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两人跟随着大众人流连走带逛的过了十几个大殿,然后张越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其实也不算问题,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这些大殿,也不管在这个大殿的外面挂着什么名字的匾额,在这些大殿里面供奉的所有神像却都是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是和外面那个雕像是一个人,只是这些雕像的姿态动作各不相同而已。
再接着往前行去,眼见得前面还有最后三个大殿就全参观完了,张越正要随着人流走过去,却被吕士福一把拉住。
张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人就被吕士福拉进了一处空间。
张越只觉眼前一花,自己已然出现在了一个大殿里。
这个大殿给张越的第一眼印象就是,跟之前的那些大殿里的装饰摆设不太一样,这个大殿里什么都没有,就连桌椅板凳都没有一个,只在四周的墙壁上挂着满墙的壁画。
而在他的正前方没多远的地方,正有一个做道装打扮的人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盯着这边。
看他的相貌就和外面那些雕像的模样一样,不由唬的张越一跳,这人难道就是那盺宇真人?如果是那个修炼了几万年的昕宇真人的话,那他的修为该有多高?
不过再看了那道人眼里透出的疑惧加上凶狠的目光,张越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这厮莫不是假扮的?
张越连忙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前一点的吕士福,心里虽然在疑惑她怎么突然就把自己拉进到这里来,却是有了一点安全感。
那道人首先开口:
“我还是小瞧了这天下修士,没想到还真有人能够看破老道的障眼法,不过你既然看破了老道的障眼法竟然还敢往我的法宝里钻?莫不是觉得自己有能力抗衡我这件法宝不曾?”
吕士福脸上表情怡然不惧,轻笑一声回道:
“我有没有能力抗衡这件法宝不关紧要,我只想要知道你是谁?
这件法宝被人安放在这里有多久的时间,相信很多人都知道,可是你一个区区刚化形没多久的炼丹期小修士,究竟是如何占领的这件法宝?
或者你能不能告诉我,以你一个炼丹期的老鼠是如何炼化这件天阶上的法宝的?”
张越听到这里心下大定,连忙以天眼通拉出那道人的属性条:
名称:鼠
等级:15
生命值/生命总值:43八/43八
物理攻击力:125/125
法术攻击力:13八/13八
物理防御力:14八/14八
法术防御力:16八/16八
怒气值:0
呵呵,这个家伙竟然是一个刚化形的小老鼠,呃……不是小老鼠,不过再大的老鼠也只是老鼠而已。
当然如果让自己单独跟他斗法,可能自己不是对手,但是谁让咱身边有人呢!
那道人眼中的惧色更重,嘴上也是软了下来:
“前辈竟能看出小道的修为和跟脚?难道前辈是炼神后期的高人?不知前辈来这甄神观有何贵干?莫不是这刘家请来对付我的高人?”
一连串的几个问题冲口而出,不过在他说话间的语气却是越来越弱,最后一句竟然已经弱到几不可闻,成了自言自语了。
张越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可怜,这样一个都已经完成化形,修炼到炼丹期的修士在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时,却仍是如此的无奈,可见修行之路的不易。
吕士福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
那道人只是略一失神,随即醒悟,眼中立即露出一股浓浓的恐惧神色,连忙弹起身形,执手作了一揖,口中说道:
“前辈且慢出手,先容小道回禀。
我本是一只小老鼠,也不知怎么就到了这个甄神观里,懵懵懂懂中有一天就开了神智,后来我想可能是因为这个珠子的原因吧。”
说着他张嘴吐出一粒珠子,那珠子从他嘴里一出来
却并不落下,反而是升到了空中,在那里滴溜溜的乱转。
吕士福一见到这个珠子,脸上立即露出明了夹杂着凝重的表情,嘴上说道:
“这个珠子是用了一点星河沙掺杂进玄铁,算是这件法宝里最好的一点材料了,是这件法宝的核心控制,当年炼制之人没有太多的好材料,只能炼出这个珠子做为总控,而当年因法宝的材质问题,也只是加入了一层禁制。
因为这件法宝在无主的状态下太久了,它所获得的香火之力慢慢地提升了法宝本体,而在这个过程中,对这个珠子产生的作用却是最大,大到它竟然仅靠天地间那一丝玄奥就渐渐自己演化出十八层禁制来。
而到了最后,它渐渐的都快要以香火之力凝聚出形体了。
如果不是你在那个时候机缘巧合之下,舔食了这颗珠子,吸收了其上香火之力的精华,再过上个几千上万年,这珠子必然化形而出,成为器灵。
到那时,这件法宝就会成为传奇,由一件普普通通的一层禁制的人阶下法器自主晋升为灵宝级法宝。
不过似乎是老天对这香火之力不愿纵容,便放出一个你来偷取了它的机缘。
哎!天道难测啊。”
张越和那道人两人都是听的目瞪口呆。
张越想到的是这就是造化神奇吗?多么励志却又令人唏嘘的故事。
不过吕士福最后那句话却是又让他好生警醒。
是啊,这就是天道难测!
几万年的一丝一缕积攒下来的香火之力,不知几千、万、亿人的起心动念,即将产生出来的这么一个灵宝级法宝,却被人轻轻一舔就终结了。
可是反过来说,如果你能顺应天道,那么你就会如同眼前这个道人一样,轻易就能得到别人怎样都不可得的东西。
可是天道是什么?祂又在什么地方?谁又能告诉我要到底怎么做才能顺应天道?
张越脑子里一片混乱,几个大问号飞来飞去,一时间竟然莫名的烦躁起来。
那边厢吕士福发完感叹以后也是有些唏嘘,然后抬头两眼望向那个珠子,开始怔怔出神。
只有那个道人,眼神里透着一些犹豫不定,眼珠子精光四射,叽里咕噜乱转,却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两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也不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