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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声音, 许(jiāo)转头去看。
正好让她看见那本该在宫宴上接受群臣吹捧、接受外国使臣祝福的主角，摄政王虞烨。
那句‘私会佳人’依然在许(jiāo)的脑海里盘桓。
此刻，聂云月也看向来人，已经成长为翩翩少年的他常年在宫廷中生活，已经很能将自己的喜怒全部藏住，如今面对一个率兵大败梁国、让他差点沦为阶下囚的罪魁祸首，他面上却很沉稳, 只是眼神变了变，就礼貌地拱手对虞烨行礼：
“虞将军。”
虞烨瞥了他一眼，又去看许(jiāo)，就听这位小太子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方才在宫宴上吃得多了, 出来散散步消食，倒是虞大人如今是大燕功臣，亦是今晚宴会的主角, 怎么也出来了？”
听见许(jiāo)的话，虞烨冷淡地回了一句：“锦衣卫那边有些事(qg)亟待处理。”
许(jiāo)点了点头, 顺口客(tào)了一句“大人辛苦”，随后也没有跟聂云月打招呼，就带着(shēn)边的人往东宫的方向去，无意再去应付宴会这样的盛事。
话又说回来，她这样一个没有实权的太子, 在不在宴席上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这个时间看那些人逢场作戏，多读一点书不好吗？
许(jiāo)惦记着前些(ri)子看的一本正史叙述，领着下人们往回走的步伐快了许多, 等到聂云月也告辞之后，虞烨在原地看去，只能瞧见太子仪仗后面长长的宫人队伍手中盏盏宫灯的光芒，如游蛇、如长龙。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许(jiāo)离开席面的时候就寻了个借口下意识地跟了过来，或许是想要看看自己不在的这些时间里，许(jiāo)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吧。
如今想来——
这位太子(diàn)下似乎长高了一截。
宽大的衣裳下，不像原先那副瘦的只能用骨架堪堪将衣服撑起来的样子，倒是有了点(rou)，下巴也不再像原来一样尖。
养的还不错。
虞烨脑海中划过一句评价。
(shēn)边人看她在这路间站的太久，直到周围都没有任何人在了，不由有些疑惑地斗胆出声道：“虞大人……”
虞烨收回目光，被提醒着想起了事(qg)，想到锦衣卫那边搜罗到的一些朝中大臣暗自捐爵、卖官的事(qg)，眸子里的冷意泛了上来，夜色中，她轻轻出声道：
“走吧。”
下人点了点头，无声加快了步伐跟上她的动作，隐约能听到一句埋进风里的询问：
“大人，那些礼……”
“放库房——至于送的人，调查过后干净的遣散，有问题的处理了。”
“是。”
……
之后的一段时间内。
许(jiāo)除了自己所在的东宫，基本不怎么出门，毕竟虞烨如今在大燕的气势如(ri)中天，朝堂里又免不了有臣子很会察言观色，对比一个掌握大燕重军、手头又有锦衣卫听命的摄政王，显然投资一位没有实权的、还是个女儿(shēn)的太子并不是那么有前途的事(qg)。
在此(qg)况下，她若是有事没事就在朝臣们的面前晃悠，或是主动弄出一些动静来，难免会有些人秉承着为虞烨分忧解难的原则来动她。
虞烨如今这样强势，试想若是她继位的唯一一个阻碍——许(jiāo)被除去，那么还有人能影响她成为大燕史上第一个女皇帝吗？
没有了。
许(jiāo)还没等到虞烨的好结局，并不想这么早就回到系统空间，她怕自己死的太快，若是虞烨后面的人生出现什么其他的变故，她将再无法插手影响。
好在许(jiāo)当网文作者的时候也算是个死宅，长久地待在一方天地里，她并不觉得多么枯燥，手头的书卷翻过一本又一本，竟很快到了元月间。
一盏盏喜庆的红色宫灯在檐牙高啄间挂起。
