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愣了一下,不是觉得黄胖子把垃圾丢到脚边是冒犯了自己。
而是心里在问,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应该丢垃圾”的那一类人。
好像一提到自己,他们就自然而言会把他跟丢垃圾、做卫生这些杂活联系在一起一样。
这样的观念,是时候改变一下。
陆源拿出手机,看着货币栏里的那160枚硬币,随后便是把那个60的零头全部变了现。
6000块钱,直接是打到了他的银行账户上。
他看着账户上的余额,还有7652。
其中652是他这个月家里给的生活费还剩下的,另外7000是自己这两天赚到的,不得不说,这个游戏来钱是真的快,仅仅两天差不多已经足足赚了自己大半年的生活费了。
陆源一边感慨着,一边脱了鞋,上了自己的床。
这时,好友栏里,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我准备好了,明天咱先去一趟黑市。”
发件人:钟黎。
看着这条消息,陆源忽然想起来自己物品栏里今天拿到的那几只蜘蛛腿,本来是想着过两天等时机成熟了再问问秦老板黑市怎么走,自己好去把这些战利品卖掉啥的,这下正好钟黎要去,索性明天干脆直接跟着他一起去把那几只蜘蛛腿卖掉算了。
这么想着的同时,陆源也很快回复道——
“行,明天几点?”
“八点钟,五古街集合。”
陆源看了一眼,随后将手机放在了枕头边。
八点又是八点,最近好像很多事情都是八点开始做的。
曾豪找自己是八点,钟黎找自己也是八点。
这俩人不会是串通好了,想调自己生物钟,故意让自己八点以前准时醒的吧?
睡前,陆源最后还是看了一眼手机,他看了看自己的经验条。
经验值:50(100/200)
似乎快升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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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陆源如约来到五古街,钟黎已经早早的就等在那儿了。
“等了,你说的黑市在哪儿?”陆源刚碰头,第一句话便是问道。
“就在这儿。”钟黎指了指脚底下,随后便拉上陆源走了。
“五古街的黑市藏得很深,一般都不做正规买卖,所以不会出现的寻常地方。”钟黎一边走着一边如是说。
“为了避免有眼线发现这里,所以一般都设在人群不易发现的地方。”
说着的同时,二人便是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里,巷中有一处破屋子,这屋子缺砖少瓦,像是年久失修了很长一段时间,屋顶有一块很大的缺口,若是碰上下雨天,雨水必定是能够落到屋内。
说来也巧,这偏僻的地方,门口居然还有一左一右两个乞丐蹲在那里乞讨。
“一会儿你别说话,什么都别说,跟着我走就是了。”钟黎对陆源悄悄说道。
随后,他便是上前,往那左边那位乞丐的碗里丢了一枚银币,问道:“地下的钩子,几个银币?”
那乞丐看了看碗里,没有做声。
于是,钟黎又朝他碗里丢了第二枚银币。
乞丐看着碗里又丢进来的那枚银币,这才说道:“我已经四天没吃饭了,施主要是发发善,再丢一枚,我可能便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钟黎便是“啪嗒啪嗒啪嗒”一次性丢了四枚银币在那乞丐碗里。
乞丐这才抬头看了钟黎一眼,而后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陆源一眼,道:“施主且随我来。”
说着便是转身朝破屋子里走去。
钟黎回过头来,冲陆源招了招手,陆源非常识相地跟了上去。
乞丐领着二人走进破屋的后院,只见这后面摆着一堆茅草,乞丐清理掉这些茅草,底下露了一块木板出来,掀开木板,里面便是一个往下延伸的阶梯。
钟黎赶忙拉着陆源沿着阶梯走了进去。
往下走了没一会儿,身后的木板便是被那乞丐给盖上了。
“快,快,快,啥也看不见了,赶紧点个灯。”钟黎催促道。
陆源伸出手,手心里一团火焰冒出,点亮了周围。
“就这个,别奢求了。”陆源翻了个白眼道。
“行,行,就这个,不奢求。”看着脚底阶梯被照亮的钟黎也不多说什么,接着往里面走去。
二人走着走着,陆源忽然就问道:
“我说你刚才那几枚银币是啥意思?暗语?”
“第一枚是引起那乞丐注意,第二枚告诉他我要进去,后面那四枚是咱俩的过路费。”钟黎直接一口气说道。
“一般不给足过路费,人家是不给你进的。”
“啥?还给过路费啊?咱俩这算是偷渡呢?”陆源吃惊地说道。
“偷渡算不上,不过应该算是走后门了。”钟黎鼓足了底气说道,“这黑市能进来的只有市场里的熟人引荐才能走正门进来,不过那都是在五古街,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若是像我们这样啥都没有的,那就只能像这样走后门了。”
“有身份,有地位?”陆源有些不解地道。
“对,五古街有十佬星,分别掌管街内各自的十个领域,跟这些人有染的基本都是这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些人就是所谓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十佬星?”
“这个太复杂了,以后跟你解释。”钟黎指了指前方,“喏,到了。”
二人正前方是一扇石门,石门边留了一道缝,沿着缝可以看到有灯光从里面冒出。
“嘿,峰哥,是我。”钟黎敲了敲石门说道。
门内头,一直眼睛沿着门缝瞄了半天,随后一惊便是说道:“嘿,好小子,怎么又是你?”
“对啊,又是我,峰哥,快开门呐。”钟黎一个劲儿地说道。
“滚,不给开,你小兔崽子上回差点害死我,呵,这回还指望我给你开呢?门儿都没有!”门那头先是收回眼睛,随后有些气愤地说道。
从语气中,陆源大致能够听出,钟黎这小子上回一定坑过别人,不然人家也不会不给开门。
“峰哥,峰哥别啊,峰哥开个门,给个机会啊。”钟黎在门外哀求道,一边哀求着,一边不停地敲着门。
良久,也许是被这敲门声弄烦了,门内有些不耐烦地丢出一句:
“开门?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