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莲娜和那些贵族有单独的房间,他们这些佣兵只能挤在这样的罐头里。
因为淡水稀少免不了的有些脏乱,气味也不好闻,这让一向喜欢干净的亚瑟有些不自在。
幸好这些佣兵都是精锐,很有纪律所以也不显拥挤。
当这些贵族在享用他们的美味晚餐时,这些佣兵和水手的晚餐也加了餐。
食物比平时丰盛了很多,很多人在吃完饭后,便躺在床上昏睡过去。亚瑟也是如此,看着手中的书渐渐打起盹来。
就在亚瑟半梦半醒之时,船身的剧烈转动让他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亚瑟立刻警觉起来,他毕竟是第一次坐船又不会游泳,若是遇到海上的风暴必定是船毁人亡的下场。
听着船舱外人们慌乱的脚步声,亚瑟急忙穿好衣服带上随时的物品来到外面的走廊。
刚想登上甲板看看情况,迎面就遇到了匆匆赶回来的伊莲娜,旁边跟着面色苍白的男爵大人。
伊莲娜让亚瑟召集所有秋沙佣兵团的佣兵集合,并且穿上盔甲装备好武器随时准备战斗。
这时的亚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看得出海盾号并没有遇到飓风而是遇到海盗或者敌舰了。
不然若是遇到海难还穿着盔甲不是找死吗,只有面对可能近身作战的敌人时才需要全副武装。
想到一会可能会有一场近身的肉搏战,亚瑟的心也不安地剧烈跳动起来。
经过上次的山谷围歼强盗的战斗,亚瑟已经成熟了很多。
但想到要正面与敌人真刀真枪的对砍,也不免让亚瑟有些紧张。
毕竟看着其他人杀人和亲自动手差别还是很大的。
看到其他老爷们的仆人和护卫也都在集结中,亚瑟不敢耽误快速将伊莲娜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很快训练有素的佣兵就集合在伊莲娜的船舱附近,等待着伊莲娜的进一步命令。
这时伊莲娜也换下了宴会时的礼服,穿上了一套紧身的皮甲,将伊莲娜的傲人身材凸显的份外诱人。
但是紧张的气氛不允许这些男人们多想,刚刚他们也已经听说了一些传闻,只是还没来得急到甲板上确认。
所有人都在等伊莲娜给他们说明情况,看着一张张略显不安的脸庞伊莲娜深吸一口气在缓缓吐出,定了定神才对佣兵们说道。
“现在你们也看出来了,我们乘坐的海盾号遇到了海盗船,若是不想被丢到海里喂鲨鱼的话,一会可能会有一场恶斗。
我们在海船上战斗的经验不多,但想来和地面上也没什么不同,只要小心不要把船打穿就好。”
一个不好笑的笑话并没有缓解现在紧张的气氛,伊莲娜摇摇头接着说道。
“只是普通的强盗团当然不敢劫掠海顿号这样大型商船,尤其是现在船上除去船员水手,就是我们这样的护卫佣兵加起来也将近两三百人。
若是接舷战我们也不用怕什么,只是听希尔顿船长说,突然出现的海盗船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幽灵船。”
听到他们要面对的是幽灵船,所有佣兵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一些经验丰富的老佣兵更是倒吸一口凉气,感觉整个人都如坠冰窟,握着武器是手指也微微泛白。
未知的东西都是可怕的,但幽灵船的可怕并非只是因为他的神秘莫测。
这些经常在大陆上奔波的佣兵,看似刀口舔血用命换钱,天不怕地不怕。
其实越是危险的职业,忌讳的东西就越多规矩也越多。
这些佣兵接任务要出行时,最怕遇到的就是山中的鬼村或者荒村客栈。
海上最忌讳的就是遇到鬼船,即使能活下来也要倒霉三年。也只有伊莲娜和安德烈他们这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佣兵敢接。
现在遇到了幽灵船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一艘船在大海上孤立无援,遇到恶名昭彰的幽灵船很难有好结果。
虽然听在甲板上面的水手说,暗夜珍珠号只是贴着海盾号航行并没有什么异动,希尔顿船长也希望可以加快行驶希望可以将幽灵船甩掉。
即使不能摆脱它只要能拖到天亮,他们就有获救的希望,毕竟从来没有人在白天见过幽灵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伊莲娜和其他几个佣兵团的团长或侍卫长在一起简单开了个会。
决定将所以战斗人员集中在一起,集结在第二层的船舱和通道里,一旦出现突发状况可以第一时间冲到甲板上支援希尔顿船长。
那些被保护的贵族和富商则躲到第三层,这时候就可以提现出雇佣军和自己培养的侍卫之间的区别了。
即使到了这种无路可退的境地,佣兵们也最先考虑的是保存实力。
将雇主们安排在下层,既可以象征性的保护完成任务,也可以在无计可施时方便自己跑路。
他们的目标就是绑在海盾号上的小船,连伊莲娜团长都要求自己的属下先盯上一艘逃生船,以免被其他人抢了去。
斯普瑞男爵也察觉到了情况的危机,无时无刻不跟在伊莲娜的身边。
这时的斯普瑞可不是为了保护美人以求芳心,而是希望身为中级魔法师的伊莲娜抱住自己的小命。
甚至还漏骨的对伊莲娜保证只要能活着度过这关,愿意将祖传的宝物送给伊莲娜,并且再也不会去骚扰她了。
对于斯普瑞男爵的承诺,伊莲娜有些无奈,更不知道应该只能笑了笑劝慰几句,但是却对斯普瑞男爵的家传宝物留了心。
所有人都动了起来,船员们在希尔顿船长的指挥下,虽然恐惧当依旧有条不紊的操控着海盾号,企图逃离这个海上恶梦。
佣兵和护卫们也在甲板下不值得当,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冲出去与不知名的恶魔决斗。
时间静静地流逝已经过去了四五个小时眼看天都要亮了,船上众人的准备似乎都是多余的,暗夜珍珠号上依旧是寂静无声。
若不是这艘黑色的大船近在咫尺,希尔顿还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