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枪声,3456队的闲杂人等悉数而来。队长指着远去的张小花:“抓住她。她袭警。”
然后张小花就被师兄师姐给制服啦。他的配枪也被没收了。队长:“张小花,我现在怀疑你有反社会人格偷袭你的上司。精神不正常!”
张小花想狡辩什么,可是队长一个眼神示意,她知道自己不要说话啦。
又是钱姐姐把她带到了牢房。带到了有李琳琳的牢房。李琳琳正在疑惑在追究到底是谁把冰放在自己的身上的。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这回又看到张小花进来了,怎么她也戴上了手铐?咕噜咕噜自己肚子饿的厉害。看到钱姐姐仿佛看到了救星:“姐姐能不能把我的手铐给卸掉了?我好饿给吃饭吗?”
钱姐姐:“行,我去给你找东西吃。”
钱姐姐接转身而去。
李玲玲:“张姐姐怎么你?你也戴上手铐啦?是冲撞上司?”
张小花冷冷说道:“你怎么知道?”
李琳琳心想就你那凶的态度横冲直撞爱邀工的性格。冲撞上市是必然的。“哈,我只是随便一说。可是冲撞上司也不至于戴上手铐关进牢房吧,还是跟我这样一个身上带冰的罪人”你这么有素质的人跟我这样一个没素质没文化的人关在一起实属不妥!
“没什么,我只是脑子有点问题,这火气上来。就开枪了,还对着自己的上司开了一枪。”张小花是真沮丧假沮丧掺半。
李玲玲难以置信但又很是同情,这么个爱岗敬业的好警察居然脑子不正常,虽然自己也笨,可用不至于发疯。同样蹲下身子靠近张小花同情的说到:“那你是不是……?”
“没错,我恐怕是不能再当警察了。无论真疯假疯都不能了。”张小花有些歇斯底里。
假疯?我看你就是真疯!一队那么多人都上去k了,你还要叫救助,不归自己部门管的案子,还专门派辆车子!这货不会真是疯子吧,这间牢房就我们俩人,会不会对我发疯?
这时钱姐姐来了:“这么晚了,没有别的给你找了桶碗泡面!”说着,从铁门下方的递餐口把碗面递了过来。李玲玲赶忙上前接过:“谢谢姐姐!”
李琳琳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碗面。用牢房里的开水泡了起来:“饿死啦,饿死啦!怎么就那么倒霉呢?花姐姐你要不要吃呀?”
张小花:“什么?花姐姐?难听死了”
李玲玲:“想叫你张姐来着,可那样不是显得你年龄大么?”
张小花:“那你也可以叫我张小花姐姐啊”
“叫全名不是麻烦么?”
“那你就叫我张小花,什么姐不姐的,跟你又不熟,张小花就得叫张小花而不是花、小花、张姐、花姐的叫,要不父母给你取名李玲玲做什么?难道为了不麻烦就叫你李玲了?名字是别人对你的认证,不要怕麻烦而搞得别人更麻烦!”张小花平静的说到道。
李玲玲顿时瞪大了眼珠子:哎呀妈呀,这人果真是个疯子,说个名字那么费劲,不过好像也确实挺有道理,说这么一大串讲这么个小道理,也真是难为她的好耐心了!看来也是读了很多书了,读书真好,她真是好福气。不像我,小小年纪就父母双亡,被叔叔婶婶养大,十七岁就被卖到了发廊做妓女,要不是发廊那天刚好失火,恐怕我都不能开开心心的当个服务员了,虽然挣的不多,但真的很幸福,不骗不拐不偷不抢,努力端好盘子付出汗水就行。虽然过几天我就十八岁了,不知道我的将来是什么…
“喂,你在想什么呢?”张小花打断了李玲玲的思绪,她想的太入神,要不是被张小花打断,可能眼泪就要止不住哗啦啦的流下来了吧!
“没什么,听你说话挺有道理的,应该读很多书吧!”
“恩,大学本科毕业”
“那你怎么取张小花这么个名字呢?”
“我父母又没有读很多书,再说了张小花不也挺好的嘛!”
“好是好,就是土了点”
“你李玲玲也没好到哪去呀?”
