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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卷卷是故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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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灯初上,大片雕梁画栋洋洋洒洒地矗立在这寸金寸土的金宝街,小心翼翼地掩盖着奢靡的放纵。

    青的一描一画都演绎着港城庄重华丽的风姿,连脆生生嫩卜卜的服务生都是清一色的靓女,无端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港味。

    京城顶级的俱乐部,忠实地描摹出港城跑马地会所的精髓,香车集,来来往往大多是商人官员,京城名流。

    巨型镶金牡丹图案吊顶投下雍容的光线,照亮往来的西装革履,金屋藏娇。

    她对着敞亮的明镜细细地补上妆,稍稍抿唇,大红色的明艳便绽放在白生生的肌肤上。

    微微上挑的眼线晕开夭夭桃花般的酡红,狐狸精般的模样,然而那水雾弥漫的眼眸却透着清冷的疏离,无辜。

    程程笑着挑起她的下巴,“咱们青爷今天竟然打扮得这么美,是想和陈宛一争高下?”

    她懒懒散散地起身,眸中意味不明,“你猜,温惟良会选谁。”

    程程若有所思地笑了,“我猜是你,”

    又挤眉弄眼地搭上她的削肩膀,“上次那个美人计不是很有用么,周缱还不是得乖乖跟你赔罪。”

    她淡淡抬眸,“可他对陈宛不一样。”

    程程妖妖娆娆地嗤笑一声,很不屑的语气,“爱情不过是男人昙花一现的谎言,喜新厌旧才是男人的秉性,尤其是像温惟良那样的权贵。”

    魏贤青微微怔忡。

    她向来都晓得他的伪善,寡情,寒彻骨。

    在许多触及不到的时候,她也会怅然若失地想,她宁可温惟良一生寡情薄意,流连花丛,也不愿他爱上一个不是她的女人。

    这样纵然她得不到他,别的女人也无法得到。

    可他和陈宛,偏偏剪不断理还乱。

    她自是不甘心的,最开始的时候分明是她先认识的他,可阴差阳错却成全了他二人。

    那些粉红色的少女岁月里,她的心事她懵懵懂懂的情怀,何其可笑。

    程程紧紧握着她凉凉的手,低声道,“阿青,你可不能陷进去,温惟良那样的男人,爱不得。”

    程程是过来人,十六岁下海,看遍风月百态,人心凉薄。

    程程看男人向来很准。

    温惟良这样的男人,是一吻成瘾的致命罂粟,求未果,爱不得。

    她本就不该生出这些软弱无用的心思。

    她细细的眉徐徐舒展开,一把揽住程程纤细的腰,“是是是,咱不想狗男人了,走,青爷带你去见识真正的beau ne。”

    京城顶级会所携手per的时装发布秀,精致,奢侈。

    per是时尚界为之疯狂的明珠,也是名流贵族的宠儿。

    精致图案的明暗对比勾勒出极致的风情万种,贵族的端庄奢侈融合着生动的妩媚烂漫。

    名模们高贵经典的复古造型,完美地诠释了per式贵族女子的风姿绰约,展开一场真正贵族式的视觉盛宴。

    灯火斑驳,觥斛交错,这才是京圈名流真正的夜生活。

    魏贤青端着酒杯,她并不急于一饮而尽,微微摇晃,清冷的酒红色在酒杯里打转。

    她淡淡将视线投向那一处的郎才女貌,众星捧月般耀眼。

    她当时其实心中波澜不惊,甚至还带着几分看戏的意味。

    陈宛仿佛还是六年前那般模样,独爱成绝的白色,恍若隔世仙子,无忧无虑的精灵。

    男人只能看见那纯良的皮囊,却未始知这副皮囊下早已腐烂,恶臭不堪。

    曾几何时,她也有这般纯良的模样,是陈宛亲手将那个纯良的她扼死。

    她和陈宛之间,不止隔着那日许秉臣所说的施陈两家的恩恩怨怨,还有着那些血流成河的荒唐岁月。

    她二人,注定一生为敌。

    骨感分明的手用力圈住她细瘦的腰 ,她贴上了他坚实的汹 膛,隔着薄薄一层衣料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鼓起的腹肌。

