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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与你都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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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堂里逐渐安静了下来,兰海感觉自己的血液无比沸腾。

    还有三三两两的人没走,围着校友帅锅问东问西。灯光柔和,台上那人面目清晰,笑得灿烂,面对学生的要求丝毫不失风度。可是看着看着,她觉得不对劲了。

    啊啊啊——那无比温柔儒雅温暖的校友大帅哥朝她们这边走过来了!她使劲儿拍陈淅淅,拍得黑色棉服啪啪地响,也没见人醒过来。

    还来不及叫醒陈小猪,那人就已经到了面前:“这位同学,你好,我是淅淅的发小。”

    还在震惊当中的兰海登时清醒了,看着他有些结巴地说:“你、你好,淅淅她、她睡着了,要、要叫醒她吗?”

    “不用了,让她睡吧。我在这儿等她醒,你有事就先走吧。”

    “啊……啊?这样……”本想着质疑一下,可奈何抵不住美惑,就稀里糊涂答应了,等兰海反应过来人已经在食堂了,于是赶紧着急忙慌地给边秦发消息。

    安静等了两小时过后,陈小猪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要醒来时,就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淅淅,醒醒,起来了。”她没动,对方又轻轻推她,“再不起来食堂就没饭了。”

    边秦站在礼堂门口,就看见姑娘迷蒙着双眼看着眼前的人笑容灿烂:“封封……”

    食堂二楼——

    三人买了饭坐在一起:陈淅淅单独一个人坐着,对面是阮封南和边秦。

    吃饭的时候很安静,没有人多说什么,或者说只是边秦没多说什么。阮封南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着天,问她考研的事情,和她讲他在英国的经历等等。一顿饭不长不短,吃了近四十分钟才结束。

    “下午我还要上课,你们就先回去吧。刚刚忘了跟你说,这是边秦,现在在我们学校工作。”

    “我是阮封南,淅淅的发小。”边秦看他一眼,只是简单地回一句:“边秦。”

    “我帮你请了假,下午我们就出去放松一下吧。你这样太紧张了不太好,要适当劳逸结合。”她想着阮封南在国内待的时间可能不长,就答应了。

    边秦没说什么,只是夹在两人中间,倒是像个插足的外人。只是考虑到他的感受,陈淅淅有时候也会在和阮封南说话的时候,把他拉进来。

    可是语气里的陌生与疏远,还是和平时一样。明明说好要成为朋友的,可却没有半点朋友的表现。在她眼里,或许他根本就还只是个陌生人,和那些她平时帮助的陌生人一样,只会在你有困难需要帮助的时候,她才会流露出些许笑容与关心。

    尽管相识了两个月,他还是只是她眼里的陌生人。

    如果我真的不该出现在你的生命里,那当初又为什么要与我相遇,对我好,在我人生的阴暗时刻给我光亮。

    人啊,都是贪婪的,如果得到过,就想要更多。一旦上了我这条贼船,就别想轻易下去。

    那样的背影刺眼,那样灿烂却不是对着他的笑容更是刺眼。刺眼到,令人想要毁掉。

    盯着阮封南和陈淅淅的背影看了好一会,边秦的眼眶红了些许,渐渐地,他看着人的目光变了,变得陌生,就好像忽然换了一个人。如果她此时回头,就能看见那人偏执的目光满带侵略性,只可惜没有如果。

    做足了二十多年的书呆子,整天宅在家里,好不

    容易困兽脱笼,自然是看什么都觉得新奇有趣。她此时眼里只有周身的模拟行星:淡土色的土星,火红的火星,冰蓝又带些冷漠神秘色彩的水星……

    虽然旁边有电子介绍,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一问阮封南:“封封,你看那个星座……”

    那是爆炸的仙女座,阮封南微微笑笑:“这是仙女座……”然后给她稍稍科普一下相关知识,她也时不时夸奖一两句“封封你真厉害!”“这个你也知道?”“你确定你不是天文系的?”……

    虽然两人的声音不大,但是他却听得很清楚。因为是工作日,来参观的人很少,轻而易举就能锁定她。而且……来这里的大多数都是情侣,在众人中就她最活泼,想不注意都难。

    不过情侣……青梅竹马什么的……

    整个“太空舱”参观下来,陈淅淅才发现边秦不见了:“封封,边秦好像不见了。”

    难得,她玩得不亦乐乎还能想起他来。阮封南刚要开口,就见边秦拿着几杯奶茶和几份甜品走过来,奶茶一人塞了一杯,又把甜品悉数给了陈淅淅:“我不喜欢这些,看你们玩得开心,就去买东西了。”

    说完,又问:“现在去哪儿?”

