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擂台大战,都是像石新这样的学长一枝独秀。但这次,似乎老天决心让这场比赛更热闹一点,不但塞进来一个王寒冰,把石新打得满地找牙,现在又不知从哪冒出这样一个胖子来,刚一出手有把擂台给砸塌了。
王寒冰皱起眉头,看着被对面那个素不相识的胖子砸塌的擂台,不禁陷入了沉思:“锤子的分量可以啊······力量也不错····莫非是胡家的人?”
“这人定力可以嘛,我一锤把擂台给砸了还能保持淡定。”与此同时,胖子也在心里嘀咕。
先来看看这柄金锤。锤柄有三尺来长,整柄锤大约有四尺有余。锤头约长一尺五寸,一面是一个光滑的拱形,另一面棱角分明。锤头金光闪闪,锤柄则是暗金色的。
胖子把金锤往地上一杵,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自我介绍:“新生,胡风,你叫王寒冰是吧,请多多指教啊。”“果然,”王寒冰平静的内心破天荒地漾起了波纹,“得好好打一场了。”
王寒冰右脚一蹬,化作一道蓝影。出现在胡风面前时,手中已多了一对金鞭,手起鞭落,劈头盖脸向胡风打来。胡风紧了紧手中的锤,自下而上一抡,想把王寒冰击飞。
“咦?”胡风眼角的余光瞟到了王寒冰的另一条鞭,“想击我下盘?”王寒冰的嘴角微微扬起,用口型说:“我看你怎么应对。”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胡风让锤头继续架住王寒冰,将锤柄往地上一杵,挡住第二条鞭,他再将锤一甩,将王寒冰甩了出去。
王寒冰一个后空翻,就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突然,胡风眉头一皱,将锤飞快地舞动起来,金锤越舞越快,舞作一团金光,宛如一个金宝塔,里面的人影都若隐若现了。
“锵!”一道白影划空而过,击打在“金宝塔”上。一阵爽朗的笑声紧接着传来:“在下是新生刘衎,我看两位兄台实力不凡,我也来凑个数吧。”
“这个人又是谁啊?不知道实力如何······嗯?”王寒冰暗自嘀咕,刚才打在胡风防守用的金宝塔上的飞刀又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的目光跟着飞刀移动,最后发现飞刀竟然又回到了刘衎的手中,不禁失声喊出:“御器级别?”
要知道,当一个人的水平达到一定高度时,就能依靠真气隔空驾御自己的武器,这一级别被称为“御器级别”。再练到更高的水平,就能操控“金、木、水、火、土、风”六个元素中的一种元素,这些人被称为“元素大师”。
这个新来的刘衎风度翩翩,身着青蓝色武套,腰间挂着一个黑色的剑鞘。他的刘海不算长,也算不上短,此时正随风飘扬着。灵动的大眼睛里透出一团和气,乍一看,还以为他是个和事佬,可再仔细打量,还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出暗藏的机警。听到王寒冰的失声叫嚷,刘衎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三人互相拱了拱手。刘衎抽出宝剑,这把剑通体呈暗青色,长约三尺五寸,剑柄与护手的重合处嵌着一颗青金石。
胡风举起金锤,迈开双腿,像一架人形坦克一样向刘衎冲了过去。刘衎见胡风来势汹汹,向后一跃,右手宝剑紧接着递出。“轰!”胡风金锤落地,地面立马出现一个深坑。刘衎的宝剑也砍再胡风的锤柄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刘衎微微扬了扬眉毛,显得有些惊讶。显然,他低估了胡风的锤子,本想一剑将他的锤一分为二的。
胡风猛地将锤一撩,把刘衎扬到了半空,刘衎在空中一翻,就稳住了身体,轻飘飘地落下来。王寒冰看准时机,在刘衎身后偷袭。刘衎听到风声,咬了咬嘴唇,在空中强行转身,手一挥,飞刀随即飞出。王寒冰反攻为守,只好举一条鞭架开,他咬紧了牙齿,皱了皱眉,心想:“我的偷袭如此快速,他还能如此从容的面对,他的战斗经验十分丰富啊。”刘衎右手举起宝剑,架住王寒冰的另一条鞭,接着把鞭往旁边一隔,弹指间又将剑尖朝下,从下往上一撩。“可恶,这下完蛋了。”王寒冰皱紧了眉头,急中生智,左手挥鞭迎住刘衎的剑,右手用鞭一个横扫,攻刘衎的侧面。“不好!”那把飞刀被王寒冰隔开后,又回来了,直刺向王寒冰的胸口。王寒冰急忙把腰一扭,可刀刃还是擦到了他,霎时天空中扬起几道血花。
与刘衎武器对碰产生的反作用力将王寒冰推了出去,他落到地面时,用手一摸腰间,“还好,只是擦破了点皮。”
刘衎也被反作用力击到了地上,刚落地右腿就传来一阵剧痛,“可恶,看来是被他的鞭子击中了,”他喃喃自语道,“看来,我低估了这两个人的实力啊······奇怪,西湖武校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人物了?”
王寒冰刚刚捂着伤口站起来,就看见地上映出一个巨大的投影,抬头一看,胡风正举着那柄硕大的金锤,乘虚而入。王寒冰急忙就地一滚,右手紧接着一挥鞭攻胡风的下盘。
胡风金锤落地,眼角的余光瞟到王寒冰的鞭挥来,眉头一紧,就依着惯力往前一翻,躲过了攻击。
刘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纵身一跃,跳到王胡二人中间,说道:“两位学长都是人才,不必自相残杀。”王胡二人听了,先是一楞,随即哈哈大笑,连声叫好。
他们没有注意到,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快速离开了擂台范围,向校长办公室奔去。
校长办公室。一个苍老的身影坐在一把椅子上。忽然,门“吱嘎”一声开了,一个黑袍人走了进来。校长抬起了头,犀利的目光让人不敢直视,他开口问道:“怎么了?贤荒?”黑袍人凑在校长耳边说了几句话。校长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的任务就是严密关注他们。”黑袍人点了点头,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