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在回忆中醒来之时,喧闹的这个片区已经恢复安静,我不禁为此感到惊讶,远处的打斗声还在一时不刻地传来,我不想回去了。

    于是我迈步走下楼梯,你问我为什么,因为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里不是一个好地方,我们似乎被拐卖诈骗了(虽然用这个词很无聊,但是我也实在想不出其他的了)。

    这个厂区大的像个迷宫一样,我在这里走来走去也走不到出口,也见不到半个人影,于是我只能按照自己的直觉采用向东原则,进行逃离。

    但我也不忘观察一下四周的景物,这好似一片带着虚伪外衣的大地,片整片区域都弥漫着一种邪恶以及腐蚀的气息,就算远处那不小的一团草地也无法为他们开脱,营养不良的树也无能为力,无力回天了。

    这真的是所谓的训练场吗?我不禁怀疑。

    我的脚步开始跟上,一个交叉路口,渐渐地在我眼前浮现,接着防护厂开始慢慢耸立在我的视界。

    到头了,我自言自语。

    随着我慢慢接近,一条被油漆染红的红线,慢慢映在了地上,这是边界吧。

    就在我的身体即将不属于这块地皮的时候,右边的一个大长传来了机器的碰撞声,说实话,要不是它那里传来的声音,真的说了,我甚至都发现不了那个大厂,它被一些树木和各种废弃的油桶堆积掩埋,就跟上次我们勇闯的废料场差不多。

    我开始心生好奇,但我知道好奇不是什么好东西,很多时候好奇,往往都能要你命,懂一探索是一件非常酷的事情,但最后总能让你哭,而且就那么几个机器,声音还能做什么事情?

    在我深思熟虑,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这里有一些细思极恐,既然能让你哭,那为什么这个平常事?很明显是一个相反的句子,于是我就这样被这几句话给绕了原地半天。

    但最后往常最爱冒险的我开始打退堂鼓,都快跑出去了,我还不想惹那么多事,但我一转身,机器的轰鸣声越来越大,这还不算什么,因为里面夹杂着一种我很熟悉的声音,但我硬是想不起来。

    然后我再仔细听这种声音,像一种嘶吼,里面带着一些恐怖的气息,有一种统领的声调,还能给我心生八分焦虑,这只是我个人的认为。

    更可怕的是,这种声音还越听越清楚,越听越恐怖。

    算了,大不了把自己搭进去,反正我都是见过一次,不,是两次阎王爷的,再见一次也无所谓。

    在自己给自己打气后,我迈开步子———尽管还有丝毫疑虑,一路前行,逼近的厂房。

    为了少给自己惹一点事,我一伸手扒在了一个后窗户上往里面窥视。

    由于后窗户的高度太矮,我只能看到前面那么一点。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就两三个机器在这里轰鸣作业,主要就做一些智能盔甲而已,没什么嘛,而且作业许可证就在不远处的墙上贴着,每台机器都有审核标签,至少我扫视到的都有。

    不过我发现了,他们其中一些漏洞,他们的盔甲完全变形了,如果给人穿,绝对穿不上,肯定是设计图那里就已经出了错误,毕竟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设计图不出错就怪了。

    而且这里的铠甲设计的时候跟陈露一样,发了一种特别低级的错误,就是外露部分锈铁坚硬,锋利,十分不适合人类佩戴。

    多大一个工厂,就这么倒闭了,我打赌在这批装备出去之后,20天内,就会有警察来问候着里。

    我现在就是沉迷纠错,无法自拔,完全没有注意到,刚刚的嘶吼的声音已经不见了,直到现在才突然想起。

    我尽力倒推记忆,这个声音应该是在我刚爬上窗口就不见了。

    刚刚那个思想叫我再次爬上一个更高的窗口。

    于是我猛地一跳,踩上了旁边一个废弃油桶,在借着墙边的一个疙瘩,攀上的厂房,最高的那个通风扇,它的扇叶很好的隐藏了我的身影,而且我还可以通过那里的一个气孔来观察里面的情况。

    前面依然是那样的机器,那样的轰鸣声。

    于是我自然而然的将目光越过前面,只达后面的地方。

    哇,后面跟前面简直就是两个情景,如果把前面比这原始时代的话,那后面可谓是科技朋克了。

    在这一台台老式的治盔甲,其后面是一排的的电光的大型圆柱体的罐子,上面插着各种各样的机器,罐子里面被一种不明的培养液所包围,里面出现了一些若隐若现的东西,可惜就是看不清楚。

