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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亲自送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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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的躺在担架上面的女人面色平静,虽脸上脏乱,但仍然能够看得出她年轻时候的容貌。苏扶慢慢的蹲了下去,手有些颤抖的攀附上这个女人的脸庞。

    顾清骊的眉头紧蹙,上一世见到的这张脸,是在一张卷轴之上。那是苏扶第一次将他的母亲给顾清骊看。每一个受了龙恩的女人都会被内务府留下一张画像,苏扶的母亲也不例外。苏扶手上的关于自己生母的记忆,便只剩下那一张画像。

    现如今这张容颜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却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这个女人的身体已经冷了下去,顾清骊见着她手腕上的青紫,当即便断定了昨日她见着的那个女人,便是她。

    顾清骊静静的看着这个女人,细细思忖,苏扶的母亲是一介宫女,当年想办法爬上了徐帝的龙床,便有了苏扶。但是当她生下苏扶的时候,人便已经是被徐帝赐死了。

    但是这个女人又是怎样在这破败的地方被关了这么久的,更何况,这个女人还跟允辰有关。

    顾清骊正想着出神的时候,苏扶已经近乎顽固的将她冰冷的身体抱了起来,这个女人就这样歪在苏扶的怀里,苏扶半句话都未曾言说。

    两个小太监是徐皇后的人,见着此情此景也慌忙去禀告了徐皇后。苏扶抱着她的身体还未出宫门口的时候,徐皇后身边的嬷嬷便小跑着过来道:“殿下,娘娘有请。”

    苏扶眼中一扫往日的和煦,他看着嬷嬷的时候,嬷嬷只觉得自己好似是掉进了冰窟窿里面:“烦请嬷嬷代本皇子向娘娘请罪,今日本皇子怕是不能前去。”

    “殿下,娘娘让奴婢提醒您一句,若是真当抱着您怀里的人出了这宫门,明日朝堂上恐有大变。”

    “烦嬷嬷转告,做儿子的,总归是要做些该做的事情的。”

    “殿下,您要想清楚,您是谁的儿子!”

    嬷嬷将徐皇后的威胁带到了,苏扶却执意的抱着怀中人一步一步稳重的向前离去。嬷嬷见状,脸都白了,顾不上停留,又一路小跑回了徐皇后宫中将苏扶说的话全数转告了徐皇后。

    徐皇后大怒,拍案而起:“他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嬷嬷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道:“当年他为质之前去了一趟内务府。”

    “那个女人的画像没有被销毁?”

    “回禀娘娘,当年事情紧迫,内务府也没有想到会出这么个岔子。”

    徐皇后的眼睛半眯了眯,想到了什么让心火褪除了些似的又道:“昨日那个女人突然发疯喊……”她顿了顿又道:“喊出了那个名字之后,可有再说些什么?”

    嬷嬷微微思索了一下当即答道:“没有,娘娘派到那里的人发现了此事之后,便结果了她。”

    徐皇后平静下来道:“只是可惜了没能从从她的嘴里面知道那东西的下落。罢了,死了也好。”

    “娘娘,三殿下那边?”

    “你觉得以他现在的能力,他会因为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与本宫反目?”徐皇后平静的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眼睛却透过了窗外看着碧蓝的天空。

    今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万里无,碧空如洗。只是在这样的天气之下,却是叫人不由得觉得有些压抑。

    苏扶带着人出了宫,也没有急着回府。顾清骊当他是带着一具尸体漫无目的的在城中游动着。

    直到出了远郊,他坚定的抱着怀中人走到了一片空地之前,空地上干干净净的,只有一处鼓起的土包跟一块儿石碑,石碑上面没有刻字。

    苏扶将她放到一块空地上面,便自顾自的寻了一只铁锹挖了起来。顾清骊上前,却被他沙哑的声音制止:“我自己来。”

    顾清骊便退了一步看着苏扶一铁锹一铁锹的往外挖土,直到挖到一处棺材,他费力的打开了棺材之后,里面只有一床锦被跟一卷画轴。

    这是苏扶给她安置的衣冠冢,苏扶连她的衣冠都没有,只有当年内务府留下的一卷画轴。见着如此场景,顾清骊不由得心疼了一番。

    苏扶颤抖着手将画轴打开,上面画着的抿嘴笑着的女人,和安详的躺在地上的女人无异。画卷画的很是清晰,就连她耳垂上的一颗小小的痣都画出来了。徐国内务府的画师自然都是一绝。

