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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流云殿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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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主养心殿?

    众人惊了些,西州皇帝自古居于养心殿,若是宠幸妃子也只会挪步他殿。这一句不耐烦的话,很显然是御赐之恩。

    所有女眷都将头埋的极低。

    偌大流殿之中金碧辉煌,宽敞至极,从殿内按官衔排了百张宴桌,众人皆等待着战神之姿。

    皇帝颔首凝着流殿外长铺的红毯,一直蔓延到积雪深处。

    雪中有动静,窸窣之声零落了漫天的霜雪。一个个黑衣之人落在宫墙之头,手中弓箭对准了殿内正中的皇帝。

    只是此时,还无人看到。

    国公袁绍上前,躬身言声:“不知皇上何时开宴?”

    众人唏嘘,这话最终还是要交给国公来说。

    皇帝垂眸凝看前方俯身的袁国公,若有若无瞟了一眼睁开殿门之外的景象,笑道:“国公可是疲了?”

    袁国公脸色一僵:“回皇上,只是众位大臣等了一个时辰了。”他神色掠了一眼百张宴桌,声音有些虚。皇帝说什么便是什么,可这天色降晚,眼看越来越冷,有些年岁不大的女眷娃娃很明显快要哭出了声。他身居高位,若是不说这话,定然会引人诟病。

    那高位之上的皇帝,安静了许多。

    国公后退两步,本想顺便退下,可皇帝悠悠开了口:“明日,朕便要离开这里。”

    袁国公拱首:“老臣明白,今日便是给皇上的践行。此番方蜀精兵三十万,其中还有北渊旧部十万,这仗不好打。”

    “如何不好打?”他淡淡道。

    袁国公轻声:“方蜀自二百年前从东蜀分离而出,论国力虽是不如东蜀,可却有着东蜀之国的能力,那便是蛊,所以这仗不好打。”

    这流殿极其干净,顾生言看向那大开的殿门,思量些许。正预斟酒,那自殿外的宫墙之上便掠了黑影,一支长箭瞬间穿透了桌上的酒杯。

    酒杯碎裂。

    袁国公吓得直接摊到在地上,混浊的眼睛染了惊慌:“刺客,刺客!”

    刹那间,这流殿乱了。

    只是,皇帝却未动,这里甚至一个禁卫军都没有入殿去保护皇帝。所有官员女眷起身,不知是逃还是守着皇帝。

    顾生言俯身:“吞并北渊后,这刺客便没断过。只是不知今日的刺客,该如何处理?”

    殿外的宫墙,雪落黑夜,月下足足五十人带了弓箭的刺客。

    无人敢朝着殿外而逃。

    若是多走一步,那性命便不一定是自己的了。

    夜色袅袅。

    于此时,所有人看着那极美之人下了软轿,站在宫墙之前的院中,背对着所有刺客。那惊鸿一梦般的粉衫之人一步步踏足霜雪,清眸冷凝了黑夜之中的温和。

    顾生言脸色苍白:“皇上,溪姑娘来了。”

    那凤目带了一丝疲倦,他只是再度淡淡道:“杀了吧。”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寒了心,如何杀,这话莫不是让他们这些老臣亲自上阵?瞬间,所有女眷都哭的梨花带雨。

    殿外,那极美之人微微俯身:“诺。”

    刹那间,所有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极美之人,也看着那夜色!

    五十刺客均发长箭百支于瞬间----

    朱红宫墙与白霜呼应,于风于刺骨之中,那极美之人侧身的刹那,袖箭齐发一瞬直接穿透了半数刺客,那些长箭在她掌心之力的作用下直接碾碎于半空之中!

    她,甚至没有多走出一步!

    半数尸体落地,剩下的刺客愕然,静静地看着黑夜之下那窈窕之人,惊道:“是画溪!是战神画溪!”

    溪眉头一皱,颔首看着那些脸色凝白的刺客,唇角落了些许:“可以不杀你们,但你们要自己下来。”

    她似是不悦的表情。

    所有人看的清清楚楚,皇帝要她杀人,可她却自己决定不杀。

    所有人又将眼睛看向了那高位之上的皇帝,曜黑凤目此时却是格外的安宁,皇帝所有的视线搜萦绕着那雪地之中的女子。

    许久,皇帝悠悠开了口:“朕说过,一个不留。”

    溪叹息,轻率衣袖之下,袖箭再一度穿透了那些已经掠了轻功,逃至半空的所有的刺客!

    砰……

    所有尸体刹那间同时响起,摔于殿中。

    一步未踏出,便能瞬间杀了这么多人?所有官员女眷的眼睛再也移不开溪半步,反而僵硬于殿内,看着那黑夜之中衣衫扬起之人的清冷面容。

    她,一步步朝着流殿而去。

    顾生言疾步走至溪身前:“皇上等了许久,溪姑娘今日又是慢了。”

    溪清冷之样少了些许:“流殿践行这么大的事情,那些禁卫军到底去哪里了?若是我不来这里,这些刺客还能将这流殿捅出个窟窿来?”

