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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洞庭之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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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单超闻知朱悦等人已经逃离洛阳,怒不可遏,随即将那书童张宝砍了。次日奏明皇上,说:朱穆勾结桂阳郡反贼李研,要皇上革去朱穆官职,将朱穆尸首剁成肉泥喂狗。

    后来由太傅胡广率领一千多名官员竭力阻止,单超方才罢休。其实刘志这人昏庸无道,但并非是愚蠢,他心知这朱穆虽然顽固不化,但也是个大大的忠诚,随即叫单超不要和死人计较,将朱穆风光大葬。这且不提。

    话说朱悦几人自逃离洛阳以后,怕单超,邓超二人不肯罢休,遂走小路,常常因找不到客栈,而风餐露宿。大约行了八九日左右,倒也风平浪静,向人打探也未见有什么异常,于是改走大路。到了长沙郡隽县,只因连日来奔波劳累,风餐露宿,那李研倒也没事,只是苦了璐儿、张让,连朱悦、叶柔都有些吃不消了。这隽县往西便是洞庭湖,听说此处风景绝佳,叶柔等人早已心生向往,如今也不缺银子,于是几人选了出风景绝佳的客栈住了下来。

    到了傍晚时分,点了此地一些特色菜,又点了几个小菜,坐在洞庭湖边,胡吃海喝起来。此时众人有说有笑,倒也忘记了烦劳。张让酒量甚浅,一杯下肚就不行了。朱悦到是能喝一点,偏偏这个李研一口气喝了十几斤,看得众人瞠目结舌。

    璐儿道:“大伯,你会变戏法吗?”

    李研闻言,不解他的意思,问道:“什么变戏法?”

    璐儿笑道:“我看大伯你这肚子最多容得下五六斤酒的样子,可是你一连喝了十几斤,这水都到哪里去了?难道都被你变戏法变走了吗?”

    李研笑道:“我呀?我这肚子能装下这洞庭之水,你信不信?”

    璐儿撇了一下小嘴,道:“大伯竟会吹牛,我才不信呢!除非你当场喝给我们看。”

    李研笑道:“你不信吗?好,看着”接着找来一碗,朝湖水一掷,那碗直溜溜地飞进湖中,随即钻出湖面又飞了回来,盛了满满一碗水,将碗接住后,一饮而尽。笑道:“你看我已经装了!”

    璐儿奇道:“你就喝了一碗,这哪里是装了?”

    李研道:“诶!我只说我这腹中装得下洞庭之水,可没说能装完洞庭之水呢!”

    璐儿嗔怒道:“大伯说话好不害臊,欺骗小姑娘,没羞!没羞!”

    接着几人哈哈大笑。朱悦见他一掷之下,竟能生出一股回旋之力来。想起他以一人之力,力阻千军,不免好奇,问道:“哥哥武功卓绝,二弟前所未见,闻所未闻,不知大哥师从何处?”

    李研闻言道:“我恩师乃是龙虎山修道之人。”

    朱悦奇道:“哦?你比你师父如何?”

    李研:“我生性好动,不爱山中苦修,未能将师父本领学完,当然是我师父厉害。”

    叶柔道:“我听闻,许多山外修行之士,有神鬼莫测之功,追星逐电之能,更有甚者可以成仙得道,长生不死,是不是真有此事?”

    李研道:“这个,我却不知。我师父看起来像个七十岁的老人,只是长练武功,身子比常人硬朗一些。他的武学我虽未学全,但也学了六七成。也未见他有什么奇异本领。”

    朱悦道:“夫人,修仙之说本就是假的,你怎么相信这些无稽之谈呢?”

    叶柔道:“其他事物我可以不信,但爹爹的话我不可以不信。”

    朱悦道:“父亲病危,头脑不清楚,可能有夸大其词的地方。”

    叶柔沉呤一会儿,也不答话。李研道:“诶!二弟此言差矣,天地之大,非我们所能遇见。你们看这洞庭湖水,绵延八百里,一望无际,岸边杨柳依依,百草丰茂。北有长江天堑,东有巴丘屏障,西吞赤沙,南连青草。可谓是鬼斧神工,夺天地之造化,此处真乃用兵之地也。至于修仙之说是与不是,皆与我们无关。男儿在世应当行我们该为之事,他日我们攻占长沙,占此天险,得了地利之便,纵然不能一时推翻汉室,也可贫此天险休养生息,再寻找时机挥师北伐,大业何愁不成?”

    朱悦,张让二人闻言,喜道:“一切愿听大哥吩咐,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李研喜道:“好,好只要我们兄弟一心,必能成功。”

    叶柔见李研说话一套一套的,而且还有些道理,心中愁闷,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顾望着洞庭湖水,独自叹息。

    朱悦道:“今日美景当前,大哥武艺高强,何不耍一套武艺,让我们瞧一瞧?”

    李研闻言,道:“那愚兄就嫌丑了,只是此地施展不开,前面有块空地,我们去那边吧!”

    于是大家一起走到空地边上,只见中间有一棵树杨柳树,李研道:“二弟可否借宝剑一用?”

    朱悦答是,将宝剑给了李研。只见李研脚尖微点,一招蜻蜓点水,纵身入场。刚一落地,单手持剑舞起一个大圆圈,倏地收回宝剑,将脚一顿,纵起两丈来高剑尖朝下,直直刺去,接着剑尖着地,被李研身子压得弯曲,接着左脚搭在右脚之上,一招怪蟒翻身,连人带剑斜飞出去,又将宝剑舞成一个圆圈,眼看剑势以消,剑尖往地上以拨,重新弹起,左脚在右脚脚背上一踩,一招梯纵飞起两丈来高,正好落在中间杨柳树树枝之上,只见他在树枝上左击右刺好似在与什么人过招,忽然只见他往后退了两步,倏地身子往左一偏。左脚前伸,右手往后一拖,一招长蛇出洞,直直的往前伸去。接着右脚在树枝上一点,平平的飞了出去,将剑护住前中上三路,舞出斗大一个剑花。眼见去势以消,向后一仰,倒转身子,往下刺去,剑尖微一沾地,倏地身子往前平飞出去,到了众人面前抱拳道:“微末之艺,献丑了。”

    在场众人看得瞠目结舌,佩服不已。朱悦道:“大哥这招有什么名堂?”

    李研道:“这招是师父传给我的‘穿剑法’,我只使了其中三招,还有很多未使出来,若是二弟喜欢,有空我将这剑法传与二弟。”随即将剑还给朱悦。

    朱悦道:“此剑便送与哥哥了。”

    李研道:“这怎么能成?我怎么可以夺人所爱呢?”

    朱悦道:“正所谓宝剑配英雄,哥哥英雄盖世,恐怕那垓下项羽也不敌哥哥之姿。此剑应当哥哥用才是。”

    李研武功卓绝,无奈一直没有一口趁手的兵器,现在见他主动送剑,心中大喜,道:“如此,哥哥就却之不恭了!”接着众人又回到桌上,吃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