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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林家村 少年出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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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流逝,岁月如梭。距烟岭事件已经过去整整十五年,一切似乎都恢复平静。

    故事从一个小山村开始。

    林家村,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小村庄。

    村庄东西北三面被高山环绕,山上树木茂盛,郁郁葱葱,南面是一片开阔的平地,村民们在这里耕作农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最早来此地定居的是林姓人家,因而得名。

    这个村子并不大,只有十来户人家,约有四分之一的村民都是林氏后代。

    林旭是在村里长大的小伙子,今年十八岁,长得英俊潇洒,相貌出众。村子里的女孩子都很喜欢他,常常借故接近他。他的父亲去世的早,多亏了母亲将他拉扯大。母子二人相依为命,感情笃深。

    这不,林旭刚刚从外面回来,还没进屋子,就被等候多时的同村姑娘王小翠给拦住了。王小翠二话不说,非要亲手喂他吃自己做的糕点。林旭没办法,及不情愿地接过一块放进嘴里咬嚼。

    林旭的母亲从屋里走出来,对着他唠叨道:“怎么才回来呀,你看人家小翠姑娘等你很久了。”

    “一点都不辛苦。李大婶,让我等林旭哥多久,我都愿意。”王小翠笑容满面地回答,又挑了一块糕点递给林旭的娘,“李大婶,你也尝一块,这是我亲手做的,看好不好吃?”

    李大婶接过来一口吞下去,脸上露出喜悦之状,赞不绝口:“好吃,小翠姑娘的手艺真好,人也贤惠我很喜欢你。”

    王小翠笑得合不拢嘴,走过去挽着李大婶地手臂:“既然李大婶喜欢,以后我天天来做给你吃。”

    “那真是太好了。”李大婶爽快地答应了,然后她又转过头教育儿子,“旭儿,你懂不懂礼貌,还不快谢谢小翠姑娘。”

    王小翠与林旭青梅竹马,两人从小朝夕相处,她对他可算是真心喜欢。只可惜妾有意而郎无情,林旭一直以来只把对方当成妹妹。

    “多谢了。”

    林旭言不由衷,他脑子里正在想如何摆脱纠缠。恰在此时,他的好朋友周深渊从山上打猎回来。这个周深渊是和林旭一起长大的,两人年纪相仿,趣味相投,所以两人玩的特别要好,他还拜了林旭的娘认做干娘。

    因为父亲是个猎户,所以周深渊从小就习得一身好武艺,拉弓射箭,舞刀弄枪,都能上手。作为他的好兄弟,林旭也跟着沾光,从小跟着周深渊的父亲学本领。

    周深渊腰间挂着弓箭,右手提一只肥厚的野兔,随手递给林旭的娘:“干娘,这是我孝敬你的,今天你又可以露一手。”

    李大婶客气地说:“那干娘怎么好意思呢,你还是把它带回家去吧。”

    林旭和好兄弟之间从不计较:“娘,这小子每次来都是蹭吃蹭喝,难得孝敬你一次,你就收下吧。”

    周深渊为人豪爽,性格开朗不拘小节:“是啊干娘,给你就拿着,和你干儿子计较什么呀。你干儿子我,还打了不少野味放回家去了。”

    接过干儿子的野兔,李大婶进屋生火做饭。这时候,周深渊才发现王小翠也在:“哎呀,小翠也在呀,早知道我就多拿一只野味过来了。”

    “不用给我,没关系的。你们先聊着,我回家去了。”王小翠搭不上话,便主动向他俩道别,转身回家。

    李大婶听见小翠要走,没有出屋子,而是一边做菜,一边大声说话挽留:“小翠姑娘,要不留下来一起吃午饭吧。”

    “不用了,李大婶,明天我再来看你。”王小翠朝屋里回话。

    不一会儿,李大婶做好了饭菜,端着热腾腾的美味佳肴上桌,有红烧兔肉、爆炒兔肉以及三道小菜,味道鲜美可口,大家吃的津津有味。周深渊一个劲地夸奖干娘厨艺高超,林旭顾不上说话,埋头苦干使劲吃。

    吃饱饭后,周深渊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林旭,你还记不记得隔壁村的程二牛?”

    “当然记得,前年和我们打架,被我们揍得满地找牙。他的功夫不行,脾气倒是挺大。只是你,干嘛突然问这个?”林旭满脸疑惑,他不明白周深渊突然提起此事,到底是何用意。

    周深渊用手扶住桌子,把身体凑过来,故作深沉:“他如今可不一般了,去年进了神剑门,还学会仙术了。”

    林旭将信将疑:“真的假的,就他那熊样,仙术都会了?”

