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乞讨之路遇“多多”

    王杨和老王自从警局回来之后，决定开展他们两个人的分工计划。王杨按道理可以和老王一起去寻找王小峰，但是王杨觉得没有必要，现在时间才是最宝贵的，只有在最短的时间理在警局多找一些关于狗蛋的线索，那就能尽快帮助老王了结这桩心事。

    当天，老王和王杨各自准备好一些东西准备上路。

    “老王，你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如果三天后，你在家见不到我，那就是说明我肯定遇到意外了，那个李警官肯定有问题，到时你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你只要再次来试探试探他的口风就可以了。”王杨帮老王梳理着三天后的安排。

    老王听到这话，感觉就像是已经发生了，心里总是感觉毛毛的，也是说不出来。

    “嗯~好，你在警局附近你也一定要小心！”

    说完，王杨便目送着老王远去，直至老王的背影消失在道路的拐角处。

    这三天王杨不知道能否找到什么有利的线索，但是要找到线索，那肯定要始终跟随着李警官，但是李警官肯定不是那么好跟踪的。

    既然都已经想好分头行动，那就直接干脆再把老本行做起来。

    王杨坐在离警局一百多米左右的一个角落边，他将自己伪装起来，从垃圾桶找到一个破旧的塑料碗状物，直接摆在自己的前方，独自蹲坐起来，静候警局的一举一动。

    警局正大门的路名叫太阳路，此地的人流大部分都聚集在太阳东路，警局位于大洋路中间一段，人流量相对稀少。太阳西路则是很多农副产品的批发商户，这样，两边万一有个风吹草动，警局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去解决争端。

    王杨毕竟也是肉做的，唯一要解决的肯定是温饱问题，自己所呆的这个地方并不能满足自己一日的三餐需求，要干活也得弄饱肚子才行，弄饱肚子才有力气去寻找更多的线索。

    另外，在这条路上也得低调行事，想要“挣钱”快一些，还得需要一些特殊手段。

    王杨顾不了那么多，慢悠悠地起身向太阳东路方向走去。

    太阳东路比镇上的闹市区热闹多了，挣钱的方法可谓是层出不穷，这不，王杨遇到了几个竞争者，尽管不知道他们到底是真乞丐，还是假的，王杨看在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他路过一个乞丐身边，发现是个残疾人，只见他趴在一块可移动的木板上，一只腿已残废，另外两只手摆成十字，祈求着路人的施舍，偶尔还时不时地挪动木板，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把自己向前爬着。

    经过的人群低头看着这“爬行的身体”，时不时地加快脚步，冷漠地走离去。此时，有人忍不住，嘴里也发出感叹声，“怎么这么惨！”、“真是可怜啊！”。议论和同情的低语声在繁杂的人群中参杂着，完全辨别不清的热闹穿插在人海茫茫之中。

    “给~小家伙，你是他的孩子吧~这点钱你们希望能帮助你们。”一位年轻少女这时对着王杨说道。少女将自己的50元放在王杨破旧的塑料碗里，并对王杨相视一笑。

    王杨当时就傻眼了。少女长怕飘飘，身着一身古装，给人一种徜徉古代的气息，再加上少女的端庄气质，也是聚集了在场所有路人的目光。王杨当场就被少女的笑靥迷住，他觉得那是一朵盛开的白玉兰，可以说简直比白玉兰还美。

    “姐姐！”王杨顿时叫住了少女，“谢谢你，我王杨他日定会回来当面感谢。”

    “可否留下你的姓名？”王杨顿了顿，趁少女还没走远。

    “一名女子”说完，少女说毕转身消失在了人潮中。

    王杨心想这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能让我遇见这么美丽女子。然而，自己也深知这个世界并不是真实的，不知是否还能再次遇见这“一名女子”。

    王杨若有所思，他把碗中的50元拿起，弯下身子轻轻把钱放入旁边乞丐的碗里。

    残疾乞丐抬不了头，他只能默默地说：“好心人有好报~好心人有好报~”。说完又缓缓将手撑在地面，像是匍匐的乌龟，然而走得又比乌龟还艰难。王杨一人杵在原地，他开始觉得这个世界也并不是多么的美好，很多事情都比想象的艰难，被所有人理解更艰难。

