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转动之间,罗成就拿定注意,先不去管这些马前卒,等看看情况再说。倘若对方派人来对付他,那来多少就灭多少。心中做着如此打算,罗成就在街边叫了辆出租车,上车后就让司机往城外开。
一路兜兜转转的出了城,在郊区又转了两三圈,直到开出租车的师傅都已经有些紧张了,罗成这才叫停了车,付了车钱就往更僻静的方向步行而去。
这一路上,始终有人跟在他的身后,罗成发现中途他们好像还在换人换车,到了现在早已经不是之前那三个了。
远远地有两辆车停在曲折的山道上,车上分别坐着四个人,前面一辆奔驰里的一个青年正在打着电话。
“三爷,那家伙往上山去了,我们还跟不跟?”
“你们先在那等着,我马上带人过来,这次不能再让他跑了。”手机听筒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三爷,可是那边只是让我们查查他的底,可没说要”
“闭嘴!在国内就是我说了算,不就是一个雇佣兵吗,还怕他反了天?就这样!”这个叫三爷的没等手下把话说完就暴怒的吼了一句,然后就粗暴的挂了电话。
车里的众人都听到这高分贝的声音,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间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被四爷骂了的青年。
这青年把手机装回包里,无奈的对几人说道:“既然都听到了,那都准备一下吧。”
后座的一人开门下了车,与后面车上的同伙打了声招呼,就在后备箱里一番倒腾,提着个黑色布包回到了车上。
只十几分钟,一连串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片刻后就到了着两辆车后,伴随着尖利的刹车声停了下来。
从第一辆车里下来一个三十上下,大概一米七八左右身高,相貌英俊的年轻人。他刚一出现,后面的十几辆车里也不分先后的下来数十号人。个个身形彪悍,目露凶光,手上都拿着尺许长的,在阳光的照射下亮闪闪一片。
之前打电话的青年,此时已经来到这年轻人身边,手指前面说道:“四爷,那家伙往那边去了。”
三爷闻言,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一挥手说道:“走!”
五十几个凶徒呼啦一下子,就往罗成走的方向快步追去。四爷则是一步三摇的走在最后,身边跟了四五个手下保护。
尽管克罗一再叮嘱,让他不要轻易行动,一切自有他大哥,也就是克罗的老板安排。克罗也说过那家伙很厉害,一个人消灭了整支掠食者小队。可他手下也有精兵悍将,对方只不过是一个人,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吗?
自从他得到克罗的消息,他就从京里赶了过来,一直派手下在边境查找可疑的入境人员。几天下来花了不少钱和精力,终于被他找到了罗成的下落。
只是罗成一直待在酒店,他也不方便动手。今天好不容易等到罗成从酒店里出来,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半蹲在一丛灌木后的罗成何等目力,早在那四爷下车的时候,就将此人的样貌看了个仔细。当时就吃了一惊!
方天!
这张脸化成灰罗成也不会认错,就是方天,那个杀害了他妻儿的人渣!
可真是天上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既然你自己送上门,那就把新仇旧恨一起算清了吧!
看着方天那张深刻在脑海里的脸,罗成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立时就将其挫骨扬灰方才能消心头恨。
不过罗成很快就冷静下来,今天撞见了,那仇是一定要报的。只是让他疑惑的,是方天怎么和病毒样本背后的势力扯上关系了呢,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不过转念一想,这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如若不是有庞大的势力撑腰,方天当年怎么可能动用那么强大的力量,派出当时都令自己不得不远遁海外的杀手。如此看来,这方天恐怕在其中也是相当重要的人物。
听其手下叫他做三爷,这三爷又是个什么身份地位。难道在方天之上,还有三个比他地位还要高的人物?
管他什么身份,无论如何方天今天是必死无疑,神仙来也救不了他。想到此处,罗成放下心中杂念,转而观察起四周那些围上来的人。
片刻后,罗成就已经在心中做出了判断。这些方天的手下,大部分都是军事素质过硬的军人出身,少数几个似乎更强一些,和以前追杀过他的那些杀手身手差不多。
可这又怎样,今时不同往日,现如今自己掌握了足以匹敌这些人的力量,眼前这些人就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即便对方丧心病狂的使用热武器,在自己绝对的速度下只要不被击中要害,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虽然罗成已经极力压制,可胸中那仇恨的火焰,始终在灼烧他那颗已然冻结的心,似乎不把其融化则誓不甘休。
周身的血液似乎也被点燃,变得沸腾起来,翻滚不停。罗成看着不断接近的那些凶徒,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杀机,当下手一翻,那根单锏已然出现在他的掌中。微微闭目,罗成将上午刚刚体悟得到的那种一往无前的意境,慢慢积蓄。
下一秒,他双眼猛地一睁,一股凌冽的气息自他周身汹涌而出。手握黑金锏,罗成一个箭步就飞扑而出,向着离他最近的一个凶徒杀去。
一个大汉,正半弓着身子急步前进。突然,他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一股寒意自尾椎骨直窜天灵盖。他条件反射的想要做出防备动作,可却已经晚了。
只见一人影从前面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直奔自己而来。紧接着一道黑中带金的乌光自上而下一闪。
“噗”的一声闷响。
这个凶徒的脑袋就如被一棍子敲碎的西瓜,自天灵盖向下凹进去一大半,然后猛地往两边炸裂开来。刹那间,碎骨四处乱飞,只剩下小半部分连着脖颈的身体,噗通一下栽倒在地,汩汩的冒着混着组织的血液,将其身前的土地染得血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