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周洲浪子回头后每日勤奋练功,天天练到半夜十一二点,早晨天不亮又去码头做苦力活。一连二个月,身体有些吃不消。周洲却茫然不觉,身体有些微躬眼圈发黑,师父罗天看不下去了,夜里嘱咐其早点休息,周洲却是不听。
罗天有些生气道:“你这样拼命修炼身体会先垮掉的,身体休息不好清气神也没有了。每夜十一点到凌晨二点是身体肝脏解毒换血的时间,你这样长期熬夜对身体危害很大。”
周洲自嘲一笑:“不就是少活几年嘛。这苦日子我是过够了。以前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混混僵僵虚度了许多光阴。现在觉得时间过得太快根本不够用,一天不知不觉的一晃就过去了。人生不过区区二万多天,我已经浪费了一万多天,还剩下一万天再不珍惜就晚了。”
老道罗天又像以前一样教育周洲,不过以前是嫌其偷懒,现在是怕他太拼命身体撑不住。好说歹说才逼周洲十点准时睡觉,可周洲每夜都得罗天再三催促才磨到十一点才睡。第二天天不亮还要早起去码头做工。
一天傍晚早早干完活的周洲往家走,途径菜市场买了些别人捡剩下的泛黄的菜叶。走过一家熟肉店旁时,听到店老板跟一顾客推销一只被猫咬过的烧鸡。原本六十个铜板的烧鸡现在只要三十个铜板,那顾客家境也不错摇摇头走开了。只剩下老板在那里低声咒骂,谁家的死猫一不留神一只烧鸡就被咬了几口,嘴还刁的很,两边都咬了几口。这样劈开也没法卖了只能低价出售。要是让我抓住那猫一定拿刀剁了它。
周洲稍一犹豫,慢悠悠的走到熟肉店摊前,假装买熟不经心的打量着。店老板一看有客人来了,满脸堆笑的打招呼。抬眼打量周洲一眼,身穿破烂寒酸的,眼中嫌弃一闪而过,脸上依旧笑道:“这位公子买点什么?看着猪头烧鸡鱼多么鲜美,都是刚做好的,还热乎呢。”
周洲目光扫过一摊子美食没有停留,在那只被猫咬过的烧鸡上多看了几眼。店老板抬眼一看就明白了,说道:“这只烧鸡被猫咬过,但干净着呢,这样吧,现在只要三十铜板的价钱就拿走。”
“二十铜板我要了。”
店主哪里肯卖,一番讨价还价后二十二个铜板成交。
回到家中孩子见有烧鸡吃,一阵欢呼雀跃。周洲却没有去吃,转身去洗衣服。媳妇叫住让一起吃,周洲笑道吃过了就去洗衣服了。
深夜周洲练完武,休息片刻吃点东西。埋头吃饭没发现身后远远站着一个身影望着他。
身后脚步声响起,周洲忙将手中食物藏了起来。
回头笑道:“怎么还没睡?孩子都睡了?”
媳妇点点头,走到近处掀开柴火上的遮雨草席露出周洲所藏的食物。周州挠头干笑。
媳妇却目光泛红、几个表面长了细白霉毛的杂色窝头。似乎是地瓜粉与糟糠混合做的。这东西以前是荒年才吃的,太粗糙拉嗓子。现在一般人家都喂猪了,现在生活好了这东西就难以下咽。另一边一张油纸包着一小堆骨头,是晚饭自己和孩子啃的精光的鸡骨头。
周州就是吃着糟糠窝头就着鸡骨头吃的。
媳妇眼泪忍不住流下来,这个男人为了自己和孩子吃了太多的苦。
“你怎么吃这个?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吃?”
周州上前用衣衣袖帮媳妇擦干眼泪,笑道:“嫁给我让你受苦了。我是男人,不能让你和孩子再苦下去了。”
“可这些东西吃多了,对胃不好。”
“没事,我身体好着呢,快回去睡吧,不早了。”
媳妇默默抱了周洲一会儿回去休息了,周洲拿起窝头就着一块鸡骨头一口咬碎硬咽下去。
又是一天夜里,周州忙完家务又开始勤奋练武。师父罗天在一旁指点一二,罗天虽然内力尽失但眼界阅历还在,有他指点周洲功力进步很快。
实然之间,原本繁星点点无月有些昏暗的天空霎时光亮如白昼。周州与罗天都惊讶的抬头望天。
发现七颗星辰排列有序其大如斗,光芒夺目。
正所谓天变异象,人变异相。如此异象必有大事将会发生。
老道罗天闭目而思,两手十长快速掐算。
占星术,周州以前听师父说过。是观天象的一种术法。自古以来,人类发现天空中的星辰和大地上的万物生命之间有着某种微妙的关联。人类在劳作的过程中,许多丘陵高地耕种的农田难以引水灌溉,只能靠天吃饭。
然而风变化无常,冰雹、闪电、洪水、火灾都是常人所无法抗衡的。在经过数千年的观察和发现,人类渐渐发觉日月星辰的运转和万物生灵的兴衰以及人的性格命运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微妙互动关系。《易经》中言就曾提到过: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就是说天空形现出现了什么样的异常天象,大地上则会很快出现相应的变化。
曾有专诸利刺杀吴王僚时,彗星扫月。聂政刺杀韩傀时,长虹贯日。秦三十六年,荧惑守心,有流星坠落东郡,秦不久便亡。如此种种,每凡大事发生之前必有细微征兆。
故而每逢里军队出征,必有资历最高的占星师为出征占卜算运。
想成为一名占星师需要刻苦钻研,天空中的亿万星辰并非在一平面而是立体般错落而立。且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因此每次运转变化都会有一些星辰被遮挡看不见,从而使黄道星图变得更加上复杂。想要掌握黄道星图最基本的变化,每位占星师至少需要五年的时间。至于更加复杂的变化,要看个人领悟与经验。
老道罗天闭目沉思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周州好奇问道:“师父此兆是吉是凶?”
罗天略一沉吟才说道:“七星耀世,光耀中华,大吉之兆。”
“奥,怎么个说法?”周洲追问道。
“根据占星术中记载,我大体推算出:未来十年间会有七位大智大勇之人修为高深或才智过人,七人风采夺目,必将振兴中华。甚至有可能会超越百谷、孟虎、洪三位人族圣者。只是我学术不精,无法推算出七人具体位置,有二星大体在临安方位,可是临安城附近并无大的宗门府地。有些奇怪。”
周洲笑道:“天变异象,岂能用常理推测。有些奇怪才不奇怪。”
罗天抬头看了眼徒弟,自嘲笑道:“你说的对、卦不算尽,只因世事无常。只是英雄造时势?还是时势造就英雄?中华崛起大潮将至,谁是造就时势的英雄难以推断,但中华振兴大潮必将造就一批英雄。
好好努力,你或许就是其中一员。”
周州无奈一笑道:“现在我不喜欢做梦了,怎么让我们家过上好日子才是现在我该做的。”
罗天也强颜欢笑,是啊、井底之蛙妄谈天命有些牵强。怎么从井底跳出来才是当下最该做的。
周洲每夜刻苦修炼我武功不断提升,如池中金鳞努力蜕变等待风起涌便化龙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