某天晚上，许(jiāo)瞧见黑沉沉的天色，观察了半晌之后猜到夜间会有雪，便早早命人准备好了厚厚的披风，在那扑簌簌的白色偷偷将大燕皇宫镀上一层银装的时候，她便带着零星的几个宫人，往(diàn)外走去。
落雪总能让世界变得更安静。
许(jiāo)戴着厚厚的毛绒手(tào)，脖颈间也有一层兔毛似的雪白绒领，衬得她的脸颊小巧可(ài)，仿佛还比不过成年人一个巴掌大，连五官也精致不已，是宫中手艺最好的工匠都刻不出的眉目。
哪怕(shēn)旁有人举着伞堪堪将她头顶那些雪粒挡住了，然而只要轻轻地刮起一阵风，自会有一些调皮的漏网之鱼飘上她的肩膀、发稍，悄悄化作一点湿润的痕迹。
许(jiāo)循着记忆里的一株红梅所在处而去。
宫墙下，她大红色的披风几乎与高高的墙壁融为一体。
可才刚拐过弯，她就有些意外地发现那茎=干曲折的梅树下，已经遥遥站了一个(shēn)影，那人一(shēn)暗银色的披风，隐约能见到那上头的青竹暗纹，在这静谧的雪色里，倒也有一种孤寂的意味。
隔了稍许距离，许(jiāo)看了一眼那(shēn)影，竟毫无征兆地转(shēn)往回走。
替她举着伞的宫人看她掉头，眼中出现一瞬的怔楞，旋即竟然出声道：“(diàn)下，您先前不是惦记着去看这红梅落雪的好景么，怎么如今快到近前，却又改了主意？”
许(jiāo)眯了眯眼睛。
没等她说话，那边在雪景里凹了半天造型的聂云月已经转过(shēn)，眼中流露出明显的诧异来，而后竟然主动朝着许(jiāo)的方向走，手中还捏着一柄镶嵌着白色美玉的折扇，显然在这天寒地冻的景色里，这折扇是用来装比的。
他朝着许(jiāo)拱了拱手：“太子(diàn)下，又见面了。”
许(jiāo)的目光从(shēn)边宫人的(shēn)上扫过，心中已经猜测到自己今晚临时起意出的这趟门，已经被有心人透露了出去，若说先前宫宴之后与聂云月的相遇只是一场巧合，现在对方接二连三地撞上来，许(jiāo)再傻也知道自己被对方蓄意碰瓷了。
即便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她也并不怎么紧张，面上平静地点了点头，但出口的第一句话却是：
“聂公子，我若是你，绝不会因为同大燕太子见面而感到高兴。”
聂云月眨了一下眼睛，像是听不懂许(jiāo)话里的意思，面上浮出几分清浅的笑意来：“不知(diàn)下此话何意？”
明明他也是梁国的太子，就因为现在在敌国为质，面对与自己(shēn)份同等的许(jiāo)，竟也要表现出这样的客气来，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起码面上看不出什么。
他以为这位大燕的太子很好掌控，甚至已经计划好了将许(jiāo)作为棋子，帮助她跟虞烨相抗争，乱了大燕的格局，借着混乱回到自己的家国。
谁知这个被养在深宫中的，几乎没怎么在朝堂上出现过的小太子，看他的眼神竟像是读懂了一切，清晰的目光里一片明澈。
聂云月听见她说：“第一，虞烨并不蠢，第二，我也没有你想的这么傻。”
说完这两句，许(jiāo)就失去了品梅的兴致，转(shēn)往回走，刚迈出两步，簌簌的雪花就落在她的头上，很快蒙上了一层银色。
有一点湿冷的意味在她的头顶漫开。
她侧了侧头，看见替自己掌伞的宫娥一幅还没反应过来的模样，直接抬手从她的手中将那伞骨夺过，自己撑着往回走。
直到手心一空，那宫人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提着裙摆快步朝着她的方向去，小声道：“(diàn)下！”
许(jiāo)步伐稍稍顿了顿，目光还看着来处的路，声音却是冲着(shēn)边这位宫娥：“你就不必跟来了，东宫不养吃里扒外的东西，好好侍奉你的新主子吧。”
那宫娥听了一愣，心中莫名闪过几分慌乱，也不管这雪天地上有多凉，当即就跪了下来，对许(jiāo)说道：
“(diàn)下！奴婢不明白！”
可许(jiāo)并没有再回应她，只给她留下了一道渐行渐远的背影。
