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殷柩率先不淡定,要知道苏家不但和他们殷家有着亲戚关系,就是和皇家也是亲家身份,况且苏父还是当朝官员,灵羽王爷先前还拜托主子提拔这小子,主子也是答应的,可到了蔚县全都变了。此事若做了,怕主子是要得罪一群人。
况且,苏城钰也没得逞,若非主子开口,这官府未必会收。
“不可?”虞悠悠知道自己要求过分,可也难解她心头之恨。
想必这就是‘爱之深,恨之切’吧!
“当然不可!太便宜了他。”殷子衿冷瞥了一眼殷柩,示意他莫要多管闲事。
转而,满脸宠溺的看向虞悠悠,“娘子太仁慈了!送他去牢里,就这小子,想必满京城谁不知晓他是墨吟的小舅子?”
‘唔,唔唔唔!’苏城钰闻言吓的直哆嗦,对他来说送官府是也比在这受罪的好,毕竟他姐夫可是当朝灵羽王爷,岂会让他蹲大狱,再说,就算蹲大狱,狱卒们那也是好吃好喝的供着。
“主子!”殷柩小心脏‘咯噔’一下,主子不出主意还好,一出主意绝对‘稳准狠’!
“哦?相公可还有更好惩罚他的点子?”虞悠悠没想到他会支持自己无理取闹。
只见殷子衿冷瞥了眼苏城钰,平淡道:“小七,小八!将苏公子扒了衣裳挂在城门楼上去。”
“属下遵命!”小七小八连忙受命。
殷子衿还不忘补充道:“对了!挂两个时辰便好,莫要了其性命。”
瞧着扬长而去的小七小八,虞悠悠呆愣在原地,许久没反应过来。
“怎么?娘子不满意?”殷子衿上前拉住她的手,也望向远处,“娘子,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回家了!”
“呃好!”虞悠悠应了一声,便随殷子衿上了马车。
一路上谁也都没在说话。
殷子衿不言,是因清晨还未曾好好休息,殷柩便很快来了消息。他便收拾整齐,尾随一路,知道虞悠悠和那男子逛街,瞧着虞悠悠难得没有防御的闲逛,他也就没有打扰。此刻,他真是累极了!
而虞悠悠看似洒脱,可当殷子衿果真如此羞辱苏城钰之时,她还是于心不忍。短短数日,她和苏城钰竟沦落到相见眼红的境地。
二人就这样谁也没有质问谁。
“主子!到了。”不知过了多久,殷柩打断了宁静。
虞悠悠便同殷子衿又回到了‘竹林小居’。
结果可想而知,免不了两位贴身丫头一片鬼哭狼嚎,虞悠悠也算欣慰,最起码身边还有人关心她的安慰。
夜晚,吃罢晚膳,虞悠悠便无精打采的准备就寝了,此刻她更担心表哥是否救下那女子,是否知晓她平安离开茶馆。
原本和表哥逛遍帝京的愿望,就这么打破了。
“娘子刚用过膳,便要就寝了?”
她才刚被青梅卸去妆容,身后便传来了殷子衿的声音。
虞悠悠望着铜镜里男子的容颜,回道:“呃相公来寻妾身有事?”
“这是为夫和娘子的屋子,难道还不能来?”殷子衿上前,抬手拔下她头上最后一根玉簪,如墨秀发似瀑布般飞流而下,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青梅很识趣的悄然退了出去。
“别以为你做到所承诺的一件事,我便真是你如假包换的妻子了。”
虞悠悠眉头微蹙,话语间略带警惕。
殷子衿反问:“就算为夫真的替你阿姐翻案,你就会心甘情愿成为在下妻子?”
虞悠悠语塞,殷子衿是何等聪明,她在利用他又岂能不知?
她‘腾’的一下站起身,只能硬着头皮,略带撒娇:“可当初你亲口答应的”
“那又怎样?为夫现在后悔了。”殷子衿回答的斩钉截铁。
闻言,虞悠悠愣了下,唾弃道:“无赖!”
殷子衿把玩着她胸前的一缕秀发,嘴角突然噙笑,“可就是为夫这个无赖,今日解救了你,保住了你的清白。”
这话说的,虞悠悠竟然无力吐槽,若非他今日出现,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坏事呢!
“多谢!”虞悠悠扯过秀发,随即推着殷子衿身子往外走,“时辰也不早了,我要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在说。”
谁曾想,殷子衿还未被推出几步,便突然转身抱起了她。
惊的她大呼一声,“你!你要干嘛?”
“不干嘛,既然娘子累了,那为夫就抱你去榻上休息。”
殷子衿此举,让她彻底惊到,不会一天遇到三个对她图谋不轨的男子吧?这可如何是好?
“放下我!”她试图挣脱殷子衿的束缚。
谁知道,别瞧着殷子衿弱不禁风的,力道倒是很大,挣扎未果。
让虞悠悠更诧异的是,殷子衿随后将她放在暖榻上,便蹲下身子,挟住了她的脚腕,使她动弹不得。
她刚想要捶打殷子衿,接下来,这家伙竟然亲手为她褪鞋袜。
还安抚道:“别怕!为夫可不似今日那两个小子般不尊重娘子,走了那么久的路,入睡前最好泡泡脚。”
“什么?”虞悠悠打了个寒颤,这殷子衿真是变脸比翻书快。
怒打皇子的殷子衿,陪她上课认错的殷子衿,对殷柩动不动就重罚的殷子衿,设计羞辱苏城钰的殷子衿,前一刻还不相信她的殷子衿此刻却柔情似水的殷子衿
到底,哪一个才是最真实的他?
这时,秀禾端着木盆,一脸羞涩的走了进了,“姑爷,热水准备好了!”
“放下吧!”
“是!”
秀禾一脸窃喜的瞥了眼呆愣的主子,麻溜退了下去。
虞悠悠自然知晓秀禾是窃喜的什么,想必又以为她们二人要同房了。脚掌一热,这才反应过来,“不用!我我自己来。”
“别动!”殷子衿按住她那不安分的小脚,询问道:“水温可好?”
如此柔情暖心的举动,别说虞悠悠了,就是这世间任何女子受如此待遇,怕是都会终身无悔。
她突然涨红了脸,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羞愧,结巴道:“刚刚好,可你你不是不近女色吗?为何如此对我?”
“娘子命人打听为夫了?”殷子衿听到这话并未惊奇,好似很稀松平常。
虞悠悠的脸更加红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简直是不打自招。
殷子衿她撩着洗脚水,抬瞭道,“看来娘子还是没花重心思仔细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