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调节心绪,用了一天,等意念平稳了,才敢出来。

    他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我得试试法宝炼制了!

    便过去找到何晴说道:“何小姐,其实我也是个铁匠,你能给我找一个铁匠铺打铁吗?”

    “你是铁匠?”何晴见他身体显得单薄,一副文绉绉的,身上没有三钱肉,当然不信,说道:“陈先生医术高明,还是做一名医生吧。”

    陈哲笑道:“我打铁的技术更高明,等我打一把剑让你看一下,你就知道了。”

    何晴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带他去了城里山边的一家铁匠铺那里。

    大铁匠叫王金定,三十来岁,是个非常高大强壮的男子,为人十分爽朗。手下有二十多名铁匠学徒。

    何晴经常让他帮忙打制武器,或拿破损武器过来给他整理修补。

    “陈大夫!”那叫李山子的孩子从里面跑出来。

    “李山子,是你啊,你妹妹呢?”陈哲见了问道。

    “妹妹给刘家大婶看着,我在这帮忙挣些吃的。”

    何晴对王金定说道:“王大哥,这位是陈哲大夫,他说要做一下铁匠的活。”

    王金定怀疑地看一下陈哲,说道:“何小姐,现在时局忙,等战打好了,再教陈大夫打铁吧。”

    陈哲笑道:“王师傅,我们可是同行,我会铁匠活的。”

    接下来坚持要一间独立的高炉室,要自己打造。

    这里高炉总共才两处,而且都在超负荷运转。王金定有些不高兴了。

    “陈大夫还是做大夫吧,可不比我们这些铁匠有前途?”

    陈哲说道:“我试一下。”

    何晴很承陈哲治疗大哥二哥的情,于是坚持让王金定给他一间打铁间。

    何晴发话了,王金定无奈只好让一个炉停下工作,让给陈哲。

    陈哲拿起铁锤,把一块铁放铁砧上一敲,王金定见了就知道是外行,立即连连摇头。

    “陈先生一定没有拿过铁匠锤子。你需要什么武器,我来帮你打一把吧。不要耽搁了我们。”

    陈哲见众人围观,于是遣众人离去。

    众人晒笑离开各自干活。

    陈哲用钳子夹一块三十斤重铁块,放入高炉煅烧。

    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锻造。

    在高炉周围五个角摆上金属,这里都是些铁锭。在各个铁锭上用真气画几道炼金符,结成“锻金阵”,这是决定需要炼制的宝器性质的。围成的阵法范围里,在打铁的铁砧周围按规定方位画上十二道符纹,设成六尺大小“炼炉阵”。

    《五行锻物》中有介绍炼宝器的,有一套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宝器的锻制法。

    没有合适的炉子,这样也能将就。

    金器多的地方能产生更多的金锐气。在这充满“金锐之气”的打铁铺。

    在炉阵中,四方金锐之气被不断引来,进入那锻打的铁块。

    “锻金阵”能决定金器韧度和功能。炉阵集中吸引所需金锐气能量。而紫气脉可以控制能量运输,阻止能量逃逸,进一步提高效率,减少气能浪费增加锻造质量。

    烧红了铁,又拿出来放铁砧上锤打。

    他练有内气,力气也比普通人大。

    那典籍上也有记载,普通物件制成宝器等级较低,通常只达到二锻,如果要继续升级,则需要一些附加材料和更多锻制时间。

    金气能不断被输送到铁上去,不停锻打。

    一柄铁剑成型。成了一锻金铁。

    一锻金铁比普通铁器强韧有限。

    陈哲继续淬火,加入木炭,锻打。

    几十斤铁渐渐落下铁末,那是在改造中落下精华被吸走的废铁,说是废铁,其实还是能重新炼制的。

    最后成型一只两尺两寸长的剑,重量剩下两斤六两,比一般的铁剑稍重。

    他感觉到自己的七彩气容有一点变化,抖动了一阵,里面形成了一个小漩涡打转了一阵。

    “打制法宝能让这“魂元”提升吗?”

    陈哲留心上这个,决定下一次看个究竟。

    陈哲毕竟刚学铸剑,那剑身粗糙,坑坑洼洼。

    时间过了三个时辰。

    何晴好奇陈哲究竟要做什么,中间来了两次,这次又来,正好赶上陈哲铸剑完成。

    但见一群人围着起哄着。

    中间站着的正是陈哲。

    何晴挤进来,看到陈哲拿着一把剑说明着。

    “陈先生,你那是什么剑?”何晴过来问道。

    陈哲见她过来,说道:“这是我制的,你看如何。”

    何晴见这剑满是坑洞,布满乱七八糟的条纹,像是块烂木头。甚至还不是直的,连两边的剑刃都不对称。

    心里忍俊不禁。

    陈哲笑道:“你看还使得吗?这剑厉害得很,如果你喜欢的话便给你用。”

    众人各自冷笑。

    “秀才造剑,才真是不错的。”

    “便是新来的,也不至于造成这样的。”

    “陈大夫,不会铁匠活不丢面子。这不是你们读书人做的活,以后不要做了。”

    “想用这讨大小姐欢心……”

    何晴也一下笑出声来:“你这剑挺有特点。”

    陈哲也笑道:“一副好看样子有什么用?还是需要真才干的。”

    何晴突然一怔,再不说话。

    “李山子,你把我的剑磨一下。”陈哲叫过李山子。

    李山子接了,去找一处磨石,抄一把水,心想大家都笑陈先生呢,我便把这剑磨得好看些还给他。

    磨了几下,发现磨石已然损了一片。在磨几下,那磨石裂了。

    李山子惊诧地看着这剑,跑向陈哲,把剑还给他:“陈先生,这剑太硬,无法磨的,坏了一块磨石。”

    何晴一听便有些疑惑了,拿过剑看起来。她对剑类武器懂行得很,知道磨坏磨石的剑要如何的坚韧。

    陈哲对何晴说道:“何小姐,你去试试?”