……
回到宫中之后。
许(jiāo)走进铺设好地龙的(diàn)内，(shēn)边自有人上来替她将披风解下，哪怕她如今神(qg)并未有什么变化，可这宫里的人都是人精，好些侍奉的宫人都看出她此刻心(qg)不佳，故而(diàn)里一时间只有角落里莲花模样的烛盏灯花被烧的劈啪作响的动静。
她的目光从(shēn)边那些宫人的面上依次扫过，像是想通过她们的面目看清楚这(diàn)内到底还有谁是卧底，室内的光线并不明朗，乍看过去，这些人倒像是面目模糊的鬼魅一般藏在暗处。
许(jiāo)淡定地收回了目光，径直往内(diàn)而去，没有发作什么，直接歇下了。
第二天，她是被喉咙里的疼痛疼醒的。
许是成天窝在东宫不怎么动弹的缘故，尽管每(ri)饮食都被精细地养着，但许(jiāo)这体质却没什么明显的好转，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睁开眼睛想要坐起来，却冷不防发现自己的(chuáng)前多了道(shēn)影。
有浅淡的冷香从对方的(shēn)上飘过来。
她眯着眼睛，看清楚了来人——
是虞烨。
(chuáng)前的不远处，宫人们无声息地跪了一地。
察觉到(shēn)后的动静，虞烨转过脸来，眼底带了几分冷意，像是淬炼过的利刃，连带着声音也像钢刀一样刮进许(jiāo)的耳朵里：
“(diàn)下终于舍得醒了？看来昨(ri)的约会够尽兴啊。”
许(jiāo)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没管她(y)阳怪气的调子，也并不对虞烨知道自己动向这件事感到惊讶，她的目光在屋里转了一圈，很快锁定那边木桌上的茶壶和杯子，掀开被子就准备往(chuáng)下走。
可是没等脚丫踩在地上，肩膀就被虞烨按住了。
“几(ri)不见，(diàn)下倒是越发目中无人了，臣坐在这儿与您说话，您竟全当耳旁风？”
许(jiāo)深吸了一口气。
她转头跟虞烨对上，像是用尽自己所有的忍耐才将喉咙口的痛意和脑海里的烦躁压下，随后，她用沙哑无比的声音开口：
“虞大人。”
“若是事(qg)不着急，可否容我喝点水再来回答您的问题呢？”
听见她那沙沙的声音，虞烨总觉得有些刺耳，心中也有些不太舒服，与许(jiāo)对视了一秒钟，她还是没有放开手，反而是将目光放在不远处宫人的(shēn)上。
有人被她的目光看得一抖，却已经明悟了她的指令，膝盖蹭着向后挪了几步，才小心翼翼地弓着腰起来，给许(jiāo)倒了一杯温(rè)的茶水递到(chuáng)前。
许(jiāo)抬手接过，润了润嗓子，又听虞烨说：“太医已经来看过，(diàn)下这是得了风寒，药已经在后厨房煎上了，只是——(diàn)下可否与臣说说，近(ri)您本在宫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的突然有了兴致在雪夜出门了？”
许(jiāo)不(yu)跟她绕弯子，直言道：“我昨(ri)见了谁，虞大人该是一清二楚，何必多此一举再问一遭呢？”
若是虞烨要杀她，一顶“通-敌”的帽子给她扣在头上，再随意让锦衣卫买通她(shēn)边的宫人做伪证，许(jiāo)铁定死的不能再死。
若是虞烨没有杀她的意思，那她说与不说，意义并不很大。
许(jiāo)发现自己有些不想应付这家伙了。
真累。
虞烨勾了勾唇，露出似笑非笑的弧度来：“臣确实派了些人手看护(diàn)下，只是昨夜(diàn)下并未带太多人在(shēn)边，臣恐怕他们复述的东西并非事实，特来向(diàn)下求证，以免有人污蔑了(diàn)下清白。”
许(jiāo)看着手里的茶盏，思考着直接把女主砸昏了去下一本书行不行。
虞烨见她不为所动，以为她是拒绝回答自己的问题，便将目光转向脚边那些宫人，随意挑了个人问道：“你来说说，(diàn)下昨(ri)出门，是为谁的约？”
那宫人许(jiāo)并没什么印象，甚至辨不出对方究竟在这宫中担任什么职位。