“恩,我的是土,你的是土的掉渣”
“哈哈哈”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李玲玲端过碗面,确定泡好了,咽了咽口水,又对坐在床上的张小花问道:“你要不要吃面呀,我可以分点给你”
“不用,我减肥,晚上七点过后不吃任何东西!”
“哦”,李玲玲狼吞虎咽吃了起来,一分钟不到就吃完了。
“张小花,你说我们都关进来了,怎么都不给我们松手铐啊?”
“我是危险人物,没的松。你。估计八成是忘了吧,明天送饭来你可以跟她说说,哎,好困不说了睡觉了”
也是,在k那会都十点多了,现在估计是凌晨一两点了吧,哎,手机都被搜走了…
第二天早上两人都被送饭的声音吵醒,终于又饭吃了,这是李玲玲的第一反应,张小花却在想,馒头包子稀饭?真难吃,还给这么点,我两口就吃了,没劲。
李玲玲又是狼吞虎咽起来眼睛直直的看着张小花:“你不吃吗?”
只见张小花悠悠的说到:“你刷牙洗脸了吗?”
“没呢,可是我洗过手漱口了,这牢房厕所洗手盆自来水都有,开水纸巾也有,连镜子都有,可是怎么就没有牙刷牙膏呢?真奇怪!”
“那是什么?”张小花用手指着小桌子上靠墙角的地方。
“哦”是一次性牙膏牙刷太小了,难怪没看见
张小花过来挤起了牙膏“你没看见呀,我昨天一进来就看见了那么显眼”
所以你是说我不长眼呗?我只是比较粗心罢了。李玲玲笑脸附和:“呵,我都没见过这样的牙膏牙刷,我吃完再刷”
张小花看了看一脸没吃饱的李玲玲又看了看桌子上的一个馒头一个包子一碗稀饭:“给我留个包子吧,其它的都给你”
李玲玲顿时心花怒放般开心,露出像花儿般的鲜艳笑容:“谢谢!”
正好,张小花觉得套进乎的机会来啦,停下手中的牙刷,嘴里鼓着牙膏泡泡说到:“你笑起来真好看”
咦,真难为情,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我李玲玲好看呢!
早餐过后两人坐在床沿边发呆。这时候钱姐姐过来了。开了牢房门把张小花带了出去。然后就徒留李玲玲一个人坐在床沿边独自发呆。
钱姐姐把张小花带到了会议室。心理医生和二队队长副局长已经坐在了那里。
副局长:“小华,你进来我们警局一年半了。出境景区也是做了各项检测的。但我们一直觉得你这个检测做的不够彻底。所以现在我们请来了刘医生。心理学的权威专家。再给你做个简单的心里测试。”
张小花点点头。随之而来的是各种心理测试图,心理问答题,有些做过有些没有做过。张小花都一一认真答完。
而后刘医生得出来的结论是:“首先很感谢小花同志为我们警局一年半来做出的努力和付出的汗水。这个呢,从这些测试题来说呢。我没啥话,同志有轻度的暴躁症。所以我建议你暂停我们警局的工作。休息个一年半载再来为我们警局为广大人民服务好吗?”
张小花:“那到底休息多久?是一年还是半年?”
“先休息一年吧。”
“所以一年后我回来的时候还需要做同样的测试对吗?”
