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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兵法象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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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卫青又带着徐松出去,被母亲拦下不许再去冒险。

    卫青笑道:“不去了,我们去东山寺里烧个香。”

    平日初一十五都会去烧香的母亲点点头,去吧,多烧点报个平安,记得早点回来。母亲知道卫青虽然莽撞了点,但还是懂事的。

    卫青没有骗人,果真带着徐松去了城东十余里外东山上的临安寺里。烧香拜佛后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去了后山一个并未对外开放的寺院中。这个寺院隐藏在后山深林里,是卫青随母亲来烧香无聊时闲逛发现的。

    这座不大的寺院里住着七八个年轻和尚和一个胡子花白的方丈。据说是不想被俗世打扰专心修佛。卫青每次来都不是拜佛烧香,而是来听老方丈讲故事。卫青第一次来是打算讨碗水喝,看门和尚本想赶他走被方丈听见让进屋里喝了几杯茶。

    闲聊时方丈见卫青言行举止豪爽不拘,两人兴趣相投, 聊了许久。方丈说他以前是个带兵打仗的武将,戎马一生几十年杀戮太多。年纪大了也上不了战场了,寻个清静的地方修身养性、参禅修佛,多修善福。可骨子里还是那个豪迈不羁的性子,碰见卫青想起了以前年青无畏的自己。跟卫青讲讲自己带兵打仗的故事。

    卫青也是心驰那种戎马边疆统兵百万荡平敌寇的军营生活。每次来都听方丈讲打仗的故事。这次也不例外 ,三人喝着茶,方丈讲着打仗的故事。

    卫青笑着说道:“方丈老伯,每次听你讲打仗的故事都是你以少胜多或是每战必胜,真有哪么厉害?不会只是吹牛吧?!”

    方丈把眼一瞪,并不生气只是提高嗓门说道:“你个娃娃懂什么!我还有比这更厉害的没说呢。想当年老头子我带兵与西域交战,两军战于西域铁石城。那铁石城防御十分坚固,先锋大将攻城十几日都没攻下铁石城。主帅命我去攻城,你猜怎么着?我不用攻城便让那守城将领开门投降了,猜我是怎么办到的?”

    卫青想了想 、 说道:”难道你和那城中将领认识?”

    方丈摇头笑道:“不对。”

    “那、你把那守将劝服了?”

    “不对。”

    “你挖地道去了城里把守将抓住了?”

    “不对。”

    一连猜了五六次,方丈只是摇头。

    见卫青满脸疑感,煞眉苦思想不到,正欲告诉他答案,一瞥间见徐松嘴角含笑,低头不语。不禁好奇问道:“这位小哥好像猜出来了,不妨说说。”

    徐松一呆,闻言向方丈行一礼道:“晚辈只是胡猜一番,不一定对。”

    “但说无妨。”

    徐松说道:“前辈精通兵法,不战而屈人之兵。既然不是劝降,想必是前辈带兵断了他的粮草。兵临域下,粮食断绝。将士挨饿必定内乱,守将无法才不得已归降。”

    方丈、甚至是卫青都重新打量着徐松,卫青转头望向方丈。方丈点点头 说道:“ 这位小兄弟见解深刻,才思过人。”

    徐松忙摆手道:“不敢当。我只是平日里喜欢读书,看过《孙子兵法》胡乱瞎猜的。”

    方丈点点头,继续讲以前领兵征战的往事。偶尔也会问卫青徐松一些看法。卫青的回答比较中规中矩,而徐松的回答则有些出奇。方丈不时望向二人。卫青很像年轻时的自己,年轻豪爽有闯劲,勇猛有余而智谋略显不足。那个徐松的少年看似寡言少语,但心智上乘想法新奇。很像一个人,已经亡故的神策大将军,方丈最喜爱的徒弟。

    说了许久,方丈有些倦了,望向卫青说道:“小子,下盘棋?”

    卫青答应道:“好呀,许久未曾下过了正有些手痒。”

    方丈也笑道:“是有些日子没下了,那些个笨蛋棋艺臭的很。平日时里我也没兴趣和他们下,只有你还勉强点,刚够过过瘾。”

    卫青苦笑一声,这方丈棋术高超,寺里的和尚棋艺又差。只有自己来时才下几盘棋,可每次都被杀的片甲不留,只剩一个老将孤零零的在己方棋盘上。

    放好棋盘,是两军对垒的楚河汉界。三十二枚棋子错落有序分列二旁,是象棋。与只分黑白的围棋不同,象棋在于司职分明。红黑双方各十六子,以楚河汉界为分,犹如二国交战。战法上遵循《孙子兵法》中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也’的作战思想。以“将死’或困毙对方将帅为胜。有将、土、象、马、车、炮、兵七种棋子。

    将帅者,三军之首,在九宫格的大帐中运帷帷幄决胜于千里外。

    士者、侍者,一为将帅亲卫确保主将安全,亦是谋士为主将出谋划策排忧解难。

    象者,兽之雄也。古时蚩尤与黄帝大战,驱猛兽为阵。现多指装备重甲的悍卒或守城的笨重机械重器,机动性太差只能固定使用。

    马为骑兵,多指轻骑来出如风 ,机动灵活。兵贵神速,可快速抢占高地,劫粮袭寨,令敌闻风丧胆。

    战车纵横,无往不利。双马齐驱,由一人驾车,上有了驾手、长枪手、弓弩手数人。数百辆战车集结成阵,纵横驰骋无人能挡。以前在战场上,战车的数量是衡量一个军队强弱标准。可战车受地形限制,山地、丘陵、泥地等地形是战车死地,战车也逐步被骑兵取代。

    炮、砲也,是指发射巨石的投石机。攻城拔寨的必备利器。雄城之战,白起率二十万大军久攻下,雄城借地势高、城高防御顽强。 后白起一夜间架设近千架投石机。黎明时分发动进攻,以油布裹石,点烧的巨石一同抛向雄城如火雨流星。几轮抛射过后、直接令雄城防御瘫痪。

    兵卒过河不后退,当有一往无前破釜沉舟的勇气。

    七种象棋子 ,更形象贴合实际。将两军交锋演绎的淋漓尽致。

    卫青与方丈对弈,方丈游刃有余,还有闲心教徐松基本的走法。

    连下三盘,连败三场的卫青与方丈告别返回宗门。闲暇时卫青开始教徐松下棋,找一下胜利的感觉。开始时卫青以绝对实力碾压,不曾想几天过后徐松棋力大进,与卫青下棋输少赢多。

    又到了十五,卫青母亲去寺庙烧香。卫青与徐松也跟着去了。二人没去前山寺中烧香而是又去后山找方丈讲故事。

    方丈滔滔不绝讲着往事,卫青问道:“老伯,你总讲你如何英明神武,战无不胜以少胜多痛打敌军。难道你就没有失利的时候?”

    老方丈言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胜负乃兵家常事,我们又不是圣人难免有犯错的时候。记得那年我才升做偏将,随大军征讨南方异族,连战连胜下,我放松警惕驱兵直入。随行参军劝我不可脱离大军擅自深入,可那时我年轻自负哪里听得进去,只顾向前追杀赚取军功。

    不曾想果真中了敌人圈套被围困在一山谷之中,左右冲突不出。 参军也被流矢射中不幸身亡。危难之时,我仔细看了敌人包围圈的兵力布防,告诉全军身陷死地当全力而战。我手持铁枪使出破阵霸王枪法,无人能挡。众将士亦奋勇相随,向敌阵薄弱之处杀出一条血路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