    顾生言便走便道:“千水大人带他们去熟悉水性去了,今个儿全去了。”

    溪不怒反笑:“这宫里的禁卫要学的东西倒是多的很。”

    顾生言挠了挠头,一直到溪坐在那高位之侧,才收了她身上的狐披,让一旁的宫婢带了下去。

    顾生言俯身看着这殿内的所有大臣。

    那些大臣与女眷依旧是一副吓得脸色煞白的模样。

    溪看着殿内的明亮灯火,以及那些依旧颤着身子的女眷,浅笑:“怎么不坐着?”

    这话落下,所有人乖正地坐在那里了。

    所有人心脏都在急速跳动着,看着溪,也看着桌上的菜肴,不敢动筷一下。明明是刺杀这么重大的事情,为什么那高位之上的两个人没有任何表情?

    哪怕是说一句“查”,也算是做个结尾。

    而此时,所有人看到皇帝面色的温和,竟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溪亲自斟酒了一杯!并且还淡淡道了一句:“朕有些怕。”

    这是怕的模样吗?!谁相信你怕了?!你若是真怕,你好歹用表情表现一下啊!众位大臣心中腹诽。

    溪看着桌前的酒,一饮而尽:“这宫里倒是隔三差五都是刺客,你倒是心大。”

    这话更像是埋怨。

    所有大人心中怯的很,只是想听听皇帝会如何怒。

    谁知,皇帝凝着身前之人,垂眸冷了声:“朕当时怕极了。”

    怕极了?你若是怕极了会让禁卫军全部撤走吗?你的武功,普天之下会怕过谁?众位大臣脸色显然不佳。

    溪看着桌上的酒,又小声问道:“是石斛酒吗?”

    “是。”

    “我能多喝一些吗?”

    “不耽误明日出征,便喝。”

    “那定然不耽误。”

    她嫣然一笑,一双美眸熠熠夺目,在这流殿之中夺人的很。

    所有人都看着她,也看着那张容颜。

    流殿内即便是开宴,也是寂静如初。

    殿外的尸体早已被清理,殿内是不是传来玉杯之间的碰撞声,偶尔那些女眷也会偷偷看向溪,溪回眸示意,已示浅笑。

    溪饮酒,宁西洛便侧在一旁看着,那微微抿着的唇线落了些许的温和:“溪儿,若是能一直这般乖巧,朕倒是落得清闲。”

    侧阔俊秀,他一瞥一看都是温柔。

    这般的宁西洛,她又有多久没见过了?

    溪喝的有些迷醉,反倒是握紧了他的手:“吃醉了,溪儿不吃了。”

    他喉咙微动,轻轻一句“好”。

    她脸色极红,一双美眸扑闪着些许的光。宁西洛微怔,看向了殿外的霜雪,握紧了手中的玉杯。

    溪轻轻道了一句:“困了,想休息。”

    宁西洛松了玉杯,又道:“好。”

    ……

    流殿百人有余,皇帝微眯着凤目,将女子吃醉的模样映了满目,那神情不知是心疼还是纠结。

    所有人不敢言一声,眼睁睁地看着皇帝将溪拦腰抱起。

    这夜于冬日之中却是别样的长。

    所有大臣跪在地上,大臣言道:“恭送皇上。”

    皇帝起身,一步步朝着高位下而去,一旁的顾生言高呼“龙撵”。

    殿外内监们慌张准备。

    皇帝直接掠了轻功,飞出了这流殿,踏雪前行。

    夜色之下,他身姿俊拔。

    身后,内监顾生言跑的急快:“皇上,可是回养心殿?”

    所有人跪着,再也不敢颔首去看一眼。

    龙撵便在那里等着,在皇帝一脚踏上龙撵之前,怀中人儿嗤笑着:“回养心殿吗,溪儿累。”

    怀中,她露了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看着皇帝。

    皇帝俯看着,笑的清浅:“去慎刑司。”

    说罢,他一脚踏入了龙撵。

    长夜漫漫。

    这龙撵来去极快,所有大臣自流殿中起了身,神色恍惚地看着那离去的龙撵,焦急道:“去慎刑司做什么?”

    袁国公在一旁轻声道:“北渊皇帝龙子卿不是在哪里吗?”

    “难道今日要杀了他?”

    袁国公抚了白胡子,笑道:“若明日皇上出征,各国蠢蠢欲动,若是劫了龙子卿也是可能……所以皇上要在离开之前杀了龙子卿也是肯定的。”

    “杀了?那北渊命脉江此意能同意吗?”

    “江此意的心都在公主那里,杀了龙子卿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哪里管得着这些?”

    “也对,有公主在,江此意听话也是正常。”

    “公主的命都是江此意救的,这也倒是奇遇,不过这江此意好像一百年前便在北渊了,他到底多大年纪了……”

    “反正比老夫大。”

    “……”

    所有人看着那前方的大雪,却针对这江此意的年纪热议了起来,再也没聊过这慎刑司的事情,倒也聊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