    “千真万确,我刚才打猎回来,路过隔壁村,正好碰见他回来省亲,当着村民的面正在卖弄本领呢。”周深渊说得眉飞色舞,绘声绘色,但他发觉林旭还是不太相信,于是他决定带着林旭去隔壁村走一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现在就带你去找程二牛。”

    周深渊立刻起身,拉着林旭便急冲冲地夺门而去,出门前还不忘向正在洗碗的李大婶提醒一声:“干娘,我和林旭出去一趟。”

    李大婶叮嘱道:“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啊。”

    沿着山里的崎岖小道,翻过一座山坡,便来到了隔壁村子。这里的自然风光同样很美,田地里有一些农民正在干农活,生活悠闲自得,自给自足。

    不过这些淳朴的村民可不是他俩的寻找对象,周深渊走过去问其中一个村民:“请问程二牛在哪里?”

    村民手指村庄后山:“程二牛上山打猎去了。”

    两个人走到登山处,互相争论是否要上山去找人。林旭主张原地等待,因为程二牛总是要下山的,没必要浪费体力。周深渊认为上山去找比较好,等在原地简直是白白耗费时间,还不如上山活动活动。

    争吵不休并不能统一意见,程二牛正好下山从两人身旁经过,周深渊忽然反应过来,指着他的背影告诉林旭:“那不就是程二牛吗。”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程二牛转过身去,定眼一看,瞬间露出鄙视眼神,用手指二人:“呵呵,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林家村的周深渊和林旭吗,你们俩不待在家里,跑到我程家村来做什么?”

    见到程二牛傲慢无礼的样子,林旭火冒三丈正欲离开,被周深渊扯住衣角,暗示他消消气,此行的目的是试探程二牛的仙术。

    周深渊上下打量一番,如今的程二牛今非昔比,穿衣像模像样的。一身洁白的衣裳,腰上挂着宝剑,脚上穿的不是草鞋,而是黑色靴子,整个人一副派头十足的样子。

    这个程二牛左手拿着一只野兔,右手拎着一只山鸡,连弓箭都没带,难道他可以用宝剑来打猎?周深渊好奇地问:“二牛哥的猎物是怎么打来的,不需要用弓箭吗?”

    程二牛轻蔑一笑,牛气冲天地说:“深渊老弟,你还在用弓箭打猎,太老土了。哥哥我自从进了神剑门,现在狩猎都是用仙术。”

    周深渊肯求道:“二牛哥,能不能演示一下,让我们兄弟几个开开眼。”

    自从回了程家村,程二牛逢人就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显摆的机会,他叫周深渊帮他拿着野兔和山鸡。然后摆出姿势,闭眼运气,突然睁开眼睛,右手迅速朝前伸直发力,拳头紧握只有食指伸直指向前方。一道紫光从他的食指冲出,击中前方的大石头,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站在旁边的两人尽显惊讶之状。周深渊跑过去查看,大石头已经碎了一半。

    周深渊奉承道:“二牛哥,你真是太厉害了,小弟钦佩不已。”

    程二牛来了兴致,又开始吹嘘:“我这都不算什么,要是我们神剑门的掌门来了,这座山都可以夷为平地。知道我们掌门是谁吗,武林盟主郭济怀,十五年前打败张敬遥得到盟主之位,已经连任四届,从无敌手,明年的盟主之争肯定又是他获胜。

    天色已晚,两个人离开程家村往家里赶。抬头可见满天的繁星,光彩夺目。周深渊问林旭方才为什么不啃声,林旭说他看不惯程二牛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周深渊望着星空,发出感叹:“其实,凭我们的能力,如果去修仙,一定会强过程二牛。”

    林旭接话:“那必须强。有没有什么路子呢?”

    周深渊拍拍林旭的肩膀:“我倒是真有些门路。前些日子,我听说附近有个修仙门派,叫做清风谷,正在招弟子,我们何不去试一试。不过你得先说服你娘,如果干娘不同意,一切都是白搭。”

    两个人约定,回家分别说服自己的老爹和老妈。明天一大早,在村口大槐树下见。

    回到家里,李大婶嘘寒问暖,林旭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李大婶看出儿子有心事:“旭儿,自从你的父亲离世以后,我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你心里有什么事,为娘的自然是看的出来。想说什么就说,不要憋在心里。”

    林旭说出自己的心思:“娘,我想和周深渊一起出门,去外面历练一番。”

    李大婶看着儿子,深情款款:“旭儿长大了,想出去闯荡了,为娘支持你。其实为娘也知道,你不喜欢小翠姑娘,只是把她当妹妹看待。你要答应为娘,这次出去以后,帮为娘找一个贤惠的儿媳妇带回来。”

    第二天早晨,林旭和周深渊在约好的地方相见,朝着林家村村外走去。两个人立志走出乡关,离开桑梓之地,到外面的世界去闯荡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