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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短发贵族(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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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吉,你的那里是什么?”陆哥说。

    “哪里?”安吉问。

    我也望向安吉。

    “那里。”

    “到底哪里!”安吉看了又看,也搞不清楚。

    “那里,你后面。”

    “没有啊。”安吉说。

    确实什么东西都没有。

    安吉摸不着头脑。

    “哈!骗你的!”陆哥笑道。

    “骗……陆,我看这次之后你就别回学校了吧。”安吉咬牙说。

    “等一下!又是这张脸,对不起,我错了!”

    一段时间后,马车停下了。

    下了马车,我们仍然在野外的平原,远处是许多隆起的小山丘。小路旁是一间漆成红色的木房,非常小,只比我高两个头。安吉说这不是最终目的地,“我们来这做什么呢?”我问。

    “既然要参加婚礼,那就需要件像样的衣服啦!”

    我们必须蹲着进入那小圆门到小屋子里,屋中央有一条通向地底的隧道,隧道的温度很低,顶部的小灯一路引我们到深处,逐渐开阔的隧道迎来更多的光亮,魔幻的景象映入眼帘:

    亮晶晶的衣架上挂着琳琅满目的,缩小版的衣物,一排接一排。彩色的菱形地砖上几个小矮人手捧装有布料的小篮子忙忙碌碌,一个小矮人跑着摔倒了又站起来,他的体态像是正常人的等比例变小一样,大概到我的腰部。另一边,是矮人们排列整齐的货架,摆满了红的,黑的,绿的,紫的布材,他们抽一块布料到底下的不规则形工作台,在布料上跳跃奔跑,合力使用一把大剪刀,针线在他们间传递,嘿咻嘿咻地喊着他剪完了我来缝,分工明确像极一间小矮人工厂。

    “哇塞!好多衣物啊!”

    “礼服在那边,小丽跟我来。”

    我走过眼前的衣架后发现这里比想象的大多了,光是礼服就挂满了几十排衣架,比我去过的服装店都大。

    “这么多衣服任我挑选吗!”我按捺不住内心激动。

    “对,随便挑,挑到你满意为止。”安吉说。

    “哎呦!我都不知道从哪里挑起了”我说:“安吉,要不我们全部看完再挑吧!”

    “全部看完?我们还要赶时间呐。”

    “嗨呀!要是错过喜欢的衣物怎么办呐?”

    “真拿你没办法。”

    虽然大多数服装都是暗流世界款式的千奇百怪的衣裳,但其中不乏有我心仪的礼服。挑来拣去,最后在十多件间犹豫不决,只能选一件真是太可惜了。安吉已经选好一件黑色镂空花印礼服,有金丝线绣的花纹,裙摆是透明丝缎,端庄又美丽。

    “安吉你这件真漂亮!”我说。

    “你赶快选吧。”

    “我不知道该选哪件。”

    “小丽,你最好不要选红色哦。在暗流,红色的礼服代表激情,晚宴中会被异性认为是求偶的表示。当然,如果你确实需要的话也没问题,还可能成为今夜最艳丽夺目的那一位呢。”

    “那我就选白色。”

    “嘿嘿嘿!美女们我们是时候出发了。”陆哥说道,他已经选好衣裳在一旁和一名小矮人玩猜拳好一会了。

    “陆哥,这两件那件比较好。”我说。

    “这两件白色的,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这件是圆领露背的,这件的花纹较特殊。”

    “什么跟什么,就这件吧,好看点。”

    “你是随便敷衍我的吧!”

    “我确实是觉得这件好看呐!”

    “不行!陆哥根本不懂嘛。”

    “哈哈,陆的女性朋友确实很少。”安吉笑说。

    “行了,林丽你选喜欢不就好了吗?”陆哥摆手道。

    “我两件都喜欢。”

    “既然都喜欢,那不就是随便一件都可以咯。”

    “但我不知道选那件。”

    “天呐!”

    “哈哈,又绕回来了。”安吉说:“哦,对了,小丽。不知选哪件的话,可以吩咐矮人裁缝,各取两件你喜欢之处互补成一件。”

    “还能这样,太好了!就这么办。”

    “衣服选定了还需要化妆,尤其是你。”安吉轻点下我的脸颊,“你现在可是悬赏犯。”

    “对啊,我现在被短发贵族悬赏,化妆能不被认出来吗?”我问。

    “普通的妆肯定不行,需要特殊的化妆改变一下你的脸孔。”

    “唉?可以戴面具吗?”

