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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十年磨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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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里的又花开了,这是萧虺上山的第十年,当年瘦弱的少年已经长大了。萧虺迎着风,舞动着手中的剑,一招一式颇有气势。一旁的吴胜看着舞剑的少年,满意的点点头。这是他唯一的徒弟。

    吴胜坐在摇椅中说道:“徒儿啊,你来山里有多久了?”萧虺闻声,收起剑回道:“回师傅,院里的花开了十次,徒儿来了十年了。”吴胜点点头说道:“好了,今天就先练到这里吧。”萧虺疑惑的问道:“师傅,天色还早啊。”吴胜笑道:“傻徒弟,我们要下山了。”萧虺大喜,自他拿到剑以来七年里,吴胜只教了他一式三招。萧虺连忙道:“师傅,我们真的要下山了吗?”吴胜点点头说道:“师傅要教你最后一样东西。”萧虺大喜道:“师傅要教我什么啊?”吴胜故弄玄虚道:“天机不可泄露。好了你去收拾一下,我们下山。”萧虺连忙说道:“是,师傅。”

    萧虺将住了十年的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看着这个住了十年的小屋,萧虺还有些不舍的留恋道:“再见了。”这时院子中传来吴胜的声音:“傻徒儿,在干什么啊。快点。”萧虺应着出了小屋。顿时眼中放光的看着吴胜道:“哇。原来师傅有剑啊。”吴胜笑道:“身为一名剑客,怎么能没有剑呢,你要记住剑客最可靠的朋友便是手中的那把剑。”萧虺点点头说道:“师傅我们下山要先去哪儿啊?”吴胜缓缓说道:“青宗。”

    借道深山中,神鬼白夜行。深山之中有二人同行,花鸟相送,绿树遮阳。萧虺开口问道:“师傅青宗不是在金陵吗?我们为什么走山里啊。”吴胜说道:“傻徒弟,你见过那个宗派是在城中的啊,我们走山里很快就能到青宗了。”萧虺傻傻的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师傅懂的真多。”吴胜嗤笑:“师傅当年,那个宗派没去过。自然懂得。”

    十年来,萧虺对于江湖只在师傅的口中看见过,什么黑剑盟,昆仑八豪杰,绝顶燕剑河,这些传说,都让萧虺对于这个素未谋面却又很熟悉的江湖心生向往。二人在山里行了几日,终于遇到了人。

    那几人身穿青衣,皆负一剑。吴胜对萧虺道:“徒儿,我们到了。前面那几人便是青宗的人。”萧虺看着眼前几人点点头。这时那几人中有一人上前开口道:“不知二位,到此处来有何贵干。”吴胜笑着说道:“听闻贵宗近日宴请天下英雄论剑验道。我带我这徒弟来见见世面,还请小英雄为我们带路上山。”那男子又开口道:“敢问下是哪路豪杰,我也好向家师禀报。”吴胜道:“姑苏水渊,丰安。”那男子一改之前的严肃道:“原来是丰前辈,这边请。”说着那青宗的弟子让出一条道,带着吴胜萧虺上山去了。

    二人上山,那弟子与吴胜客套几句,便自行离去了。萧虺小声的问道:“师傅,丰安是谁啊。”吴胜笑道:“丰安多年前就离开水渊,游了。这些人啊只知其名号,说他的名号准没错。”萧虺好似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师傅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名号啊。”吴胜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傻徒弟,这种地方还需要用到为师的名号吗?”萧虺有些怀疑的说道:“是是是。”这已经不是萧虺第一次怀疑师傅吹嘘了。

    师徒二人在青宗弟子的带领下,来到一看台出坐下。萧虺看了一眼四周密密麻麻的人又小声的问道:“师傅,当年你对我说,这青宗只是个三流宗派,怎么他们能请来这么多人啊?”吴胜严声道:“为师怎会骗你,你一会儿且看好他们比剑,虽然他们的功夫啊都是些肤浅至极的功夫,不过你从未实战过,这对你是个机会。”萧虺点头应着。

    “在下青宗,张志。请赐教。”擂台上,一名青宗弟子抱拳说道。

    “在下九霄宗,莫离。请赐教。”另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也抱拳。

    二人,拔出剑。对冲而去,青宗张志,攻势凶猛。那九宵宗的莫离,一味防守,却游刃有余,丝毫不惧。吴胜看着台上二人对萧虺道:“青宗那弟子,要输了。”萧虺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啊师傅,那张志不是一种处于上风吗?”吴胜缓声道:“九霄宗的玄门剑法,以守代攻。那青宗的张志,要是破不开这防守。再过三招,那张志必败无疑。”

    擂台上,九宵宗的莫离,忽而一改剑锋道:“是时候了,给你青宗的面子也够了。”那张志闻言怒从心生,攻势更猛。莫离侧身拦下张志刺来的一剑,随即顺步上前。恍惚间,张志忽觉被一道剑气穿过,而莫离此刻已在张志身后。张志立在原地,盘好的发随着莫离收剑,飘散开来。顿时台下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莫离向台下众人抱拳,又转身对着张志抱拳道:“多谢,张师兄手下留情。”张志面色铁青的也抱了拳,快步离开了擂台。

    萧虺看到这里目瞪口呆的说道:“哇,师傅。九宵宗真的赢了。”吴胜得意的说道:“当然,师傅还能骗你不曾。”顿时,吴胜一顿,看向一旁青宗所在的地方,在那里有一男子正死死的盯着他。吴胜却回以一笑,开口对萧虺说道:“走,徒儿。为师带你去见见江湖里的前辈。”萧虺立刻起身跟上吴胜说道:“师傅我们去见谁啊。”吴胜笑着说道:“青宗宗主,向风和。”

    师徒二人,穿过众多宗派,来到青宗的位置。一中年模样气宇非凡的男子看着他师徒二人道:“吴老鬼,你怎么来了。”吴胜哈哈一笑道:“贵宗,宴请天下论剑验道。怎么,难道向宗主,还要赶客不曾。”

    那向风和冷哼道:“我还以为,你这老鬼要躲一辈子。”吴胜道:“那怎么能叫躲呢,我不过是累了,休息一会儿罢了。”向风和不语。吴胜又道:“不过啊,我不在的十多年,江湖变化还挺大的。想不到,你都当上宗主了。”向风和闻声,又狠狠的看了一眼吴胜道:“说吧,你来我青宗何事。”

    吴胜嘿嘿笑道:“小事,就是来找你借些银两。”向风和嗤笑道:“借?你怕不是直接来抢的吧。你吴胜嘴里还有借字?”吴胜笑道:“哎,向宗主。过去的事怎么还一直记得啊。你我皆是豁达之人,何必在意当年的那些小事啊。”

    一头雾水的萧虺听着二人交谈,向风和说道:“说罢,你这次又要干嘛,不好好的躲在山里。”吴胜道:“自然是寻人咯。”向风和冷哼了一声,对旁边一弟子道:“带他们去拿些银两,要多少给多少。”拿弟子恭敬的说道:“是,师傅。”

    二人随着那带路的弟子,去取了一袋金叶子。萧虺小声的说道:“师傅,你和向宗主是什么关系啊,他居然肯给我们这么多金叶子。”吴胜笑道:“为师当年救过他,不过拿了他一样东西。谁知道他一直记着。不过无妨。”萧虺又问道:“师傅,那现在我们要去那里?”吴胜道:“去金陵,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