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眼前一直保持微笑的大堂经理,我的心里翻来覆去的总不是滋味。
该不会是面具男组织安排的人吧?
刚刚一冒出这个想法,杂念就像野草般在我心中疯长。
直到我看到了大堂经理白皙的手背上若隐若无的面具状的涂鸦,我心中的想法也进一步确认了。
眼前的这位大堂经理就是面具男组织的人!
连江凤城中心银行的大堂经理都是面具男组织的人,我就根本不敢想象我所卖命的组织究竟是怎样的存在,甚至到现在我连这个组织确切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哦,我就是想把这块黄金换成现金。”
我笑了笑,为了不打草惊蛇,故作镇定地说道。
“您确定要兑换现金吗?”
大堂经理拿过从我手中的黄金,对着灯光稍稍晃了晃。
“是的。”
“恕我直言,灵澈先生,这样的做法很不明智。”
“什么意思?”
大堂经理没有说话,叫外面的银行工作人员从设备室拿来了一个像托盘一样的东西。
“黄金纯度检测仪,检验黄金纯度的仪器。”
大堂经理指着座子上的东西缓缓地说道。
看着桌子上的仪器,心里早已是一阵掂量。
十几万一台的机子,就这样随便拿出来用,我真佩服这中心银行的财力。
只见大堂经理将手中的黄金放在了那个有黑色的托盘上,然后按了几下仪器上的几个按钮,显示器上的纯度数值才有了变化。
10%,20%,30%
数值在快速地增加,但当数值超过百分之九十九时有了放缓的迹象。
千足金吗?
对于金块来说,这样的纯度确实已经很不错了。
但望着显示器上的数值,仿佛并没有一丝停下来的迹象。
怎么回事?
直到数值超过万足金的纯度时,我的心里渐渐对眼前的黄金产生了好奇。
数值还在增加,只不过速度有些缓慢。
我眼睛紧紧地盯着显示器上跳动的数字,心里已经是按捺不住了。
不会吧,还在增长!
小数点后面的小数已经整整将屏幕占满,但最后一位数字依旧在增加。
突然之间,数值停了下来,显示器上出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
100%!
我早已掩饰不住心中的惊讶,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要知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100的纯金并不存在,我深知在目前的冶炼技术条件下,是不可能冶炼提纯到100的黄金。
仪器坏了吗?
还没等我开口,大堂经理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
“你放心吧,仪器没有坏。”
我半信半疑地看向大堂经理,没有多说什么。
“灵澈先生,你若不相信,可以去其他金店去测试,我相信结果都会是一样的。”
看着眼见波澜不惊的大堂经理,我渐渐对东郊厂下的神秘组织产生了一种深深的畏惧。
“那灵澈先生,请问你还要兑换现金吗?”
“不了,不了。”
我拿起托盘上的黄金,放进包里,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百分之一百的纯金!其价值绝对远远大于它价值的四万块钱了!
“对了,灵澈先生,这张黑卡给你,下次有事可以直接走ip通道。”
大堂经理笑了笑,递给我一张黑色银行卡,起身将门打开。
大厅的人们见我走了出来,一个二个的眼神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简单啊,不简单啊。”
“人不可貌相,我今是认识到这句话了。”
没有多余的语言,拿着黑卡的我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们,径直走到了银行门口。
还没等我推开门,一个穿着蓝色西装的人正正地撞在了我的身上。
“不好意思啊。”
我伸出手,想要拉起被我撞到的那个人。
被我撞倒的人看了我一眼,直接无视了我伸出的右手。
“那不是江凤城首富陈富强的二儿子陈冥吗?”
“这下有好戏看了。“
我收回了悬在空中的右手,一脸平静地看着停在银行门口的那辆跑车。
红色的跑车与周围的车辆比起来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不过这也正符合他身为首富儿子的身份。
“给我让开。”
刚刚站起来的陈冥狠狠地推了我一把,还好我反应比较快,没有被他推到。
“果然陈家人都是这种傲慢的性格啊。”
我冷冷地着看向从我旁边经过的陈冥,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冥好像听到了我说的话,转过身死死地看向我。
“没什么。”
“敢这样和我说话,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没有理会陈冥,转过身准备离开银行。
“好,我今天就让你记住我是谁!”
陈冥刚一说完,只见跑车上下来了两个黑色衣服的肌肉男挡住了我的去路。
那两个肌肉男撸起来袖子,看样子好像随时准备将我暴揍一顿。
我捏紧了拳头,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
“行了,两位贵宾,银行还需要维持相应的秩序。”
只见这时,一旁的大堂经理突然上前阻止了即将爆发的打斗。
陈冥先是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人,又看了看微笑着的大堂经理,便挥手让拦住我的两个肌肉男离开。
“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今天放你一马,”陈冥一脸不屑地看向我,继续说道,“你也是银行贵宾,不妨告诉一下你的名字?”
我笑着看了一眼身后的陈冥,头也不回的走出来银行正门。
“你明天就会知道了!”
穿过几条街口,我回到了庆园路4八号。
回到家,我先确认了请帖上面的时间和地址,然后将从东郊厂下面拿出来的黑色广告纸和死去的矮胖男人的手机销毁记录后扔到了楼下的垃圾桶里。
连银行都安插有面具男组织的人,我越来越对我所工作的组织产生了更大的畏惧。
面具男组织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拥有这么强大的势力为何还要在东郊厂的下面扎营?
一个个疑问盘踞我的脑海,不知为何,我想起了东郊厂下通往地下更深处的楼梯。
身为这个神秘组织的职业探秘人,我实则连自己组织的皮毛都不知道。
难道我只是组织的一个棋子吗?
我冷笑一声,没再继续想下去。
先不管这么多,眼下应该把自己的事情先处理好。
看着桌子上的请帖,我的内心早已是迫不及待。
“到时候我要让你们好好的记住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