    “你以为是假面舞会吗?宴席不能戴面具。况且,暗流十分忌讳面具,只有躲在暗处的鼠辈才戴面具。你戴了反而更引人注意了。”

    安吉带我到化妆台,由几个小矮人帮我化妆,开始就捏一坨软泥附在我的鼻尖上,做出了个尖鼻子。

    “呀!这个鼻子也太难看了。能换一个吗?安吉。”我很是嫌弃。

    “你还敢挑三拣四!现在可是改变你的面型化的妆。干脆换上一张怪物脸一劳永逸得了。”安吉道。

    “行吧,反正是暂时的。”

    接下来又在我的脸上附泥,做成颧骨突出的效果;我的双眼皮也抹没了;下巴也垫尖了,再抹浓妆就几乎要认不出自己。

    之后,我们离开矮人工坊继续前行一段时间便能看见远处的城镇,城镇外围建起高墙,更里头的宏伟黑城堡引入瞩目。但安吉并没有进入城镇的打算,在城门不远处叫停了马车,路径旁有一怪人,他身后是一个灰帐篷。

    下马车,陆哥与怪人交谈道:“久等了。”

    怪人挥挥手,掀开了帐篷:藤条编织的大型圆筒内装有数量众多的白鸟,掀起时如白烟喷涌倏地形成一朵白悬在半空,原来,每一只白鸟被系上牵绳于大圆筒上的粗大缆绳相连。

    “飞鸟气球。”

    “怎么样!厉害吧。”陆哥说道。

    “嗯,原来如此。”安吉说。

    我们便换乘气球空中飞行了,可没多久出乎意料的的事情发生了:

    “陆!这些该死的鸟吵死了!”安吉喊道。

    众多白鸟的啼叫确实十分嘈杂,加之翅膀的扑打声更令人厌烦了。

    “这也没办法的事啊。”陆哥说,“突然说去短发婚礼,就一夜时间能准备的什么好东西嘛。”

    “你这个笨蛋!”

    “别这么说嘛,吵是吵了点,不过速度却是很快的。”陆哥说。

    就这样,我们一路忍受噪声飞行,其实习惯也不觉得有多吵,先前嚷嚷着的安吉也在飞行一段时间后扑在我怀里睡着了,大概是这段时间过于无聊了吧。

    “嗯,真是壮观呢,果然还是得亲眼所见才能感受到呢。”在飞行二三个小时后。陆哥自言自语道。

    “叫她起来吧,林丽。”陆哥对我说。

    “是什么。”

    “已经能看见了,短发贵族的罗萨三世号。”

    我叫醒安吉,起身看去:

    “空中的岛屿……”

    整个岛屿浮在空中,与白同行。岛的边缘是树林绿植,中心地带凸起一座庞大雄伟的城堡建筑体,一根突破天际的石柱尤为醒目。

    “终于到了吗。真厉害呢,空中飞行的岛。”安吉说。

    “飞行!”我说。

    “是的,罗萨三世号是从短发贵族的皇都纸罗飞行而来的,最后到会抵达品瓦。”陆哥说:“传说罗萨三世号是先祖时代的造物。百鬼战争后短发就是运用它开疆扩土的,这可是一艘战舰呐!“

    “那么,婚礼是在岛上举行吗?”我问。

    “婚礼今天早晨已经开始了,不过,结婚仪式是在品瓦国进行。预计今晚午夜罗萨三世号就会抵达品瓦。”安吉说道。

    “好了小丽,我们要登上岛了。”安吉说着拿出一枚晶体块拼构的胸花,晶体块呈不同颜色,内部像是装有液体。

    “来,戴上这个。一般来说,贵族的婚礼仅会邀请豪门名人,我们显然不是。而豪门们参加短发贵族的婚礼,定会使用他们重金打造的能源飞行器,越气派越好,总之必须符合他们的富人气质。现在你也看见了,我们只有这些烦死人的臭鸟,也就是说,我们靠近罗萨三世号必定会引起注意遭到怀疑。但是只要戴上这个就没问题了,这枚胸花足以证明我们的身份地位了。”

    我接过胸花。安吉又拿出两枚,给予陆哥一枚。

    “莫非这胸花十分昂贵?”我说。

    陆哥说:“是的呢。看见胸花晶块内的液体了吗,那是单花植物的眼泪,收藏家们梦寐的珍品。”

