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久才来?真是费事,走吧。”陈之深见到季晓冉果然又是一副厌恶的嘴脸。
季晓冉气的想跺脚,每次见到他,他都像垃圾一样看着她,她在他旁边都要被他的眼神凌迟处死好几次,这份罪真是难受!
季晓冉上了他的机车,坐在他的后面,她眼睛像贼一样盯着他的后背,好几次想要用手摸一摸他的背。
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他的后背冒出来的那几条虫尾巴,这到底是从哪儿出来的?
陈之深一早便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他的背部不由地收紧了几分,没来由的有点紧张。
他的眼神闪过一些厌恶,毫不客气的骂道:“你这个死女人,你在看什么?”
“好吧,其实我只是好奇,你的尾巴到底从哪里冒出来,又从哪里收进去。”反正已经被他发现了,说谎话也没意思。
季晓冉的脸色有点尴尬,周围的风吹的也很大,把她头发吹的乱飞。
陈之深的车开的更快了,邪恶道:“想看老子?浴室约一约?”
“你在说什么!”
“不把衣服脱干净怎么看?你放心,我的皮肤嫩的很,也不会有孔。”他耍起了流氓。
季晓冉懒得理他,只当做没听见。
很快便到了小花哥哥家的楼下,是一栋居民楼。
他俩站在楼底下,陈之深道:“她哥叫做王安志,30岁,具体工作不明,但就住在这栋楼里,平日很少外出。”
他指了指中间的20楼,那里就是他的住处。
季晓冉和他随后便进了电梯,20-2,他的房间号。
她敲了敲门,大概过了五分钟,他才开门,一脸的憔悴相,眼圈特别黑,像熬了三个月的夜班似的,又有点像吸毒的,但是脸色却特别的白,像漂白粉漂过一样。
“你们是谁?”王安志奇怪的盯着季晓冉和陈之深,他仔细回忆,不记得认识这俩人啊。
“我们是小花的同学,小花过世了,你应该知道吧?”季晓冉率先进了门。因为她怕他会把他们关在外面。
王安志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随后纳闷的点了头,瞧的出有一点的悲痛。
“我虽然是他的表哥,但和她家关系不好,所以她的葬礼我没去,你们来找我干嘛?”
“小花临死之前让我来找你。”季晓冉道。
“找我?!找我干嘛?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王安志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他实在难以想象小花为什么还要让别人来找他。
而王安志的反应太过于激动了,非常的奇怪。
陈之深翘起二郎腿,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旁边抽起烟来。
季晓冉警觉的逼近他:“你应该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他紧张且懵逼的摇了摇头,好奇问道。
“你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你没去她的葬礼,连她的死都不过问?”季晓冉更加怀疑的蹙眉。
与此同时,她眼睛看了看他的客厅,他住的房子两室一厅,客厅不算大,墙壁上有点发黄,还贴着不少老旧的海报,其中有一张和小花宿舍墙壁上那张金木研一模一样。在一个角落里,桌子上还摆放着他和小花的合照。
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俩是情侣,看起来小花和他表哥关系非常好,但是照片落了灰,或许他们很久都没联系了。
“我我当然知道了,车祸嘛,只是我觉得或许另有隐情,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撞马路呢?”
“你觉得是什么隐情?”陈之深危险的逼问。
王安志紧张了起来:“还有什么隐情!肯定是别人撞的她!司机要赔钱!她是冤死的!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嘛,我还以为警方会继续调查呢,没想到就这么结案了啊。”
季晓冉和陈之深都默契的看了一眼,总觉得这个王安志有点古怪。但是他到底哪里不对,还得再聊聊才行。
“小花她死前让我来找你,她和你关系一定很好,你知道她死之前犯了一撞命案的事吧?”
“我知道啊,好像她是嫌疑人,但是警方也没有结案,现在她也死了,这个真相恐怕也没人知道了。”
“你刚才也说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其实我们也觉得她死的蹊跷,她前段时间变的很古怪,还因为搞迷信被当做邪教抓了起来,你是她的表哥,你知道什么吗?”
“哈?还搞迷信啊?我真不知道,你们可以去问她爸妈啊,他们肯定比我清楚。你们不应该来找我,我其实和她很久没见面了。”王安志有点不耐烦了。
“她特别迷外星人。”季晓冉说了一句,牢牢的盯着王安志的眼睛。
当时小花让她来找她哥,她哥王安志一定也知道这些事,否则小花不可能告诉她。
“小花出车祸后,我们在她脑袋里发现了一枚芯片,你认识吗?”季晓冉拿出了一张照片,就是当时小花脑袋里的脑控芯片。
她拿出的时候,心里再次忍不住泛酸,手心有些抖。
王安志在看见照片之后,整个人眼睛都瞪大了,情绪有点控制不住,是悲伤抑或是愤怒。
“她的脑袋为什么会有芯片?她曾经做过什么手术吗?”季晓冉追问。
王安志再也忍不住站起身,他见季晓冉和陈之深两个人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便站在原地,冷静的用手撸了撸自己的脸。
片刻之后道:“我先去下洗手间。”
他进了洗手间后,季晓冉用手拍了拍陈之深的大腿,不悦道:“你刚才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好像个旁观者一样,你不查啦?”
陈之深呵呵一笑:“他肯定有问题,但是会这么容易说出来就有鬼了,慢慢来呗。”
季晓冉白了他一眼,虽然他说的很有道理。
他们在外面等王安志,不知不觉间等了十分钟,王安志还没有出来。
季晓冉起身敲门:“你好了吗?”
里面没有回应。
“你在吗?”
里面还是没有回应。
季晓冉头皮忽然发麻,有了不好的预感,她猛然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陈之深。
陈之深也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架势,迅速起身,走到厕所门口,先是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他的眼神便不耐烦,一脚将门锁都给踹烂了。
而厕所里面已经空空如也,除了一扇大开的窗户,根本没有王安志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