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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河断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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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1月19日。

    临近春节,距离王骁栋进入刑侦部,已经过了大半年。进入刑侦部以来,没遇到过什么大事,他几度幻想能够参与命案调查,然而作为菜鸟的他,并没有机会施展拳脚。

    一大清早,王骁栋就从住处来到办公室,处理前些天的档案工作,今天就要上交,王骁栋想再检查一遍。王正尧出去锻炼身体,还没回来,到达时王骁栋给他发了一条讯息。刚刚七点,还没到上班时间,一个人也没有。

    天冷极了,他把半指手套带上,开始核对档案。最近命案很少,好像罪犯们也很怕冷,不愿意出来挨冻。

    他百无聊赖地坐在电脑前打瞌睡,正准备向睡意妥协时,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使他立马清醒过来。王骁栋甩甩头,赶紧接电话。

    挂断电话,他叹了一口气,开始责怪自己多事,刑侦部,最好永远没事做,那才是天下太平,人们生活安定祥和。有事做,那就意味着,发生了大事。

    他又拿起电话,给陈队打了过去。他盯着纸片上自己刚刚记录下的几个字——南河,早上六点半,断手。

    “喂,陈队,对,有案子”

    “嗯,我知道,我上班路上,刚好碰到了,这会儿在这边,你让刘利和正尧一会儿过来,其余你们几个原地待命。”还没等王骁栋回话,陈队已经挂了电话。

    王骁栋遵着命令,言简意赅地打了电话。很快,王正尧,刘利去找陈队会合,剩下的队员莫北,文兰,夏梦洵以及法医高硕都已经到位。虽然目前陈队没有指名要做的事,但是重案组从来都不是轻松的差事。在南河发现断手,那么发生命案的可能性很大,技术人员莫北已经开始着手调查近期报告失踪的人员,医院就诊记录有无断手病人前去诊治等相关信息,其他人也都在做准备工作。

    王正尧和刘利从队里开到南河,不过十分钟。桥下的岸边拉起了警戒线,线外已经围了很多群众。出示了警员证,二人越过警戒线,径直走到鉴证科工作人员,小俆的身边,此时小俆正把一只断手,放到了证物袋里。

    “怎么样,有没有发现其它身体组织?”

    “没有,就这只手,初步只能断定是个女孩子的手,但也不能完全确定,因为有些瘦弱的男生,手腕,手指也很细。一切要等到化验结果出来才知道。”小俆说完,拿起证物袋放进保鲜的箱子,准备回局里。

    “告诉高法医,尽快出结果,要是能抓住凶手,陈队说向局里申请给他找个助手。”一向不多话的刘利,却说了这么长一串,王正尧有些惊讶,貌似陈队,并没有这样说过。

    “好的,我会向高法医转达第n次,却一直没兑现的不作为的承诺的。”小俆笑了笑,露出了深深的酒窝,她挥了挥手,坐着车子先走了, 刘利却淡淡地笑了下。这个笑容,刚好被王正尧捕捉到。

    “利哥,先办正事要紧,你和俆姐的事,回局里再说。”王正尧似是在调侃,语罢却已经到了正在现场的陈队身边,似乎已经在了解情况。刘利赶紧赶上他,自己是队里的前辈,不能被这个冒头队员给比下去了。

    “废话不多说,你俩呢,留在现场问问有没有更多目击证人,那个捕鱼的老翁,多问问看看能不能出来别的线索。然后我回去交代下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陈队对待工作十分严谨,从来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说废话上。

    “大王,你细心,你去看看可有什么其他线索,证物什么的,我去问话。”大王是王正尧在队里的绰号,也是从大学时就传下来的。当年他和王骁栋在警校时,表现十分优秀,二人又都姓王,因此被称为“he kgs”,双王组合里呢,王正尧是大王,王骁栋是小王。本来二人还觉得不好意思,但事实上这正好解决了两人姓氏相同导致的称呼不便的情况,所以后来,二人也就顺其自然了。

    一番折腾之后,王正尧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刘利。

    “从肿胀程度以及颜色,可以初步推断出,断手已经在水里泡了至少2天。考虑到南河并未结冰,且水流速度不慢,而且断手的损毁程度并不多,可以大致做出两种推断。”

    “哪两种?哎,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说你小子能不能别卖关子!”

    王正尧的喉结动了一下,似乎是在酝酿语言。

    “第一,手的损毁不多,说明它是随着水流运动着,从上游某个地方,漂到这里的; 第二, 有人将泡在家里的断手,抛到了此处或者说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并且并没有多久,就漂到这里。我更倾向于第二种。”刘利听着觉得推理的很有道理,可王正尧天生是说故事的好手,总是喜欢吊胃口。

    “你看,河边都有大块的石板,是附近的居民洗衣支起来的。虽说是冬天,也有不少洗衣的地方,我猜这沿河两岸肯定有不少这样的洗衣石板。也就是说,一只漂浮的断手,在水面上跟随河水流动很久却不被发现,这个概率是很低的。上游河道狭窄,有时还有很多障碍物,可能还会挡住断手的去路,所以我觉得,这断手被浸泡着,再抛出来处理的概率更大。”王正尧说完,摸了摸下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逸川市第一人民医院”的牌子上。

    “走,刘哥,我们快回去,我突然又想到第三种可能。”王正尧已经大步向外缘跑去,刘利觉得跟着他自己的脑子似乎不太够用,哎,算了,脑子跟不上,体力还跟不上吗?想罢,他已经迈开大长腿,迅速追上王正尧,潇洒地上了车。

    回到局里,王正尧向陈队汇报自己的发现。如他所料,他所作的推断,陈队也已经在队里讲了。

    “陈队,我觉得,还有另一种可能。我刚才观察南河周围,发现了第一人民医院。据我所知,医院会给手脚已经无法救治的病人截肢,而截肢后的人体组织会集中处理。我在想,会不会是医院截肢的断手,处理不当,恰好掉落在了南河,抑或是有人利用处理截肢的这个途径,分尸处理以掩盖自己杀人的事实?”

    听完王正尧的推断,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陈队伸出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九点零五分。

    “大王,小刘,你俩准备下,去殡仪馆,把今天殡仪馆要处理的人体组织都带回来。莫北,给殡仪馆打电话,有残缺的尸体,以及破碎的人体组织,都不许火化,能证明身份的除外。我去陆局那儿签文件。”陈队步履生风,没几分钟就把陆局签好的文件拿给了二人并嘱咐了一句:“路上小心点,有情况及时汇报。”

    二人点了点头,驱车前往位于逸川市西北方的市殡仪馆。殡仪馆位置比较偏,通常火化尸体的地方总是在很偏的地方,一来是中国人对死人很是忌讳,二来给逝者送行的队伍一般比较大,殡仪馆建在繁华地带容易造成交通拥堵。

    二人一路上都时不时地探讨几句,总之,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