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商妍保护在身后,即便是面前的老人如何强大,但是身后的可是首领的女人,无论如何都要拼了命的去守护。易安更是用长剑指着许良,不让他再前进半分,眼神当中剑光闪烁,他是真的动了杀意,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欺负商妍,从来都没有,但是今天,面前这老头竟是如此放肆。
“哼,我敬你是长辈,但是你如此肆无忌惮,我如何能够留你,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许良倒真的是一脸无辜,又跑到桌子旁边坐下来,满脸笑意的朝着那商妍看了一眼,回答道:“谁派我来的,你要问她才是啊!”
商妍故作惊吓,躲在众人身后,整张脸都是苍白的,没有一脸血色,众人都认为她是受到了惊吓,还没有缓过来,易安唤人将商妍送了下去,几个人围在桌子旁,许良倒是一脸淡然,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哎呀,你们懂不懂什么叫做待客之道,饭吃好了不能给客人泡杯茶吗?”殿内一人正要离去,却是被易安给一声喝止住了,“哼,我向来礼罚分明,倘若真的是客人,我自然是以上宾之礼相待,但是刚才你已经冒犯我的尊严,还有我的底线。”
易安正打算将剑伸过去,但是一股强大的力道竟是击飞了手中的剑,就连手掌心都是磨出一道痕迹,“此人很强!”这就是易安心中唯一的想法,他握着手臂退后了几步,谨慎的眼神盯着眼前老人,问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是不是石皇派你来的?”
许良连声大笑,石皇能够使唤自己吗?笑话,“石皇,我和他还有些旧账没有算呢”许良站起来走向那柄落在地上的剑,捡起来打量了一番,叹息道:“好剑是好剑,但却是落在了你的手上,倘若是你家老头子在世,拿着这柄剑,我还能与他比斗个不相上下。”
许良虽然不认得眼前众人,唯独认得手上的这把剑,当初年轻的时候在这柄剑上可没有少遭过罪,但是现在握着剑的那个人却是已经不在了。许良提着剑交到易安的手中,摆摆手对这群人说道:“不知道你们可认识这个东西?”
许良从怀中掏出那刀片,展现在众人面前,众人一脸茫然,易安似是想起了什么,慌忙地走进里边,许良倒是不着急,自顾着在桌子上坐了下来,对面前的这群小子说道:“现在可以给我泡杯茶了吗?”没有人敢忤逆这老人的意愿,就连首领都抵挡不住一招,他们怎么能够造次。
话说许良在运功之后,身体就已经是不堪重负,加上天道雷劫对身体的摧残,本就是虚弱的状态更加的雪上加霜,倒是那魔族真的递给他活命的药,才得以支撑到现在,但是却再也没有可能回到巅峰的实力,或许在以后,还会有修为倒退的可能,不过许良倒是什么都不在乎了,起码自己造就了未来的一个超圣境强者的徒弟。
等到易安回来的时候,许良自然也是喝上了茶水,漱漱口依旧坐在椅子上,这下子可不是坐在桌子旁,而直接是坐在了大殿的主位上,等待着易安走过来。
“难道你是鬼前辈派来的?”许良听着他话,好像就是这样,那个小子叫做鬼屈,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魔族,许良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在当时的记忆当中,魔族天生就应该被封印起来,但是那一次机缘巧合,让他们二人相遇。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鬼屈,是不是很可怕,我可是高贵的魔族!小子,快点在我脚下臣服吧!”那次他看鬼屈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傻子,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好像是什么都不在乎,可就是这样将他带进了险境,就是荒山当中的神墓,也就是在那里,两个人结下了不解之缘,许良拼死救了他一命,因此就连自己的刀也成了一地碎片。
易安从一方手帕中竟是也拿出一块刀片,此时他才知道鬼屈将这刀片作为信物,让自己带领着这群难民,也不知道目的为何。许良问了句:“现在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给我汇报一下你们的情况。”易安点点头,极为虔诚的站在一旁,众人都在前边看呆了,这老头果真是身份不一般吗?