才一抬眼，许(jiāo)就听见她说：“奴不知……只是，昨(ri)(diàn)下说要赏梅，婢子们一道跟了过去，才发现梁国的太子聂云月碰巧也在那里。”
这话听着可真巧妙。
很像是许(jiāo)故意约着人在那里见面似的。
虞烨扬了下眉头，又问：“你可知，污蔑皇室是什么罪名？”
那宫娥登时瑟瑟发抖了起来，跪在地上不断地喊：“虞大人饶命！奴婢不敢！奴婢所说句句属实！”
虞烨却只是摇了摇头，命人将她拖了下去。
然后轻声道：“杖-毙。”
若是换了个人来当这太子，铁定要瑟瑟发抖了，以为虞烨这是在杀鸡儆猴，甚至产生一种唇亡齿寒的危机感，要么是替下人求(qg)，要么是肝胆俱产，偏偏许(jiāo)冷静地看着她这样接二连三地问了一些人，又将那些人都拖下去杖杀之后，居然看出了点儿门道。
这些家伙当中，有几个跟昨天她怀疑被安插进来的内应有重合的。
虞烨……
居然在帮她清理门户？
为什么要这么做？寻个理由将她杀了，再干脆地自己上位多好，何必多此一举呢？
许(jiāo)有些想不通，可是因为虞烨的态度并不是针对她，导致她稍稍改了改主意，在虞烨笑眯眯地看过来，又问了她一遍昨夜赴约之事时，她竟换了句不那么刺人的话开口：
“赴这天地自然之约。”
“如今正是腊月寒冬，梅花开的正好，若是不去看一场，岂不辜负这良辰美景？”
虞烨看她神(qg)淡淡，又问道：“哦？那(diàn)下对聂云月出现这事，又如何看？”
许(jiāo)瞥了她一眼，勉强再次用自己不太好的嗓子继续开口：“他如今年方十七，几近弱冠，在梁国应当能随梁王上朝听政，若无差错，本该继承大统，谁知这次大梁却被齐、楚、燕三国突袭打败，将他压来当质子，我观他行事作风，并非是那等酒囊饭袋之物，想必是为大燕准备了一些‘小礼物’。”
“之所以接二连三与我见面，大约是觉得他长得不错，我又是个在深宫中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女人，应该很适合当他的棋子吧。”
虞烨无端端笑了出来。
眼中也闪烁着星光。
昨晚听锦衣卫来报消息的时候，哪怕听人将许(jiāo)和聂云月的所有对话都复述了，可她还是免不了有一分疑心，其实她对这大燕的皇位确实没有兴致，可她更不愿看到自己这次又挑错了人。
虞烨其实是有一点矛盾的。
所以她忍不住来试探许(jiāo)。
却没想到……
这位太子(diàn)下又一次出乎她的意料。
让她觉得——
大燕的皇位，似乎就该为这人准备着。
虞烨走神的时间不过片刻，又很快回过神来，她顺着许(jiāo)的话饶有兴致地接到：“哦？那(diàn)下觉得这聂云月相貌如何？”
许(jiāo)瞥了她一眼，眼中露出几分莫名其妙来，不知道这人干嘛审问着审问着就歪楼，可还是耐心十足地回答：
“还不错——”
毕竟长得帅是男主的标配。
“只是美男计用错人了。”
虞烨扬了下眉头：“哦？太子(diàn)下原是有了心悦之人？臣可否知晓？”如果不是有了喜欢的人，怎么会对聂云月那种样貌的男人不动心呢？
她倒要看看许(jiāo)怎么辩解。
许(jiāo)将已经喝空的茶杯放在旁边，语气里捎着几分漫不经心：“有无心悦之人并不打紧，只是聂云月与其亲(shēn)下场来勾-引我，还不如派个长相伶俐些的丫鬟来的有用。”
虞烨：“……”
虞烨：“？”
她一时间怀疑自己的理解能力出了什么问题。
这位太子(diàn)下刚说什么？她说聂云月对她的吸引力比不过一个丫鬟？
这是什么意思？
“(diàn)下此言——”虞烨安静了两秒钟，慢吞吞地再次开口。
许(jiāo)直接打断了她，目光灼灼地与虞烨的视线对上：“意思是我不喜欢男人，虞大人这下可放心了？”
试探够了吧？不怀疑她通敌了吧？
然而虞烨被她话中的“放心”二字一堵，思绪竟然歪了歪。
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
不愧是许家人，果然还是个疯子。
随即，先前与许(jiāo)相处时，一些奇怪的对话浮上心头：
