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彤到省城见的是自己的老领导，现任省委常委，省委副书记陈韧发，也是极少数了解“画眉计划”与“山猫行动”详情的高层领导之一。

    听完了梁彤关于严明情况的汇报，陈韧发说：“这件事你们下边调查不方便，就由我来安排好了”，停顿了一下之后，陈韧发又说道：“小梁啊，越是在迷雾重重的情况下，你自己越要有定见，不要被对手牵着鼻子走，要敢于主动出击。既要敢于怀疑，也要敢于信任！”

    梁彤对于老领导滴水不漏的讲话风格是比较熟悉的，也比较擅于从这种表面四平八稳的指导意见中寻找有利于自己的支撑点。于是趁着老领导刚刚说过的话，马上问道“陈书记，您看对于鸽子是否应该信任呢？您对五年前“八二五””案件中华启雄的行为定性究竟怎么看？”

    陈韧发听了梁彤的这两个问题，脸上的神情变得凝重了起来，过了片刻，他对梁彤说：“不管眼下的结论是什么，我还是倾向于相信华启雄的，当然能不能最终还他以清白，也取决于你们对于“八二五”大案的调查结果了”

    又是片刻的停顿。

    “至于鸽子，这个女人不寻常啊！她和华启雄也的确不一样，华启雄是我们自己系统内的人，而鸽子当年只是因为私人感情愿意提供帮助。对于鸽子这颗棋子，我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如果下对了地方，可能真会是‘一子定乾坤’，但是如果下错了地方，嘿嘿，恐怕你我会死无葬身之地啊！”

    “她有那么厉害？”

    梁彤吃惊不小。

    “想想她的两任丈夫吧，那也都是叱咤风的一时人物吧？结果一个死了一个瘫了，你说她厉害不厉害？”

    “您的意思是……？”，梁彤这一回的惊讶可以说是达到了极点。

    “我的意思是对这个女人，你一定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