    苏扶将那个女人小心翼翼的抱进了棺材,想了想,苏扶又将那卷画轴留在了里面。盖棺的时候,苏扶似乎是用了极大的气力,顾清骊看见他骨节分明的手都被整得惨白。

    做完一切,苏扶缓缓坐在了那块没有写一个字的墓碑前面禁了声。直到天黑,凉风一阵一阵的吹来,就连顾清骊都不由得拢了拢自己的衣襟。

    苏扶在这里坐了多久,顾清骊便陪着在这里站了多久,苏扶一直以来都一言不发,顾清骊有些忧心了。

    “苏扶,天色晚了。”

    顾清骊一说话,苏扶才好似大梦初醒一般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天色,嘴边蔓延一抹苦笑:“是啊,明日还要上朝呢。”

    “今日,辛苦你了。”

    顾清骊看着苏扶的模样心中担忧极了便道:“若是明日不想上朝,那向徐帝告假就是。”

    苏扶突然转过身,对上了顾清骊一双黑亮的眸子,顾清骊见到了他强装出来的坚韧在那一瞬间分崩离析。

    他突然上前拥住了顾清骊,那单薄的身子上就像是没有肉似的,硌得顾清骊的肩膀生疼。顾清骊的耳边突然被一股温热的液体侵袭,一时之间她忘记了挣扎。

    “清骊,我今日埋葬的,是我的母亲啊。我原以为我没有母亲的,我自生下来起,便没有见过她。直到我的在内务府寻到了她的画像,我才直到原来我也是有母亲的。我给她埋了衣冠冢,我连她的衣服都没有,是不是很可笑?”

    他口不择言的说着,话里已经是乱了章法。他的声音说的悲痛凄惨,就连顾清骊都不由得伸手像是安抚顾星那样拍了拍苏扶单薄的背脊:“苏扶。”

    “我从未想过,她可能会还活着。我更未曾想过,这衣冠冢里有一日会放上她的身体,清骊,我什么都没有了。”

    顾清骊清晰的感受着苏扶因为悲伤而颤抖着的身体,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只是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苏扶的背脊。

    顾清骊带着苏扶回到府中的时候,海里上前给苏扶端茶,却被苏扶一手拦断,滚烫的茶水撒了海里一手。

    海里有些诧异的看着苏扶的变化,苏扶抬脚走进自己的院子,海里抬脚就要踏入院子,苏扶转过身子冷漠道:“莫要踏入这里一步,届时后果自负。”

    海里悻悻的收回了自己的腿,一边的英里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海里拦了下来,顾清骊从窗户见到了这一切,她的心神越发的安定不下来了。

    此事出的变故巨大,顾清骊捂着额头静静的躺在床上,才寻到允辰的一点线索,这个线索便被截断了。顾清骊不由得思索汇总了在徐国得到的消息。

    先是奇怪的卧龙寺,再是佛珠信件,再是苏扶的生母。依照今日所见,苏扶的生母是被徐皇后下令杀死的,苏扶的生母在那处荒凉的地方的事情,似乎连徐帝都不知道。

    那徐皇后又为何会在当年保下她?苏扶的生母身上究竟有什么是徐皇后想要的?

    细碎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闯入了顾清骊的头脑,思略着思略着顾清骊就昏睡了过去。

    待到第二天一早,她照例以玉面公子的身份去请脉的时候,却是扑了个空。她不由得按自己忧心,昨日的事情徐皇后定然是知道了的,今日在朝堂上还不知道会如何给苏扶使绊子。

    “于增加赋税一事,你们是如何看的?”徐帝坐高堂,手撑着头一幅懒散的模样,桌案前面摆着的是不少要求增加赋税的帖子。

    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大人扶手:“皇上,臣以为增加赋税是充盈国库的需要,臣赞同。”

    “皇上,臣以为上官大人说的对,现如今国库不够充盈,现在增加赋税正是时候。”

    苏扶的余光瞥了一眼说话的大臣,这是徐皇后的人,复姓南宫。

    徐帝面对两大官员的谏言,脸色并不好。苏扶一直未曾说话,欧阳大人等一干人脸色同皇帝一般模样。

    蝗灾刚过去不久,各地的生产力才慢慢恢复,此时若是加大了赋税,怕是民众又要闹事了。而上官南宫二人分别是隶属于徐皇后跟苏枫,他们的人安插在户部跟工部,征收上来的赋税大多也充盈了他们的口袋罢了。

    “苏扶,你怎么看?”自蝗灾一事过后,徐帝对这个曾经被他当做弃子的皇子重新打量了一番。

    南宫大人瞥了一眼苏扶,苏扶淡漠的往边上站了一步道:“儿臣以为蝗灾才过去没有多久,现如今正是他们恢复生机的时候,比起增加赋税,儿臣以为减免赋税更为上策。”

    苏扶此话一出,引起了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