    “游戏厅?”男生估计会喜欢的吧?

    边秦没说什么,阮封南也表示没有异议,一行人又去换了游戏币。

    一连浪费了十几个游戏币,一个布娃娃也没捞到后,陈淅淅有些气馁了。旁边的小姑娘时不时冒出一句“粑粑,我要那个……”“粑粑,那个小兔纸,还有大灰狼……”,惹得她忍不住回头。

    这一看不得了,小小的筐子里全是各种各样的玩偶,底下还堆了一层厚厚游戏币。小姑娘还不知足,转战其他娃娃机,结果有些微胖的爸爸百发百中,没有一回失手。她心里酸得不得了,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况且她还没办法比,人家是箭无虚发,她这是空空如也。

    阮封南看她有些臭臭的脸,难得坏笑了一把,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她这样羡慕嫉妒恨的表情。什么都优秀的陈天才,难得也有苦恼的时候。

    本想着帮她一把,可是捣鼓了半天也没成功,甚至还不如她,娃娃一夹起来就掉下去,至少陈淅淅是在“胜利的边缘”的,功亏一篑也好过摔在起跑线上。

    陈淅淅有些嫌弃地推开他,又拿了一把游戏币塞到他手里,自己站在游戏机前:“算了算了,你玩自己的吧,还不如我呢。”

    等他走开后,她又继续抓娃娃,可是慢慢地,脾气都磨出来了也没捞上来一个,她有些气恼:“我就不信了!我今天一定要抓一个起来!”

    “啪”地一掌按下去,还没来得及移动,手就被人抓住了:“抓紧了,我教你。”

    陈淅淅一愣。手却是不由自主地又紧了一些。

    边秦的另一只手撑在娃娃机上,右手握着她的右手,半把她圈在怀里。似有似无的薄荷香气钻入鼻孔,令她愣了愣,陌生的接触让她有些不舒服,当即想要挣开手。

    “别动,专心,娃娃已经抓起来了。”他刚刚趁她愣神抓起来的娃娃眼睁睁在她面前掉了下来,陈淅淅不动了,随着他的动作操作起来。只感觉到手上的柄先是向前,再向下一捞,稳稳当当夹住了娃娃,最后飞速忘出口处一带,那哈密瓜玩偶就掉了下来。

    她还来不及感叹一句,就听见背后的人道:“还想要什么样的娃娃?”

    陈淅淅想也不想就开口:“那个小猪。”

    不到一分钟,他就把那个“小猪”捞了上来。

    “还有吗?”

    “哈士奇。”

    他一连问了她好几遍,不知不觉已经抓了十几个玩偶,娃娃机里的玩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陈淅淅终于不好意思起来,转过头去跟他说:“我们别抓了吧,已经好多了。”

    “真的不要了?”

    他的眼睛很深邃,漆黑漆黑的,像黑夜里的明星,猝不及防眼神交汇,陈淅淅目光停滞了一瞬,那句“真的够了”就这样卡在喉咙里,生生咽了回去。

    顶着他这样晦涩不明又复杂无比的眼神,两人对视了几秒。回头的时候她的脸几乎贴在了他的胸前,此时抬头望着他,眼睛睁得很大,眼神简单而又真挚,好像只是简单地回答他的问题。

    但是有人可不这样想。这样无辜又湿漉漉的眼神,无疑是在引人犯罪。边秦的喉结不可察觉地滚动了一下,与人对视了几秒后,率先移开目光,假装若无其事地松开手侧开身:“我觉得也够了,你自己抓吧,我去那边的游戏机看看。”

    这时前台小姐姐顶着一张国际微笑脸有些生无可恋地上前:“两位顾客你们好,我们现在正在做活动。如果一队情侣可以在十五分钟之内抓到十个娃娃,我们免费赠送一个超级大玩偶。”

    “活动?”陈淅淅看了看边秦,“可我们不是……”

    边秦却是淡风轻地问了句:“活动还有其他要求吗?”

    “还需要将两位的照片贴在我们的活动墙,同时还需要你们签字。”

    他看了陈淅淅一眼:“你觉得怎么样?”

