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前,笑笑馆门前,张角卖力的一边扭来扭曲的跳舞,一边表演着笑话。
实证着不入流的小艺人们越来越难混的日子,以前还只是有歌手会唱跳,现在连讲个笑话,都得像只兔子似的跳来跳去,才能行的通了。
“昨天我最好的兄弟向我诉苦,说他被绿了。
他问他什么这么说?
他告诉我,他女朋友前几天告诉他,公司组织两天一夜的团康,结果是和男闺蜜出去旅游了。
虽然被抓住之后,女朋友说她和男闺蜜根本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之所以撒谎,全是因为我好兄弟实在太小心眼。
但我兄弟不相信男女之间会有纯友谊这件事,坚持认为自己被绿了,哭的昏天黑地。
我却觉的他的想法很奇怪,劝他说:‘你这人真是太双标了,明明自己就和异性保持着纯友谊的关系,却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纯友谊这种事,精神病啊。’
他气的大声质问我,‘你才神经病呢,我和那个异性保持着纯友谊了?’
我回答说:‘就是你女朋友啊。
喝醉酒的时候你亲口告诉过我,你们现在洗完澡,脱光衣服,躺在同一个被窝里,都只是纯聊天,这还不是纯洁的友谊关系吗’。”
话音落地,他开始用嘴巴模仿整个人族最风靡的运动,蹴鞠运动员在场上犯规,被裁判罚下场前的吹哨声,“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周围寥寥几个听笑话的年轻人,发出心领神会的笑声,鼓了鼓掌,正要离去。
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青年突然顿了一下,扭头再次望向张角,仔细打量了一会,从口袋摸出手机,上网找到了关于昨天安乐街铁拳武馆案件的报道,看看屏幕,看看张角,再低头看看屏幕,又抬头看看张角,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一起的两个同伴见状,奇怪的问道:“小韩怎么了?”
男青年一手举起手机,在同伴眼前摇晃着,一手指着张角说:“你们看看新闻里这个重伤恶鬼的超凡者,是不是那边表演的哥们?”
“我嚓,还真是这哥们。”他那两个同伴对比了几眼,同声惊呼道:“这家剧院牛啊,竟然把那么强的超凡者摆在街上表演脱口秀,招揽生意,什么路数。”;
(ex){}&/ 号称公众的良知、社会的喉舌。
就这么市侩,这么功利,一个小小的新闻,两夫妻齐上阵的抢吗?
我可和你们不同,我不会因为可以在大网站或者海京排名第一的纸媒上,附带着免费宣传剧场,就出卖自己的学员。
除非《海城晚报》和《经都人》两个专访同时都给我们,而且笑笑馆的照片要在报道里至少出现一次,否则我绝不会让你们采访到张角。”
听到他决绝的语气,刘明辉、赞洋彼此责怪的对视了一眼,默契的异口同声道:“徐吉利,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厚颜无耻。
行了,我们答应你了,把那个叫张角的学员叫过来吧。”
“好的,我这就安排。”目标达成,徐吉利兴奋的从沙发上蹦了起来,马上打电话吩咐人去把张角叫来。
老板的命令自然会被快速执行,几分钟后,正在门前卖力表演的张角便被笑笑馆的经理秘书叫去了办公室。
望着他消失背影,其他街演的学员一个个面面相觑,表演着的因为分心,动作不觉变得更加涣散。
那些轮到休息的学员则相互窃窃私语着,“看来张学长真是在新闻上和恶鬼战斗的那个人,否则的话老板怎么可能会专门找他。”
“张学长还没来得时候,我就说他和昨天在市中心杀鬼的超凡者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定是同一个人。
你们偏偏说不是,一个两个都什么眼神啊。”
“我们不是眼神差,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还不太了解张学长,我可是和他认识1年多的了。
这么老实能忍气吞声的人,怎么可能会主动去帮警察杀恶鬼,又不是在演电影。”
人与人交往时,泛泛之交往往只能见到表象,所以笑笑馆的演员、学员们反而比普通路人更无法相信张角会是新闻报道中那个,杀伐果决的超凡者。
事情过去整整一天,就算有人看过报道,也没一个去打电话向张角求证的。
所谓‘当局者迷’便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