    植物的眼泪……安吉有这么多……

    我们逐渐靠近岛屿:大大小小的飞行器,飞船,从各方向纷纷出现,一致前往短发贵族罗萨三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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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早晨,短发贵族罗萨三世号已为第二十六女奥尼公主与品瓦皇子举行为期三天的婚礼作好了准备。卡内其城堡前的高柱广场——过去是短发贵族与百鬼战斗最光荣的决斗场,现装饰为欢送奥尼公主步入婚姻殿堂的阶梯。城堡内殿离负责内殿大厅晚宴的主管督促仆人抓紧时间,并让完成布置红布与花团的仆人去将城堡陈列室的旧物排列在高柱广场两侧,那些旧物多为历代先辈的折断的武器,破碎的战甲,内含短发贵族至高无上的精神与荣耀。

    卡内其城堡内的一部分居室允许为外族人婚礼期间使用,但只招待贵宾。

    弥多男士便是其中一位。

    傍晚时分,弥多男士接待了一位自己多日前邀请的女士。这名女士便是——闵思华。她在发生花木歌剧院的意外后不久,受到的邀请。

    正当他们要进入弥多男士的居室时,弥多男士停下了。

    “怎么了?”思华问道。

    “不好意思,能否请你的侍从在外等候?”弥多男生指的是跟在思华后的阿树。

    阿树皱眉道:“我向来随身保护小姐,抱歉。”

    弥多男士身旁的年老男仆见状,怒斥道:“仆从,何时轮到你发表意见!”

    “你就待外面等吧,阿树。”思华说。

    “可是,小姐我……”

    “你不听我的话了吧?阿树!”思华严厉地喊道。

    阿树不敢多说唯有遵循了。

    思华与弥多男士进入居室老男仆便关上房门,二人独处一室。

    “思华小姐,我看你应该将那名仆从换了。”弥多男士一进屋便说道。

    “为何这么说?”思华回应道。

    “那家伙身上一股味道,一股臭味。”

    “嗯,是吗……我倒没觉得。”思华认为这是对阿树的羞辱,但她没有表示出来。

    “那味道和我一年前去摩斯摩娑衣地区东海岸的那群穷酸渔民的味道很相近。总之是穷人才有的味道。呼——现在进屋里好多了。”

    “弥多男士我们还是谈谈……”

    “哦!对了,来,先喝一杯再说。”说着,弥多男士从酒柜拿出一瓶短发水果酒为思华倒上半杯。

    “这个,我……”

    “来,思华小姐。”

    “嗯,那就喝……”思华并不愿意——她不是喝酒的。但她又很快的接受了,为了接下来的事宜。

    思华不情愿地接过酒杯。

    “哦!糟糕!思华小姐请别喝。”思华正要喝,却被弥多男士喊停了。

    “唉?”

    “这是果酒,我怎么能用果酒招待你呢?真是抱歉!请跟我来。”

    居室是二层结构,一层是招待厅室,二层是起居室。弥多男士有意引思华至起居室。起居室有一小型酒柜,弥多男士出现打开一瓶酒:“啊!这味道才对嘛!”二人便在酒柜前的休息座椅坐下。

    思华喝上一口辛辣的酒后说:“关于邀请我在婚礼演奏的事……”这才是她心切的事。

    “你放心。正如信函上所说,你可以在婚礼的第三天夜宴演奏曲目。”

    “什么?第三天?我以为是在短发婚礼现场呢?”

    “哦!当时信函写的急促,没能讲清楚真是抱歉!”

    “你果然是骗了我……不过我也预料到了。”其实,她的心中仍抱有一丝希望。

    “呵呵。”

    思华垂下脑袋说:“短发贵族的婚礼……这种级别的婚礼,又怎么会邀请我这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演奏曲目呢?”

    “呵呵。没错,婚礼现场邀请的都是著名的演奏家。”

    “为什么,你有什么目的。”思华抬起眼睛盯着弥多男生。

    “在花木歌剧院我看见了你,发觉你与我梦见的女人十分相识。其实我当时想在歌剧院演出完毕后再与你约见的,可之后发生了意外。而我实在是想再见你一面,就发出邀请了。”

    “原来如此,现在你如愿了。”

    “嗯,不过现在看来你果然还是与我的梦中人存在区别呢。”

    “我明白了……”她已彻底死心了。

    “但是。”弥多男士忽然站起搂起思华,咧嘴笑着并显现艾赫人种特有的器官——下巴至脖子两排纵向的触须张开,气管伸出一根从舌根逆向生长的光滑的感知器官。

    “答应你在第三天的夜宴上演奏,我还是能做到的。”

    “真的吗!”

    “不过有条件,条件是今晚我们须一同共舞。”

    布满颗粒的通红器官在思华脸上舔舐。

    “什么……要与你共舞。这……”

    “怎么样,答应吗?”

    “这……真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