易安将许良请到那一方地图前边,给许良讲解现在难民的局势详情,“前辈,你看这边,这就是川浪城,我们所在的地方,然后这里……”易安手指着宣城的位置,说道:“这里就是我们下一步将要攻打的地方,目前是派了之前东洲沁阳宗的宗主李万舟作为先锋,攻打下这个地方。”
许良自然是知道李万舟的,几十年前就成名的小子,还参加过当年的揽苍剑会,因此声名大振,沁阳宗的名号才渐渐在东洲传播,而这个就是沁阳宗的宗主,至于他的父亲,下落如何众人也是不知道了。
“前辈,现在李万舟刚刚突破超圣境,打下这宣城应该是不成问题,前辈你只需要在这里坐着看就好了。”众人都以为打下宣城就是八字缺了一撇的事情,但是许良却是满脸严肃,眼睛死死的盯着地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忽然指着川浪城的位置,问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也看见这城中有一条河流经过,难道你们没有重视吗?”易安看了看图中的河流,笑道:“不就是小小的一条河吗!我还以为是什么,前辈请放心,我们在河流的上下两处都有强兵埋伏,他们不可能从这里攻进来,而且就算是他们切断了河流的来源,我们在短时间内也不用为水源着急,只要宣称那边尽快攻下,我们就好形成犄角之势,保护我难民大军长驱直入。”
许良倒是不在乎宣城,那里的军民根本就是终日无所事事,当危险来临的时候,他们应该还指望着朝廷会派兵支援呢。但是看见这川浪城的地势,心中似乎有点担忧,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索性就是叫手下又搬来一坛酒放在许良的脚边,对于许良来说,做什么都可以,唯独戒酒不可以,酒肉穿肠过,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许良提着那一坛酒,坐在城楼上,脑海中想起了好多,忽地心底怒火丛生,无论是石皇朝还是昆仑宫,他们都是那件事情的幕后凶手。既然要攻打下宣城,那么自己也应该去一趟,毕竟星彩的尸首自己还没有找到,也算是了结了自己在这个世上的心愿了。
易安走到商妍的屋子里边,看到她倒睡在床上,便是走过去坐到床边,轻声说道:“妍儿,睡了吗?”商妍轻轻的回了声,易安以为她是刚才被吓到了,于是过来安慰,易安摸着她的脸,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对她解释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刚才前辈为什么会出手,只不过刚才我们已经将矛盾都解除了,你知道吗,那老人竟然是鬼前辈派来的,看来应该是鬼前辈的心腹,当初他走的时候就说过,会有一个人带着我们走向辉煌,看来他的话应验了。”
当商妍听到那人的时候,脸上竟是变得煞白,不知道脑中在想些什么,易安认为是商妍受到了惊吓还没有缓过来,差人去熬了一锅草药,给商妍静静心神。“你先好好休息吧,等到我们的大军来了,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商妍点点头,倒床睡下了,易安走出房间,商妍却是慌忙起身,在床下找寻什么东西。原来是一个檀木盒子,这是那个人留给他的,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人。打开盒子一看,原来是用红布包裹着的一柄短刃,这柄短刃的表面,还散发着淡淡的气味,和这世间的灵气有些相冲,没过一会儿,周遭的灵气就开始躁动起来,商妍立马将盒子给盖上,这时候却是滴下了眼泪。
自己本是在一片黑暗的世界当中活着,母亲含辛茹苦的将自己养育成人,受尽旁人的眼神,就是因为自己母亲的身份,即便是被父亲所爱又如何,在旁人眼里,他就是一个仍人使唤的奴仆,却是在那天,等到了自己的父亲归来。
那个时候,父亲伤的很重,独自一人从外边跑回来,这件事情引起了轩然大波,就连家族当中的长老族长都被惊动,还被送到了家族当中的禁地,他从来就没有看见过自己的父亲,再一次相见没想到竟是这种情况。
幸运的是,父亲安然无事,他从禁地当中出来的那一刻,母亲还在外边洗衣服,那场景商妍现在都还记得,父亲却是看都没有看一眼,朝着商妍走过来,“你叫什么名字?”那时候商妍没有回答,但是面前的中年人没有丝毫气势,给他一种恨亲切的感觉。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应该叫我父亲!”在那个时候,一向心狠的商妍竟是哭了,哭倒在父亲的怀里,他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父亲,那个男人正是鬼屈。
当年鬼屈带着他一起出来,还有一个人她记得不太清楚了,在之前家族里边发生了一件大事,应该是族长的那一脉,引起了家族一场巨大的震动,当时父亲就是站在商妍的身旁,口中还在说着:“懦夫,魔族怎么可能交在这样的人手里。”
后来他们三个人穿越了一片神奇的空间,来到这个崭新的世界,只是在刚出来的时候,那个女的跟在他们身后,似乎是怀孕之身,已经快要生了,那个时候身后又冲出一道身影,应该是魔族当中的强者,他幻化出的真身想要把那女的给带回去,不过父亲亲自出手,两个人打作一团,那位妇女却是已经十月怀胎了,在旁边痛的倒坐下去,商妍只好守护在一旁,却是不能做些什么,“你……你很头痛吗?”
那时候商妍还小,记得事情也不是很多,在之后的事情就大抵忘却了,但是父亲对她的嘱咐不敢忘记。
“拿着这柄短刃,保护好你自己,等到我下次去找你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