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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秋去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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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会没理由的在人前服软吗?在这个炫耀多于低调的年代,每个人都想显示自己比别人多的那部分,要不然会起心里的寂寞,所拥有的只有在人前得到目光得到赞扬,才会舒心无忧的在夜里酣睡。暂且这样去想,钱满堂是因这环境而受的小熏陶下,想要回那份说不上来的自尊。毕竟,绅士气度,礼让之仪,也是美德,并不会受人睥睨的。

    他一步一步地挪过去。

    “满堂去吧,义正言辞地告诉她,你是一个男子汉,让她不要总以训斥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去呢?还是不去呢?纠结这个词就是为你的平生准备的,一个如此柔弱的女生,你何必这么要强当真呢?”

    钱满堂心里的两派又开始争吵了,不觉得已经接近李子言的面前了。李子言扭过头,发现钱满堂拿着书横行而来,并排的跟自己站在一块,她吃了一惊。

    “你是个螃蟹啊,吓死我了,还有,这么明媚的太阳清新的空气,就不要伴游魂走魄了。”

    又碰见一脸土灰。钱满堂还是没有底气以那么男人的气势压倒李子言的火焰。

    “好吧,就纵容她在我的世界这么胡作非为吧,反正我的世界本就是一片沼泽,来又何妨。”钱满堂又像螃蟹一样挪回去,装作没听见李子言说话。

    李子言在那旁边“咯咯”的低声笑起来,说:“满堂,你这个螃蟹步真是别出心裁啊,一步一寸步调缓慢,还有这么温柔走路的螃蟹啊,哈哈!”

    钱满堂停住把书放回架子上,随手拽出来两本夹在腋下。

    “我走了啊,回去还要收拾东西?你自个乐呵吧,别把牙笑掉了。”钱满堂转身走出小道向借书台走去。

    李子言在后面小跑上来,凑到钱满堂跟前,闪着眼睛看着他那无表情的脸羞愧地问:“诶,咋了?生气了?是我又没给你面子吗?钱满堂,别这么小气呗。”

    钱满堂也看着李子言皮笑肉不笑地说:“李大美女,当然不是啦,我心里想一些事情,所以人就看着深沉了,不必太在意的。”

    “这就对了嘛!我说你也是性情中人,不会计较的,那你走吧,我再看会儿书。”李子言豪迈地“啪”一下打了钱满堂的左肩膀,很带哥们情意的说。说完,她就转身回书架子那儿拿起书接着读了起来。

    钱满堂默然地看着她走,然后,依旧是一步一挪地朝图书管理员那个方向去。

    从窗户外照进图书室的阳光还是那么灿烂,捧着书读的人,有的额头凝重,有的一直在眉目舒展着微笑。生活在这里变得好像简单了。

    学校放假往往会赶上春运的大潮,有的学校领导会出于此的考虑给学生放早假,使得一部分人不必为这些事苦恼。可是,对于要买票坐火车回家的学生来说,总是躲不掉这一难关。毕竟,春运大军的形成有他们很大的功劳。

    每到寒假放假前,寝室楼下和通往校园的路上,还有一些为抓住最后机遇而挣钱的学生们——我们称为代购者。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台笔记本电脑是所有的工作设备。他们每人只收两元钱的往回公交车费,就可以帮忙买票。不过这里有时候会起一些误会,警察曾抓住过一些学生,把他们当做黄牛党了。要挣钱,风险总是无处不在,他们也是一次次排队购买,过夜就带帐篷打地铺等着,也是极为辛苦的。

    钱满堂寝室的哥们有几个是要坐火车的,两个通过代购已经拿到了回家的“保证书”,其他两个则要面对那长长的队伍,还有买票没票的惨痛现实。

    室友慨叹:“人们常说坐票是一种奢望,但站票此时都成为我的妄想了,通往回家的路困难的不是荆棘满布,不是雨雪塞道,而是你只能望着远远的小屋的烟囱,却无路可走。”

    钱满堂向来是不会为此事而犯愁的——他们那儿不通火车。每次回家不用麻烦的跑到售票处先去买票,再等着出发时刻不定的火车。他到汽车站就有车能坐而且马上就能走。当然上天眷顾他此事,相同的路程必要他掏与坐火车相比多一点的钱。换到平时,该他抱怨坐着慢吞吞的破汽车还闻着一股让人厌的汽油味儿。面临现在的春运,说他以前破财消灾吧,可钱满堂所经受的苦难一点也不比他们少,现实所给的让他去遵循的却是一样的多。钱满堂认为一定有什么无时无刻在影响着他。钱满堂在冥思,说远的,大概是——为什么隋炀帝巡行不经过他们那儿?京杭大运河或许指不定通哪儿。这样估计他们那地方就可以因此而辉煌;为什么他们那儿没有九寨沟,没有西双版纳,连座可怜的称的上美的山也没有。为什么他的小城不在沿海不是深圳,为什么也不是首都呢?

    大概我们可以讥讽钱满堂了吧?用我们所熟知的词语,仇富?不像!钱满堂历来尊重用自己的双手创造财富的人。仇历史?好像也不是,他总会为泱泱华夏,为汉,为大唐而自豪,也会为屈辱的清末而愤怒。仇地理?也不应该!中国的地势地貌是在人类诞生前就如此形状,没有人可以左右的。它不给你一山一湖,仇他只能伤肝伤肺。仇发展?更不可能!钱满堂不是没有种族主义,也不会搞地域歧视,有哪个善良的人不想看见自己的同胞兄弟姐妹生活富足,和美幸福呢?好像会有一个词语来形容他的心情吧,隐约有些相像的是……,这样的疑惑却是没有办法化解的,毕竟全是人的感受,只是他的感受,在这个相同的土地上,会有多少差异的认识呢?也会有多少人去关心这样的感受呢?我们斗胆认为不会太多吧!

    校园变得萧瑟了,清洁工也要放假,地上的叶子趁机多了起来,杂乱不堪。叶子不是秋天那随风齐飞的景,它们被寒冷打的软弱死趴在地上,好像有人把他们要揪走,它们便展出一幅“死亦为鬼雄”的豪迈精神——我就是留恋不走了。

    寝室没买到票的哥们找到树边放着的小黑板,上面写着“去x包车,请致电x”。这种校园里的广告以一种稍微让人感到欣慰的清新的形式存在着:小黑板,还有上面漂亮的粉笔字。

    钱满堂一个一个送走了室友,看他们背着包,提着袋子。要出门的时候给他们一个笑脸,然后一句“开学见”,门就陌生的关上了。

    他好像爱当主角吧,哪怕别人的生活里也应该有他的剧集,如果他走了,剩下的室友们该怎么演呢?他希望不会依然如此,应该是因他的加入至少多一点兴奋,因没有他会变的落寞吧。

    理所当然的,他会面对寝室的空无一人,他会拉下这里一年的荧幕,是时候把这盒旧的录影带收起来,来年还会再见的,那就只是等着开场了。

    钱满堂在舍管阿姨的最后通牒下离开了宿舍,铺盖翻了个个露着草毡。一个多月的尘要落,那曾在我们的呼吸里,藏于发丝的,紧紧相依偎的尘,将要在和自己不同的空间里继续着。

    天空不像前些日子的有暖阳,变得阴沉有风了,是那种不透明的灰。那种一层加一层的由冬的调色师把它喜爱的灰重叠着疯狂的渲染着的灰。他忘情了,愈抹愈重,灰而黑,天空飘着小的冰晶,来的突然又不让人惊讶,它让人以为,这是他画画掉得颜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