“每个警员入职之前都是一样的,要做警员测试。你这个比较特殊,可能还需要做更多的测试。”
张小花此刻很是怀疑二队队长的用心。眼神漂浮不定的看了看队长。而队长就平静的坐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所以队长不惜打伤自己就为了把自己赶走吗?不至于。张小花此刻很是肯定,队长一定是想让自己去做卧底。不然就不会把自己跟李玲玲关在一起了。可是他为什么一点指示都没有?我或许是现在这个场景不适合吧,也许是眼睛太多了。队长一定会再来联系我的。张小花提了提气:“好,我接受。”然后再停职申请书上签了名字。
走在熟悉的警局走廊里,张小花一脸心事重重。心里身体都掠过一丝凉意。要是队长不在联系自己,那我是不是就不能在当警察了。那些测试题自己可是故意朝暴躁症的方向去答的。要是正常回答会不会也是一样的结果?刘医生有没有被收买?他是站在哪一边的?他应该是站在正义那一边的吧。一个权威专家怎么会那么容易被收买呢?唉,还是不要想太多了。过几天应该就会有答案了。
回到警局临时拘留所看到哪个正在唱歌的李玲玲。张小花心中顿时泛起了温暖。这里李玲玲真可爱。以后姐就跟你混啦!你应该不会亏待姐吧?随即脱口而出:“你在唱什么歌呢?挺好听的。”
“我也不知道。一个姐姐教我的。我也只会喝这几句。”
此刻光是是听到李玲玲说话她都觉得很温暖:“嗯,真的很好听。”她想多和李琳琳说说话。接着又问了句:“哪个姐姐漂亮吗?”
“漂亮!就发廊里的一个姐姐。”
“那你刘海还是在她那里剪的吗?”
李玲玲脸色掠过一丝同情。接着又带着害羞:“那个姐姐不是剪头发的。这个是我自己剪的。好看吗?”
“还行吧!”张小花不想停止谈话。然后又问了句不知该不该问多不多余的话:“所以叫你唱歌的那个姐姐是你好朋友咯,你有她微信吗?”
“没有,她也不是我的好朋友。更没有她的微信。”
见李玲玲又不说了,张小花又鼓起勇气说到:“能跟我讲讲关于她的事情吗?”
听着张小花的语气带着几分哀求。她应该是很想知道这个姐姐的事情吧。所以李玲玲就这样讲起了姐姐的往事。也姐姐叙述给她听的故事。
张小花微微觉得有些凉意,便盖起被子躺在了床上。竖着耳朵听李玲玲的声音:
他叫李文。他1八岁那年深爱过一个男孩。男孩也很爱他。可是双方家庭都不同意。男方家庭不同意是因为觉得男孩长得帅又能读书将来会有出息不应该跟李文姐姐这样长得一般又不会读书家庭又穷的人在一起。觉得李玟姐姐只会拖他们家的后腿。男孩也是他们家里的独苗。李文姐姐家庭不同意是因为男方家里穷。当然自己家也穷。也顾不上男孩会不会读书。姐姐父母只看钱。所以他们不希望李文姐姐那么早成家立业。应该出来打工,多挣些钱给他们用。就这样,李文姐姐放弃了与自己相爱的人。来到海城打工。一年后她又恋爱了。也是这个男人毁了他的一生。那个男的懂得花言巧语。各种浪漫手段。但其实他并不爱李文姐姐。只是用这种方式得到李文姐姐的心。好让他在发廊里给他挣钱。
说到这里,李玲玲看了看张小花,张小华也看了看李琳琳。然后他们好像达成了某种共识。
“所以你说的发廊不是一般的发廊?”
“对。”听到张小花这样说,李玲玲一阵酸楚涌上心头,豆大的两行泪落下,顿了顿有些沙哑的声音继续说到:
起初李文姐姐有试着拒绝,试着逃跑,可都被男人抓了回去,刚巧那段时间妈妈生病,急需用钱,她就恳求男人先借她五千块,以后必定出山好服从工作,绝不逃跑,起初男人并不想借,还是姐姐以死相逼,就这样她下水了,很深很深的水,能把脚变成鱼尾,在上岸时,会被当怪物的水。她就这样勤勤恳恳在发廊待了两年,总是奢望能够出去,她也真的逃出去过,可是她人生地不熟的,身上也没有了身份证,没钱没手机,根本生活不能自理,对她来说外面的世界已经太可怕,她觉得人人仿佛都是骗子,下一个曾平。曾平是那男人的名字。所以她又回到了发廊。
“干那行不是很挣钱吗,怎么会没有钱。”
李玲玲更是泪如雨下:“除了给父母打的那五千块钱,曾平一分钱都没有给过她,连客人给的小费曾平都要夺去,每次收工,他都要里里外外番一遍房子搜全身,连鞋子都不放过,连爱吃的菜夹馍都是奢望,海城这地方菜夹馍还很难找。”
“那真的挺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