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是躺在帐篷里的地上,只垫了张凉席。
这帐篷的颜色和质地我从未见过,闻这味道、好象是牛皮做的。我打量了一下屋里,再次确定一下环境。这确实是个牛皮帐篷,地上都铺了一层凉席,中间摆了一张长方形的红木桌子。桌子的脚很短,象日式塌塌米那种,正位放了一个软布垫,对面摆了两个,这让我想起老板和员工的办公陈列格局。桌子上放着一套茶具和一个很小的灯笼,从火苗的闪烁状态来看,似乎真的是天然油灯。周围看不到任何电线和与电有关的东西,不光如此,连家私都是雕花木箱和布包。
这环境让我恐慌了一下。
——难道我掉下悬崖后被水冲走了?冲到一个条件并不发达的国家?
——但不太可能呀?我当时身在法国,这周围的国家我熟得不能再熟悉了……!!
——难道是野外搞科研?为了家族的化妆品品牌,我也是去过热带雨林采集过材料的,在我印象中,那已经是最差的条件了,就是搭个帐篷,每天和研究人员上山去采集对制作化妆品及洗发水有用的天然材料,吃住极为简陋,但怎么说也有电呀!
我摸了一下手机,想打个电话,这才想起来,我的手机放在跑车里了,但也就是这一摸,我才发现自己穿的衣服不太一样,上衣全是系带还很宽松,伴随着胸也有点疼,我以为胸部受伤了,触摸一下才发现,我的胸不见了,我以前可是杯呀,躺下也有一大坨,可现在,还没小笼包大,还有我170的大长腿、现在怎么都不是了……?
伸出五指,我很确定,这个身体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
……难道我灵魂穿越了?或者说,我已经死了?我试了一下呼吸,还有气,我肯定是个大活人,过去的一切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再次打量着这里,那老式的雕花木箱,怎么说也是我爷爷奶奶那个年代了,再看看我身上的衣服,又似乎比我爷爷奶奶的年代还要久远些。
我心里七上八下,五味杂陈,迫不及待想要一个答案,但想了想,似乎得自己去寻找,毕竟只有自己知道身体异常。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也响起了人与人的交流声及烧柴火的噼啪声,我心里松了口气,心想,还是有人在的。
突然,一个深呼吸的声音传进脑子里,我随着声音望去,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一个木箱旁边、一张看似麻布的被子里裹着一个人。我努力站起来,拖着脱水的身体走去桌子边先倒口水喝。随后我揭开灯笼,拿着油灯来到那个陌生人面前,她身穿纯色麻布衣,头顶扎了个小丸子,一支木簪从中间穿过,散落的头发盖住了半个脸颊。长发飘飘,发质很好,他就这样抱着被单、卷曲着身子靠在箱子旁。
——这样也能睡着、我也是佩服!我推了几下都没反应!
看她的样貌,这一细品、好象也不是女孩子,那粗糙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整个脸部线条是如此的生硬。我再用力推了一下,这次被我推醒了,睁开朦胧的眼睛看着我,脸上立马泛起笑容“你终于醒了?”
……
他真的是个男的,还是个乳气味干的毛孩,正处在变声期,“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吗?”我问。
他想了想,一个手指挠着脸庞,“这里……这里好象是潞州,具体我也不知道。”
“潞州?潞州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我努力在脑壳里搜索了一遍中国地图、但没有印象,我的地理课本来也不太好,这个陌生的名字,怎么也想不起来。
“太原的边界吧!”他拍拍屁股,起身收拾着被单,“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还在太原,前天二哥说我们要进入潞州了。”说着,他将被子放回箱子里,我也来到桌子前继续倒水喝,虽然饿得前胸贴后背,但眼前除了水啥也没。
对于太原这个名字,我还是知道的,但也紧限‘听过’二字!也正因如此,才让我着实心惊;我的记忆是在法国掉崖,如今却在太原醒来,而且连身体都不再是原来的了……!!
从他的动作和现场环境来看,我觉得我是穿越了,只是不清楚是那个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