    “要我们现在拍照吗?”她问了一下漂亮小姐姐,“照片有什么要求吗?”

    她本来就不喜欢拍照,如果要拍一些比较“亲密”的照片,那就更尴尬了。

    “不用拍了,刚才你们抓娃娃的时候我们已经抓拍过了。现在你们只需要签字就可以领取奖品了。”赶快签吧,这要是再抓下去,估计娃娃都空了,正好领了奖品的人不能再抓娃娃。

    服务员礼貌地朝她微笑了一下。

    拿到照片时候,陈淅淅愣了一下,不知道是抓拍的角度问题,还是他的眼神太过毒道,看起来两个人正在深情对视。照片的右下角还有男人眼睛的特写,里面装着的东西太过复杂让人看不懂。而她自己,眼睛湿润,还有点像被“自家老公”欺负的“小媳妇”?

    这是……什么玩意儿?她有些心虚地朝他看一眼,恰好他签完字抬眼与她对视:“怎么了?有问题吗?”

    “没有。”把那张心形的粉色便利贴拿过来,见他写的是“边边”两个字的拼音,她也果断把淅淅两个字换成了拼音。

    服务员接过照片和便利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礼貌性地说了句:“谢谢两位的配合,祝两位的感情长长久久,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见完事了准备去找阮封南的陈淅淅:“……”

    她刚一走,边秦就朝着服务员提要求:“可以把拍的照片发给我吗?我想留着做纪念。”

    只是谁也没想到,他一时兴起随便想的名字“边边”后来会被他最亲爱的姑娘当成昵称,成天挂在嘴边不厌其烦地每天念了一遍又一遍。任他怎么反对,怎么抗议,那作死的姑娘也不悔改,各种奇腔怪掉地念,每每都念到他心底发软。每念一遍,他心里就柔软一分。

    尤其是在婚后的无数个夜里,每次欺负她欺负到哭时,那姑娘都会红着眼睛瞪他:“边边你混蛋!流氓!无耻!下流!边边你太过分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明天我们就离婚!”

    可是每次哭诉着离婚,拿眼神杀他千百遍,心里怨念不断,当第二天声线怪异地念着“边边”,对着他下达各种命令的时候,姑娘早就把那些“屈辱”忘得一干二净了。一边“边边,边边”地喊着,一边让她的边边给她当牛做马,日子也乐在其中。

    当然,现在的他们是不会知道的,也不可能知道。

    找到阮封南,陈淅淅又玩了其他游戏机,甚至还试了试跳舞机,虽然结果不太如人意。

    一个下午,她把小时候没有玩过的都玩了一遍,三个人甚至还去了游乐园,一起坐了摩天轮,一起坐在海盗船上哇哇大叫,一起感受过山车的刺激。

    而这个过程中,或许是出于帮她抓娃娃时的感谢,也或许是出于在“太空舱”把人忘记的愧疚,再玩游戏的时候,陈淅淅没有再忘了边秦,总是会提及他。虽然仍带着写生疏与抵触,但是总比之前好些了。

    吃过晚饭,各自分道扬镳,该回家的回家,该返校的返校。

    或许谁也没有注意到,彼此都多了些心思。

    当陈淅淅敲开寝室的门,从巨大的维尼熊后露出脸来的时候,兰海一句“卧槽”表示了她的震惊与惊喜。到底是女孩子,对毛茸茸的东西没什么抵抗力。

    “哪儿来的?”当即抢了过去一顿猛搓。

    “玩游戏做活动送的。”

    “和校友大帅哥?”

    “不是,和边秦。”

    哦嚯嚯,有情况!“卧槽!你是不是外面有狗了就不要我了!”兰海抱着维尼,嚎了一句,“你出去玩都不给我带吃的。”

    刚要解释解释“我没狗”的陈淅淅听到这句话忽然就乐了,推着她安慰:“好啦好啦,兰兰最好了,不生气,我陪你吃饭?我请客好不好?”

    “吃个屁,你都吃了,这会儿想起我来了?”

    “那我给你点外卖?一份炸鸡加那家你最爱的馄饨?”见她抱着熊不动 又哄道,“那把大熊给你抱到毕业?”

    一听这话,兰海只觉得手里滚烫,登时一波恋爱的酸臭味直充脑门,把熊扔给她:“算你还有点良心。别以为用美食我就会原谅你,我才没那么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