    方才还陪着陈宛的那人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后。

    他是那种穿衣显瘦脱 衣有肉的身材,衣领懒散地半敞开,撩人地露出隐隐约约蜜色的肌肉。

    他低头含住她白嫩的耳垂,深深浅浅地吻,一只手不安分地探入她的裙摆。

    他修长的腿隔着粗糙的面料纠缠着她赤着的光洁的腿,绮丽,旖旎。

    喧嚣的人群仿佛视若罔顾,实则暗流涌动,他向来追寻这样的刺激。

    她呼吸微微急促,酡红色沿着清透的肌肤晕开,桃花般灼灼其华。

    她推他,明媚的笑意暗藏若有若无的狡黠,“温先生怎能这么就舍下怀中的温香软玉, 未免太不解风情。”

    温惟良低头别住她松散的长发,眸中有种深情的错觉,“怕打翻了咱们小阿青的醋坛子。”

    他的话鬼都不太信。

    她攀上他精实的腰身,不动声色地抵在他的额前,懒懒地挑起一个妩媚的笑容,“温先生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松松揽着她,似情 人般亲昵地贴着她的脸颊,低哑的声线却是凉凉的意味,“今天别跟她争。”

    她眉眼漠然,微微向后仰起脸,回眸一笑百媚生,却是个暗藏杀机的杨贵妃。

    他黯然销魂的嗓音仿佛一不留神就会沉沦,“她新近离了婚,你且让着她些,权当卖我一个面子,嗯?”

    原来是千金一搏美人笑。

    程程说得不错,可在这一曲风月戏里,新欢是陈宛,她分明才是那个旧爱。

    她漫不经心地理着他稍稍凌乱的衣领,“那温先生打算怎么补偿我。”

    他蛊惑人心般地诱哄她,修长的指深深陷进她长长的发,“不是一直想去annes errerie?”

    她勾住他的脖子,细细的眉微微拧起,水雾蒙蒙的眼眸流转,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那你陪我。”

    恍若欲 诱书生的狐狸精,模糊了众生。

    也不知,究竟是谁诱了谁,谁又渡了谁。

    他吻得很专注,细细碎碎的吻,烟草味混和着淡淡的广藿香,冲淡了她身上覆盆子的清泽。

    她想,也许有一天她会忘了他的模样,但至少不会忘记这蚀骨沉沦的滋味。

    她仰头蹭着他的下巴,安静乖巧的模样,“温先生想要我怎么做。”

    他摩挲着她细细的肌肤 ,仿佛情深似海,“今晚就陪在我身边。”

    想来陈宛现在应该和per那位亚太区的时尚主席谈得正欢。

    她弯起水汪汪的眉梢,艳 色夺目。

    她本就没打算和陈宛争per的大使代言,她要的就是温惟良这句话。

    这里名流权贵集,她陪在温惟良身边,无疑宣告了最高傲的主权。

    上流社会不会记得谁拿下了per的代言,却始终会记得陪在温惟良身边最得宠的女人。

    陈宛想要靠温惟良打入京圈,她偏不遂她的愿。

    几个公子哥儿搂着女人嘻嘻哈哈地走过来,冷不防看到他怀里的她,笑嘻嘻地调笑,“良哥哪儿来的金屋藏娇啊。”

    他寡淡地笑,“你们小嫂子。”

    几个浪荡子挤眉弄眼地交换眼神,她闲闲地朝其中一个吊儿郎当地笑着的男子扬了扬眉,故作委屈状,“哎小应哥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

    应绪愣了楞,这才细细打量了她一番,越看越熟悉,一拍脑袋脱口而出,“是青妹妹!”

    几个人不正经地相视暧昧一笑,拍了拍温惟良,“不够意思啊 良哥,这么好看的小嫂子都不带给兄弟们认识认识。”

    应绪夸张地笑了,“咱们青妹妹可是良哥的心头的朱砂痣,惹了咱们青妹妹,小心良哥废了你们。”

    这事一直被圈子里津津乐道,之前一个没眼色的二流大哥大垂涎魏贤青,温惟良放话谁敢动魏贤青就废了谁。

    那倒霉鬼还不知死活,不仅生生被温惟良削了一根手指,甚至这辈子都没机会享受鱼水之欢了。

    他歪过头看她,逆着灯光,神色不辨。

    她眉眼啜着狡黠的笑意,亦是回望他。

    应绪怪笑着推那几个人,“你们几个,没看到良哥都不搭理你们,走走走,咱们还是去找梁成京喝酒罢。”

    他意味深长地看她,笑得却格外缱绻,“这下可还满意?”

    她靠近他,“满意得紧。”

    艳红的唇缠 绵着贴在他凉凉的肌肤上,笑意更浓,“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