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敲了木澜的门,木澜一开门,诧异地看着门外那一群人,问怎么回事。
桂花说:“他们都是来瞧瞧你家做什么呢,怎么这么香。”
木澜恍然大悟,说:“我在家卤猪下水呢。”
村民有人问:“猪下水能这么香?”
木澜点头:“当然可以,等我做好了,你可以买块尝尝。”
桂花是来找木澜上山的,今天大家都不去采艾叶了,就剩她俩上山。
木澜把桂花请进院子,说:“豆豆还在吃饭,嫂子你稍等一下,先喝碗粥吧。”说着便从盆里盛了一碗粥递给桂花,桂花哪敢接,那是白面肉粥,金贵着呢。木澜又劝了劝,桂花推辞不过,才不好意思的接了过来,说:“这每天都蹭妹子的吃食,可怎么使得。”
木澜不以为意:“一碗粥有什么,今日我们采完药就去镇上卖卤水吧。”
桂花:“好啊!”
说到卤水,桂花瞟了一眼锅里,这一看,那一锅酱香浓郁色泽漂亮的猪下水,简直要馋死人,桂花叹到:“这猪下水还能这么做啊?妹子你昨天买了那么多香料,就是为了做这个?”
木澜说:“是啊,可惜这是头一道,味道不够浓,这卤水要多煮才香,今天我们再去买些猪下水回来,明天就能做出更好吃的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锅里捞出一块猪肝,切下一大块放在碗里,说:“这块拿回去给金宝,猪肝最补血了。”
桂花赶紧推辞,木澜制止了她:“嫂子咱俩之间你就别客气了,我以后还要你帮我很多忙呢。”
吃完粥,收拾妥当,三人锁好门就上山了,门口的村民也逐渐散去,大家都有很多农活要做,只能忍着肚饿各自回家下地。
木澜和桂花每人又采了大堆的药材,这次不仅是七叶莲和天麻,还有些其他药材,桂花开心不已,说:“早知道山上有这么多好东西,我们早就不用过苦日子了。”
木澜笑着说:“咱俩这秘密守不住几天,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山上的草药再多也经不住那么多人采,镇上又只有一家药铺,收不了太多,咱们今日使劲多采些,明日便不来了。”
桂花可惜到:“这满山的宝贝没地方卖,真是可惜了。”
木澜抹了把汗说:“咱们来的时候我就看见枣红嫂子在路边猫着了,估计明天她就会上山采,弄不好还会叫别人,所以咱们今天就抓住最后一波机会把。”
桂花赞同,两人累的气喘吁吁,把半边山坡翻了个遍,再也挖不出一株药材,最后她们席地而坐,看着小豆豆在山上抠蚂蚁窝玩。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两人连忙起身,发现是柴猎户从山上下来。
柴猎户见了她俩和地上堆着的一大堆药材,颇为惊诧,问到:“你们是在挖草药?”
桂花点点头,见柴猎户肩膀上扛着一只野猪,另一只手里还提着一个超大的蜂巢,惊呼道:“你又打到野猪了,这还有一大个蜂巢,这是怎么弄下来的?”
柴猎户似乎并没觉得这是一件多了不起的事,随口应承到:“费了些力气,但这蜂巢蜜多,值了。”
木澜在一旁盘算着,这时候开口说:“柴猎户,你这猪今日卖不卖?”
柴猎户眼睛盯着木澜,有种莫名的情绪在眼底涌动,他说:“昨日刚卖了,今日怕卖不多少,木娘子要买吗?”
木澜想了想说:“我要,这样吧,猪下水你依然给我留着,至于猪肉,若是卖得好,你就给我留十斤,若是卖完剩下的不止十斤,你有多少我就都要了。”
她眼神转移到那个巨大的蜂巢上,说:“还有这个蜂巢,你打算卖多少?”
柴猎户说:“全卖。”
木澜笑了,说:“那我全要了。”
桂花又被她的大出血举动砸晕了,说:“妹子你买这么多肉和蜜干什么?”
木澜微微一笑,神秘地说:“做点吃食卖。”
桂花感觉木澜的每个举动都让人感觉不可思议,她整个人像是发着光一般,总让人感觉她什么事都胸有成竹。
她眼神一动,扫过柴猎户,抿嘴一笑,意有所指的说:“妹子手可真巧,做出来的东西是一等一的好吃,头脑也好,会做生意,真是难得的奇女子,也不知道将来是谁能娶到你,那可真是捡到宝了,怕是做梦都要笑出声。”
木澜和柴猎户都听出了她话里有话,柴猎户眼神微微流转,像是在期待什么,木澜倒是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既能把话说到位,又不至于挑明那么尴尬。
她说:“我没有嫂子说的那么好,就是一普通女人罢了,而且我早已心灰意冷,并不打算再嫁人了,这辈子,就守着豆豆过吧。”
桂花闻言愣住,柴猎户也微微侧头,意味不明地看着木澜。
桂花看了看柴猎户,看他的模样就知道柴猎户是动了心的,现在问题就出在木澜身上了,她想了想,问:“妹子这里没外人,柴猎户是个好人,不是个多嘴的,你跟嫂子说,你以前那个到底把你怎么了?”
想到以前的那些岁月,自己如何在婆婆和丈夫的压迫下艰难挣扎,豆豆又是怎么瘫在床上半年无知无觉,他们又是如何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木澜的恨意从心底涌出,身体不禁微微颤抖,她抱紧了豆豆,大滴的泪水无法抑制地从眼眶滑落,吓得桂花忙抱住她。
“你这是咋了?”
“我和豆豆”木澜哽咽着说:“差点死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