    没走多远，王杨已经攒够了可以吃饭的钱，他得找一家小饭店把肚子给解决了，别看身体变小了，但是饥饿永远都是第一个先来到。

    王杨很随意，直接点了一碗大肉面当即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吃了一大碗还是不够，又让老板加面。

    “老板，我还要再加点面，不够吃~”王杨用孩子的腔调撒娇道。

    “乖乖，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能吃，你都可以吃上成人的两晚分量了。”老板质疑着。

    王杨眼珠子转了一转，“这个该死的老板，吃饭都要管分量，就那么怕我把你给吃穷了吗？”王杨琢磨着。“不行，不能惹事，警局就在另外一头，别被这老板给领去警局了。”

    “啊！是这样~我爸爸在那边吃饭，我当然是来帮他端的啦，他胃口大，还想用我的碗再多加点面~”王杨说完，转身指向远处，对着一个正看向自己的一个中年男子，脸上露出灿烂的微笑，并把自己的双手摇摆起来。“那就是我的爸爸，你看他在对着我招手呢~”

    远处中年男子看见一位帅气男孩在向自己招手，以为他在示意问好，也没有多想，随即作出了摆手动作。

    老板将目光跟着王杨指的方向，看到这小孩的父亲也向着这边招手，只能默默回头，把一大碗加的面递给了王杨。

    王杨为圆谎，端着一大碗的面条来到中年男子的身边，并假装示意面条分一些给中年男子，男子随即拒绝了，紧接着坐在旁边津津乐道地吃了起来。

    坐在王杨隔壁的一桌，一位母亲和一个小女孩也在旁边吃着饭。小女孩吃饱了，把刚才王杨用的招数都看在眼里，她还时不时地将目光瞪向王杨，王杨也完全没有理会，直至小女孩把自己扎辫子用的牛皮筋弹向王杨。

    牛皮筋当即落在了王杨的碗里，小女孩高兴地差点跳起来，强忍着笑并捂着嘴。王杨一怔，“橡皮筋？？？”于是四处寻找来源，当王杨目光扫至小女孩时，小女孩假装看向一边。王杨只能作罢，把橡皮筋扔在一边，又开始了自己的美味中。

    小女孩见王杨又沉浸在吃面上，敷衍了一下妈妈，立马走向王杨的旁边，并把自己的头发散落在肩膀上。

    “我叫李多多，你叫什么名字呀？”李多多故意用手盘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王杨抬起头看着李多多，“王杨，杨树的杨。”王杨满头雾水，自己吃饭被一个小女孩给撩了。

    “哦~王杨，你还挺聪明的嘛，你刚才问老板要面，我全都看到了。”李多多嘴角倾斜，得意地笑道。

    “这么厉害~你才几岁呀？”王杨表面惊讶，心里却不以为然：“看到就看到嘛，又不是一件稀奇事。”

    “那是当然，我7岁了，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招我也用过，我是从电视上学来的。”李多多自夸自答。

    “哇~看来是同行嘛~”王杨淡定回道。心里又嘀咕着：“哟呵，知道的还挺多呢，看来要考考你不知道的了。”

    这时，李多多答不上来了，嘴里小声地重复着：“同行？同行？是什么意思？”李多多随即跑开去问自己的妈妈。

    王杨当场差点把自己正吃着的面给喷出来，“我看你骄傲呀，看你嘚瑟呀，看你用皮筋弹我呀！”王杨又开始继续把最后一口汤一饮而尽，呷着嘴，味道简直美极了。

    李多多踅摸着回到王杨桌旁。“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我们是同道中人~”

    王杨这回不明其意，难道这个在自己身前的女孩也是和自己一样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你从哪里来的？”王杨语气凝重。

