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杂的饭馆中,来自的人谈天说地,这是一家不小的馆子,由于厨师的精湛厨艺,这里经常座无虚席,此时已是深冬,馆内的热闹景象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形成巨大的反差,如果没了这一层薄薄的玻璃,真不知道饭馆内的人会怎么样,相比不能这样歌舞升平,抵挡外面的风雪的只有这层玻璃,抵着风雪严寒,但没人会感谢它,要感谢,也是感谢眼前的饭菜带来的温暖,正如一些人的眼界狭隘,不知感恩。
“今天的菜是真好吃嗷!”一个光头男子向他的同桌朋友们说道。
“那可不?这家饭馆可开了正经好多年了,以前是个小馆子,坐不了多少人,从那时我就开始在这里吃饭了。”同桌的一个中年男人拿起一瓶喝了一半的啤酒边向大家说道。
“小馆子?你看着地方现在这么面积大,开一个洗浴中心都够了!”光头男笑着回答道,满脸横肉,嘴角还有一些食物残渣,眼睛色眯眯的样子。
“哎,还不是因为那次大爆炸!多严重呀!死了多少人!当时包括这个菜馆也在爆炸范围之内,只不过当时这家人都不在,捡了一条命,后来加上大范围化学污染,周边房价降低以及的一些赔偿,这才有这么大一个馆子。”男人一饮而尽啤酒,说完这段话时还打了一个悠长的嗝。引得众人大笑。
“哎哎,别说那猴年马月的事了!来喝酒,喝酒!”不知是谁说的,众人换了个话题,又开始大喝特喝起来。
正值腊月,大雪纷飞,镜头到了一个大回收站,回收站老板从一个简陋的屋子中走出。
“这天真冷耳头都要冻掉了”他嘟囔了一声
并向着回收站深处的厕所走去。鞋子在大雪上的声音嘎吱嘎吱响,假的路易斯维登裤子和身上的劣质貂皮遥相呼应,回收站当然挣钱,可由于化学物质污染,几乎无人将废物运来此地,隔壁几个区的回收站老板倒是赚的盆满钵满。
“呦,何老板!”
回收站老板猛地一回头,见到了一位老人,身体单薄,身上都是雪,眉毛半黑半白,皱纹横生,在严寒的天气下皮肤已经发红甚至有些发紫,由于没有手套,双手插进相对的袖子里,微微能挡住寒冷,却早已冻透,眼神却有一种坚毅,见了何老板,脱下了自己的帽子,一头白发如雪,月光照下更加苍老。
“老板,你这工钱还没给呢,都好长时间了,咱这几年收入也不好,你看马上过年了,我和我孙子还想吃口好的,不为我这老朽,您为为孩子。”老人乞求道,低三下四的样子,就像旧社会农民管地主要工钱一样,可此情此景不由得让人心疼。
“吃口好的?我都吃不上一口好的,这破地方收益这么差!养你个老东西都费劲,几年前你捡回来那个野种,又多了一口食!那狗东西,一个劲的长一个劲的吃!长得那个快,要不是我心善,早就叫警察给他抓起来!没准还有一笔赏金,我转手把这破地方一卖,快活去。要钱没有!”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转身的样子,身上假貂皮来回抖动,像一头大雪封山后冬眠惊醒,却无食可吃的黑野猪。
“何可韦!老子惯的你?今天你有没有钱都得把工钱给了!”老人突然暴起,气势汹汹。
“哎?你这老不死的,你以为我怕你?”何可韦与老人撕打起来,显然,老人不敌这五大三粗的汉子。被何可韦推到在地,可还是一次次扑向何可韦。
“真难缠!”何可韦狠狠的给了老人一脚,老人哪受得了这种打击,跪倒在地下。
“快过年了还能碰见神经病!当年战争你咋没和你那些兵一起死了!到现在来”
“不许你说我战友!”老人忍痛大喊,眼神似嗜血的修罗,吓得何可韦一趔趄,毕竟老人打过战争,杀过人的人眼神是不一样的。
“你自生自灭吧!”何可韦大步流星的走远,一拐角便消失不见。
“哎,爷爷没用。天隐啊,这年可咋过。”老人自顾自的叹息。打扫一下身上的雪正要回走。
“老人家,刚才听你说你曾捡来一个孩子?”一阵清脆的女声传进了老人的耳朵里。老人捂着肚子看向声音来的方向。
一个女人,年龄在二十岁左右,站在声音的来源,穿着防寒的衣服,左胸口有一个奇怪的标识,不是市面上可见的牌子,头发没有怎么整理却丝滑柔顺,随意的披在肩上,身材高挑,带着一副手套,有点点雪迹在上,应该是触碰了雪,俩只眼睛有一些差异,瞳色些许不同且左眼貌似带了美瞳显得比较精美,脸上算不上美丽或妖艳无几分血色,如同雪捏出来的美人,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没有感情的问着老人。
“没有没有。”老人搪塞几句快步想走,可那女人一下便追上了老人,并且把手放在老人被踹的地方,女人的手套微微发热变红,老人的疼痛感便减轻了大半。眉头变得逐渐舒展。
“听着,我不是来抢走你的孙子的,我只是想见见他,看看他什么情况,不会伤害他,我只需一眼,若不是我便离开,而且,我一定要这么做。”女人还是毫无感情的向老人说道,可虽然女子说话没有感情可言,但老人却感受到了另一层意味。
“那说好,你可不要打扰我们的生活呀。”
“我会的,走吧。”二人相伴逐渐走远。
此时此刻,何可韦被打的满脸是血,衣服也被撕破,着上身躺在雪地之中,尤其是腹部被打的淤青严重,雪地上零零散散的有几颗牙齿,早已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