    何晴举剑,经王金定同意,一剑轻松劈开了两根铁棍。

    何晴以为看错了,又试了一下,果然削铁如泥。

    众人收起笑容。

    王金定也张大了嘴巴。

    何晴对陈哲笑道:“真是宝贝,陈大夫有这样的本事,能不能帮我们人手打造一件呢?”

    陈哲摇摇头,这样炼制一趟,这地方的金锐气能便被消耗了许多,这对于普通打造铁器没影响,但对锻造金系宝器影响大了。需要几天才能恢复。

    而且这样一趟炼制十分耗神损内气和紫气,哪来这么多力气做呢?有这个力气也许还是去治几个病患划算。

    回转头问王金定:“王师傅,我能再用这里的炉子吗?”

    王金定连连点头:“可以,当然可以,以后还请陈大师傅多多指教。”

    陈哲觉得炼制这样的宝器太费力气,于是便对何晴与王金定推说是自己找到了这里的好材料才打制的,并不是自己变废为宝。

    那二锻宝剑便交给何晴使用。

    陈哲第一次造锻品宝物成功,心里高兴。

    陈哲的医馆患者多了,李山子常来帮忙。

    这孩子聪明伶俐,对药物、护理学的很快。原来李山子父亲就是小镇里开药铺的,从小便耳濡目染药草药方,其实比陈哲更懂医术。

    陈哲喜欢上山去,因为那里灵能多一些,也去采一些草药。

    城里的山上能有多大?没多少时间便采不了什么了。

    李山子妹妹也过来玩,小小手试图帮忙拿东西,其实在狭窄的房间里很碍手碍脚,但人们都喜欢她,让她里外跑来跑去。

    有一天一个也是五六岁的女孩子捏着两个鸡蛋大的红薯,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陈哲见她满脸满身是泥,身上脏兮兮的,扎着一对牛角辫,一双大眼睛直溜溜望过去,中过去问一下,谁知那女孩拔起赤脚就跑出去了。

    一会李山子的妹妹却牵着那女孩过来,跟陈哲咿咿呀呀说起来。

    总算弄清楚了,原来是这女孩的母亲发了急病,肚子疼得站不起来。

    “赶快过去。”陈哲背起药箱,抱起那女孩让她指路。

    走了没几步路,到了一处茅草屋里,陈哲看到一个女子痛的脸色煞白。

    “这是阑尾炎!”

    他见过这种病,他妈妈就得过,这需要手术的。

    但陈哲懂什么手术呢?

    “我有紫气脉,叫何晴来动手应该比我还好些。”

    便赶紧跑去找何晴。何晴一般都在城墙周围,一去便找到。

    何晴听说让她开刀动手术,连连摇头。

    “你动手,我指导你怎么做。”陈哲不容分说,拉起她便走。

    何晴接过陈哲的短剑,在烛火烧着消毒。冷却,在陈哲的指示在病患腰间下刀。

    陈哲运用紫气脉,努力观察那妇人的能量紊乱处。通常伤口、发炎处的能量流很乱。

    观察这点就知道阑尾的位置。

    何晴刀法极准,但手还是微抖起来。

    在紫气脉的笼罩保护下,何晴在陈哲指导下,用宝剑小心翼翼割了那女子的阑尾,创口很大,如果不是陈哲用灵能护住,当场就支撑不了。

    伤口也由何晴缝合,她对缝合伤口熟悉的很。

    这一切都在紫气笼罩下进行的,顺利得很。不过运用紫气可是很费精神的,这里没有消毒用具,当然得用紫气隔绝外界代劳,不过让他不堪重负,脑子有些胡思乱想起来,连自己的前世今生胡乱臆造出来,事后花了很长时间才调整过来。

    “谢谢大夫。”她女儿跑过来,将两个红薯塞给他。

    陈哲没接,说道:“就留给你娘吃了吧。”

    这患病女子叫杏娘,她的丈夫本是是在军中效力的,后来战死了,只留下她与一个小女儿。

    陈哲得知这情况,有些心酸。

    见杏娘的女儿跟李山子的妹妹玩得挺来,浑不知道烦恼。陈哲心里得了一丝慰藉。

    见杏娘家里真正算得上家徒四壁,不过墙角一个黑陶罐子引起他的兴趣。

    那罐子被打裂了,成了几块。

    陈哲可知道这东西十分不凡,拿过来问杏娘道:“大姐,你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杏娘见陈哲捧着那些碎片,便说道:“这是在我家原来住的村子里的山神庙取来的。那时候山神庙塌了,我便捡了这个。那时是好的,几天前打破了。”

    陈哲也不客气,向杏娘讨要这罐子碎片,杏娘不用说同意了。

    这天陈哲趁着医馆稍闲,一早收拾那黑陶碎片来铁匠铺这边,看见王金定边打铁边与几个人闲聊说话。

    “有次鞑子捉住了一家人,当场把那家的大人当孩子面剁碎烧熟了,要那几个孩子吃下去,如果不吃便将头砍下来”

    “我的妻子,儿子便是被鞑子杀了,我便没什么活头了,操他祖宗的枯勒鬼。这辈子能拼杀几个鞑子就甘心了”王金定恨恨说道。

    陈哲听了心里一颤,走进捡了一铁块。

    “那个大升孩子,不过八岁,被枯勒鬼捉了,当场要烤了他,那小朋友十分有骨气,大骂起来:等我下了地狱,化成饿鬼,把你们个个生吃了……”

    王金定发现陈哲来了,过来打招呼:“陈大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