    “就不告诉你，我妈妈说不能告诉陌生人。”李多多娇气地回答。

    李多多一边回答着王杨，一边习惯性地用手摆弄着自己的长发，用手在肩膀一边摆弄过来摆弄过去，仿佛视如珍宝一般。

    王杨看着桌上的皮筋，好像和李多多有着莫名的干系，但是心里又不敢承认，这么小的娃娃，就不和她一般见识了。

    “这个皮筋 ”王杨还有几个字没说完迅速被李多多打断。

    “不是我的~”李多多迅速把眼睛闪过一边，生怕王杨直视自己。

    这回王杨根本不用去寻找皮筋的源头，原来这皮筋的主人已经自己送上门来了。王杨也不去追究了，她也只是一个小妹妹而已。于是王杨拿起皮筋道：

    “那就把她留着吧，到时说不定会有用呢~”王杨不在乎道地将皮筋系在了手腕上。

    李多多眼神依旧躲闪，“那，那你就留着吧~”心里也是充满歉意。

    “既然我们是同道中人，那我们现在就是好朋友了，很高兴认识你，我叫王杨，今年5岁了。”王杨避免李多多陷入内疚，立马转移话题。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我刚才已经自我介绍过了，我7岁，那是我妈妈，今天爸爸过生日，妈妈带我出来准备给爸爸一个惊喜。”李多多带着不标准的饶舌音道。“我爸爸是警察，平时特别忙，平时都不回家的，我很想念他，每次轮到我们其中一人过生日，他都会回来和我们一起过，多多每次最喜欢过生日了。”多多像吃了蜜糖一样地开心地继续说道。

    这一听不知道，一听可是吓了一跳，终于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让王杨在小吃店遇到李然的女儿李多多，这对于王杨而言，无非是巨大的突破口。王杨也没想到，李多多居然会告诉王杨这么多，毕竟还是一个小孩，什么事都不能掩不住孩子的嘴巴。

    王杨假装镇定，面对着李警官的女儿，他也不能和他走得太近，不然会被李警官发现，那后果肯定不得而知。

    “那你爸爸今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呢？”王杨看着多多的大眼睛问道。

    “这个不知道呢”多多努着嘴，像是受了委屈一样。

    王杨见状立马安慰道：“没事的啦，你不知道并不代表你妈妈不知道呀。你只要在晚上和妈妈一起等待爸爸的回来就行啦。”

    多多神情有些慌张，她知道，爸爸忙于工作，已经错过了好几次的生日，自己换来了好几次失落，她还担心今晚会不会也是发生同样的情节。多多一直记得有一次爸爸在多多生日的第二天才回来给多多准备好生日蛋糕，多多当时就没有理睬爸爸，很生气地离开了。这次轮到爸爸生日了，不知道爸爸能否按时回到家中，她想表达上次的歉意。

    “好吧~”多多慢吞吞说出几个字没有再说了，自己一人离开回到妈妈身边，将刚才遇到的“同道中人”都告诉了妈妈。妈妈看到多多开始认识好朋友了，心里很高兴，便让多多邀请自己的这位朋友一起来参加晚上的生日宴会。多多心里也很高兴，心想，王杨一起来参加那肯定可以很好玩呢。于是，就立马又回到王杨桌子旁开心地说：

    “王杨，你晚上和我们一起来吧，我们一起吃生日蛋糕~”

    王杨听完，心里那是一个高兴啊，有一顿免费的晚餐可以吃了，吃晚餐的同时，还能调查调查李警官的关键线索，自己变成小孩真是有个这么大的优势呢。王杨也不管这个世界到底是如何设定的，现在自己最重要的事情是帮助他人，快乐自己，自己快乐的同时，不知道何时也完全接受了这5岁的“王杨”。

    王杨赶紧想好下面的“作战”对策，免得到时老王回来两个人口径不一致。另外，今晚也是要去赴宴的人了，自己的打扮也要对得起晚上的生日宴席。

    王杨答应了多多，并先随着多多还有妈妈二人一起朝着多多家走去。

    多多家离警局不是很远，从太阳东路拐个角落就到家了。路上多多妈妈询问王杨的家住在哪里，自己怎么就一个人在小饭馆吃饭等等。王杨一一用早已准备好的“对策”回复了多多妈妈。多多妈妈也没有多问，她把自己的期望也单独和王杨说了，希望王杨能够和多多成为好朋友，因为多多从幼儿园开始一向喜欢独来独往，没有什么和她一起玩的朋友，另外多多妈妈还注意到王杨的手腕上带着多多扎头发用的皮筋，对王杨是倍加信任，因此王杨成为了第一个被多多邀请去参加生日会的人。王杨看得出多多妈妈的良苦用心，并很快答应了。

    就是陪小孩玩嘛，那还不简单，现在王杨自己也是小孩，小孩陪小孩，哄多多开心那就是分内之事。王杨只向多多妈妈提了一个要求：“家里有没有篮球呀，我可以带着多多一起打。”

    多多妈妈很惊讶，这么小的年纪就想打篮球了，多多妈妈在路过体育用品店时买了一只小篮球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