“送你侍寝。”
“给谁？”
“我。”
“哦，虞大人好品味。”
……
“难道你其实是看上了我的美貌，想感受一下将皇室压在(shēn)下的快感，所以才别出心裁地给我一个活命的机会？”
“虞大人这是真想让我侍寝？”
“虞大人可真难讨好。”
“前些(ri)子，太子(diàn)下从宫中传来消息，说是餐桌上见大人未对(rou)食动筷，猜到您许是不喜荤腥，故而特意给了厨房几道食谱……”
……
往(ri)种种在她听来有些疯言疯语的内容都一一对上了。
原来，这位太子(diàn)下竟然喜欢的是女人。
还有刚才许(jiāo)那句“意思是我不喜欢男人，虞大人可以放心了么？”
放心什么？
难道……
许(jiāo)喜欢的人原来……
是她？
虞烨被自己的猜测弄得心头一跳，甚至都没顾得上去等许(jiāo)的药煎好，就随便找了个借口，从东宫里出来了。
走在路上，(shēn)边有下属多嘴问了一句：“大人，如今东宫少了一批宫人，可要属下再挑些人送过去？”
送过去做什么，自然是为了监-视许(jiāo)。
虞烨步子却稍稍一顿：“挑些(shēn)手不错的，够忠心的。”
这就是不想安排人的意思了。
那下属茫然了一瞬，寻思着先前虞烨来东宫的时候好像不是这样想的：“这……”
虞烨想了想，却又补充道：“你差人直接送去，太子(diàn)下或许多虑，改天你直接将让宫里的管事将人带去，让(diàn)下自己挑合心意的即可，只有一点，那些宫人的(shēn)份都查仔细了，若是让(diàn)下出了差池，我拿你是问。”
“遵命。”那下属终于不多话了。
虞烨却走着走着抬手给自己扇了扇风。
仿佛并非在隆冬腊月，而是在盛夏时节。
她那双黢黑的眸子里难得透出了几分苦恼来，正在认真地思考：
许(jiāo)这个(xg)向，该怎么给她掰过来呢？
但是她喜欢的是自己，应该对自己一见钟(qg)，若是把她粗暴地推向其他人，或是安插一些懂事的男宠过去，定会惹得她不喜。
难怪先前觉得这太子玲珑又听话，现在虞烨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
因为许(jiāo)喜欢她啊。
所以想给她展现很好的一面，却又从不做任何背叛她的事(qg)。
想到这里，虞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感觉这问题有几分棘手，脑海中都被这个大大的疑惑给占据了，概括一下便是：
急求！在线等！如何能在不伤害一个人的(qg)况下委婉地拒绝她，并且还让她以后也继续听我的话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稍稍好一点点了，赶紧爬上来写一点！是不是很肥！
我要听你们夸我！
欠的二更我也记得啦！(shēn)体好了一定补上！给我吃留言吗？或者给点营养液补补也行？
今天来推一下夹子的文！
《讨(qg)债》by一只花夹子
文案1：
傅可的女友劈腿，她果断分手。
虽然一滴眼泪没流，但好友还是说带她去快乐一下。
但人刚在快乐现场坐下，公司一个电话打来，要求她去机场接公司高薪聘请的法语翻译。
领导：“对方叫喻近期，是诚翻公司的明星翻译，这是她照片，别认错了。”
傅可看着照片，眼皮跳了一下。
她怎么会认错？
这可是她六年前睡过的青梅。
文案2：
喻近期人好看声音好听，一口法语说得极其流利，公司的新项目因为她的到来，进展得非常顺利。
而且听说她跟傅可以前是好朋友。
某个同事好奇八卦，来傅可(shēn)边问起：“可可，你跟喻老师，以前真的是朋友吗？”
“以前是。”傅可微笑着答，“现在不是。”
当晚，傅可的双手被喻近期置在(chuáng)头，耳边响起一声轻轻的克制的叹息：“那现在是什么？”
“是女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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