    仅有的初中知识不告诉我他们是什么,一等兵的脑子也已经消逝。

    不过有一点我到清晰明确:

    这铁定不是什么好事?在工厂里干这些东西,无论是在影视作品还是现实世界中一般来者非善茬。

    这时我发现第三排的机器中串出来一个背影,是一个美国人,他旁边还带着几个小工人,因为只有背影,我完全看不清楚。

    只见他们熟练了传说,在机器之中,然后到达了那几个大罐子的位置,随后一个小工人冲出了个工厂,回来的时候抱着几面防毒面具,给他们分发佩戴。

    穿戴整齐之后那个美国人敲了敲罐子,然后走到后面去,摆弄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然后又跑到机器上面推一下,拉一下,只见里面的培养液更加沸腾了,美国人这才露出了笑容,我透过面具都知道他肯定笑了。

    然后他又对周围的小工人说了几句英语,太模糊了,我没有听懂。

    最后他们又开始摆弄其他的这种大罐子,每一个罐子的程序都不一样,有些是先钻,后面去有一些是先调试机器,但最后的结果都是里面的培养液沸腾了。

    然后里面的一块黑色物体若隐若现,在沸腾之后,若隐若现的规律变得更大,而且每一次的形态都不一样,让人无法判断。

    接着那种嘶吼声,又出现了,那是一种新的节奏,让人听上去感觉自己浮在某物之上,潜在某物之下,然后就你就会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盯着自己,随后会有一种心慌的感觉袭来。

    我发慌了,感觉不该惹那么多事,于是一个大跳下了窗户之后,便向出口狂奔。

    管你是什么牛蛇鬼神,我只要出了这鬼地方,闪电就够你吃的了,我自己安慰自己。

    在我平安的跨过了这条界后,叫声停了。

    我长吁一口气,四处张望寻思着坐哪辆车能回去,虽然是再也不敢那么冒险了。

    有选择恐惧症的我,这一次选择毅然决然根本没有半丝犹豫,看准一个动车就买票。

    才刚落座,只见动车顶上突然轰隆一声,像是某个重物着地了,所有人警惕起来,但没过几秒钟动车指挥事就通过广播告诉我们,应该是动车的顶层铁板出了问题,没有关系。

    所有心都落地了,除了我。

    太巧了吧?

    尽管我的大脑告诉我的皮肤,这应该只是幻觉,但它就是不听话,一个劲的出汗。

    开着度空调的动车箱里面,我能大汗淋漓。

    这时,广播又传来了,声称没有外界的东西,是铁板出了问题,已经及时修复。

    广播员故意加重了外界两个字,好让车厢里那位全身像游了泳一样湿透了的旅客安心下来。

    居高不下的心脏紧张度终于在两次广播劝说下,从山顶滑下了山崖。

    然后我就开始嚣张起来,一抹头上汗珠,在自己的电子日记里开始狂写,而且还一边添油加醋的告诉身边的人,直到它们开始烦我,到远处落座时,我才停一下,一个人自言自语。

    就在我的电子日记即将保存提交之时,我的耳朵感觉到一股很微小的声音气流,而且是十分有频率的————紧张度不知道是想一望众山小,还是说山下水土不服,又钻回到山顶里去了。

    应该就是耳鸣了,别自己吓自己。这句话已经在我心里重复了,至少有1000次了。

    但是我的紧张度再也不听我劝了,而且你越劝他还越爬的高。

    最后我还是采用一种保险的方法告诉他,根本没有事。

    我打开了一个音频软件,将手机的录音好对准那个,我以为声音传来的地方,再看屏幕。

    那条音频线始终保持着直立的状态。

    加到200倍,脑子跟我说。

    仍然是直线。

    300倍,我简直要精神分裂了。

    风平浪静,连跟波浪都没有。

    这一次为了让紧张度和大脑安分一点,我打算下手为强,调到最高倍数。

    现在是30秒,什么都没有。

    录音的秒速30才刚跨到31,开始起波浪了,一点一点一点的。

    这肯定是乘客发出的微声音。脑子强词夺理。

    当我将音频回放的时候,脑子终于不说话了,这完全就是刚刚的嘶吼声,连频率都没有变,什么东西那么强?跟到这来了。

    看来,我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