秦晚向触不及防地被丢入天空,那惨叫声震动了一路,不过好在居高临下时晚向想起来自己其实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来找和自己一起在这鬼市迷路的小姐妹安秋韵。
“有人吗?”晚向对着穹顶下的楼宇喊道,“秋韵你在哪啊我来找你了有话就回一个,我手机没电了,身上也没钱了借我一点前打车会家行吗”
很快底下有了反应,成堆的秽物从建筑物内钻出,蜂群一样的肉墙将晚向身下的城市裹得密不透风。
“活的!”
“能吃的!”秽物们叫喊着冲向天际直奔晚向。
“等等!等等!求豆麻袋!大哥们!我不是在喊你们啊!救——命啊!我日你老哥——狗日的破了相种!”空间里回荡着晚向对葛铭的咒骂。
“这个声音是晚向吗?”
安秋韵朝着骂声的源头看去,铺天盖地的肉块层层叠叠地聚集起来,秽物们嘶喊着叫嚣着自己的饥饿,与此同时她也发现自己与驰东所走的小巷越来越狭窄,四周的朱漆楼也渐渐褪了颜色,灰白色的粉尘如同烟雾一般朝天空飞去,而那漆黑的夜空却像一只巨大的眼珠紧盯着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我们能不能不走了,走了这么久我”
“你怎么了?”驰东回头看着秋韵,眼神呆滞没有一丝灵气,嘴角下翻脖子上一股青筋暴起,感觉这个男人有一股怒火随时就要爆发出来。
“我觉得我有点累了”秋韵坐在一块木柱后,希望驰东能够停下一会让她休息。
“你是不是找死啊!”驰东的语气大变,眼睛中透出一股红光,“现在我们时逃命!不是过家家,你想死我还不想死,赶快起来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呃我刚才听见我朋友在喊我我觉得我还是”
“你还是什么!”驰东的右手扼住了秋韵的咽喉,眼睛里空无一物深邃的瞳孔像是渊域,“我说过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相信我?”
灰白色的“参天大树”拔地而起纠结成一块,它们的血管和根茎由远到近一一链结起来,所谓的琼楼玉宇只不过是引人深入的诱饵,鼓乐萧瑟也只是靡靡之音,安秋韵和驰东现在都深陷这灰白色的陷阱中。
“救救命”秋韵无力地叫喊着,随着驰东的右手越抬越高秋韵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驰东的左手则与那些“参天大树”的根茎连接在一起,“咚——咚——咚”脉搏的跳动从驰东的心脏一直传递到那些“树”的内部,有了“心”这些古“树”的根茎也就越发地涨大起来,而那些人手般的叶子扭曲着向天空伸去,至于这天空也仿佛有意识般在倾斜下沉。
“救救命”秋韵的脑海中开始出现走马灯式的电影回放,以前所经历过的回忆一幕幕重演。呼吸、心跳也开始变得不重要
“我这是要死了吗?”秋韵的眼前出现了一道紫红色的光,这光是从远处而来,不过一刻的功夫驰东的手臂救被完整地切了下来。
伴随着驰东的哀嚎,秋韵的呼吸又重新顺畅了起来,大口大口的新鲜空气涌入了肺部,这一刻她才体会到活着的美好。
“咳咳——”安秋韵倒在地上止不住地咳嗽,而站在她和驰东面前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那个男人的嘴角向上有着一道不浅的疤痕,手中戴着紫色的拳套,紫红色的光像蛇一般地环绕在他的周围。
“请问你是”秋韵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凭着感觉认为这个男人不像个坏人。
“哗啦啦——”同一时间由天空向下掉落出无数的冰块,那些冰块里冻结着肉泥状的邪祟,秦晚向也紧跟着那些冰块一同落在了秋韵的周围。
“还好及时赶到”秦晚向降落地面的姿势正巧胸先着的地,“我n的狗x,老娘我xxxxxx”
“晚向!”秋韵连忙扶起了晚向像闺蜜一样问候起晚向的情况,“你怎么了,你没事吧!要紧吗?”
“还好吧”晚向连忙赖在在地上撒起娇,“就是胸有点疼感觉这辈子它都不会再发育了。”
“呼,你还能这样开玩笑,我就放心了。”
“呃——你这算是安慰吗?”晚向从地上站了起来,中指上的碧玉甲套隐隐地亮着绿光。
“救救命”被“古树”抽去精力的驰东渐渐恢复了神智,他的双唇发白半跪在地上,右手被葛铭的咒刃切开,绯色的血液散满一地。
“我这哥们好惨啊”
“一会帮他把血止上”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晚向环顾左右,茫然地看了看葛铭又指了指自己,“哥们?你是和我说话吗?”
葛铭没有回答晚向,紫黑色光线逐渐汇聚在葛铭的拳套上随后一齐爆发出来,不过瞬间这些光便掠过了驰东的身体,灰白色体液从驰东左手的断层中流出,光线又重新环绕着葛铭。
“这是激光制导吗感觉好神奇啊!话说这是光吗?不是什么很细的线吗?”晚向的左手尝试着触摸这些光线可始终摸不到实体,“真的是光啊你这怎么做到的!”
“救人”葛铭低声说道。
“不要!你之前把我扔上天的事情还没完呢除非你和我道歉”
“救人!”葛铭攥住了晚向的右手,青筋暴起的葛铭看样子有些吓人,但秦晚向不合时宜任性确实使得葛铭有些恼火。
“救人就救人你干嘛那么吓人”
晚向被葛铭押到驰东的面前,绯红色的血液和灰白色的液体融合在一起,驰东的一双手都被葛铭完整地切下,右边的伤口整齐,里面甚至能看见驰东的手骨,左边的伤口则化了脓,浅色的粘液源源不断地从左手的断肢中流出。
“明明就是你把这哥们两只手砍断的为什么要我来止血”白色的冰晶覆盖在驰东右侧的伤口处,那涓涓细流很快就被被冻结起来。
“这哥们的终身幸福可被你毁了我要是他肯定很你没完”甲套上发散着莹绿色的光,驰东左侧的伤口很快也被晚向处理好了,“那哥们的手要不要冻上?之后去医院接手也方便点。”
葛铭点了点头
“连句谢谢也不说你这家伙一定打一辈子光棍”晚向嘟囔着。
“你爱怎么说都无所谓只是”紫红色的光汇聚在跟葛铭的指尖,那先丝状转然后变为球形。
“大哥你要干什么!我就说说而已!别记仇啊!”
“刷——”光线划过了晚向的头顶,葛铭的目标明显不是晚向,一道宽广的影子瞬间笼罩着所有人。
“来得比想象中的还要多”
“这这种妖怪能长这么大吗?”
“你们两为什么都在看着我”后知后觉的晚向抬起头来,“卧槽这什么玩意”
在她的正上方一座高达数丈的肉墙正缓缓地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