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看着捏在手里的那朵玫红小花,头脑一片空白,揉了揉太阳穴,依稀记着是去了一处广场,有那么几树玫红的花,遇了毅然,喝了几口他手里的果子酒,嗬,肯定是那果子酒了,司瑶皱着眉头,这喝了几口酒之后的事怎的就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呢,正懊恼的时候,听院内人声喧哗,便起身出了房门。
原是今日戒律那位老先生被天帝派了差事,又没有调配到合适的授课先生,又想着近些时日这些个神君课业劳累(其实也没多累),索性就放了一天的假。这些个神君平日里在各自宫府,各行差事,难得聚到一起,便临时起意搭了个擂台,说是和善切磋,点到为止,众神君也就张罗了起来,司瑶到的时候,那擂台上已经站了两位女神君,又看不远处烟烟在对自己招手,便挤到了烟烟旁边
“司瑶,你不会是生病了吧,这脸色可真难看”
“嗐,没有”
“你确定?”
“我说烟烟,咱现在怎么说也是个神仙,你见过哪个神仙生病的?”
“你这么说,也是哈,不过,咱们这第一次做神仙,也保不准水土不服的,反正你这脸色是不太对”
“好啦好啦,我喝多了”
“喝,喝多了 ?你在哪喝的?跟谁喝的??”
正在此时,人群中传来一阵叫好声,司瑶暗喜,拉了拉烟烟的胳膊,便向擂台上看去
烟烟噘着嘴白了一眼司瑶,真想不通,这有啥好看的,就这飞来飞去的剑光,伸手就能结出的结界,绕着场子来回蹦跶几下,谁都伤不了谁的,跟那些个古装电视连续剧的几毛特效有啥区别呀,真真是看不来哪个厉害,也真真是不懂那些个神君叫的个什么好,烟烟关心的是,司瑶昨晚究竟去了哪以及跟谁喝了酒,这同样都是第一次做神仙,怎的自己就孤零零的备受排挤,司瑶就有个一同饮酒的伴了呢?难不成那魂司域真的比这九重天好?又看司瑶盯着擂台看的入神,烟烟无奈把那一肚子疑问全咽了下去,也向擂台上看去
抛掉私人恩怨,擂台上那位京默当真是厉害,依着司瑶的看法,那京默要是放在现在,绝对是别人家的孩子,长得漂亮,穿的好看,气质更是没的说,撒得了娇卖的了萌更作的了妖,文能吟诗作对,武能擂台比试,全能呀,这不连赢几场就听这擂台下一阵夸赞
“早前听说乐礼宫新晋了位京默神君,很是厉害,今日一见,还真是厉害”
“岂止是厉害,生的还极美,真不愧是乐礼宫出来的”
“是呀,是呀,能与她同在戒律听课,当真是荣幸呀”
……
这赞美听的多了,难免有些飘飘然,这不咱们这位京默神君一不留神就瞟见了擂台下宿醉刚醒还有些睡意朦胧的司瑶,就见她嘴角一扬,对着司瑶就说到“听闻魂司域魂使都是以一敌万的,今年有幸,能见着魂司域的第一位女魂使,不知可有荣幸能请教一二?”
嗬,请教?你是盘算着让我在众神君面前出个丑吧,本来还在发愁寻个什么借口报那一夜之仇呢,你倒巴巴的自己撞上来了,很好,司瑶抬头,扯出一抹笑,回了一句“我的荣幸”
京默笑意更深,哼,今日就让众人都看看,连个禁锢术都破不了的女魂使,简直是个笑话
双方礼罢,京默率先出手,司瑶只觉一阵凌厉掌风扑面而来,迅速变换身形,眼看着就要躲过去,却觉脚下不知何故被绊了一下,只觉左边手臂一阵刺痛,司瑶躲过站稳脚跟,粉色罗裙的袖子上一道殷红血迹,刚刚靠近的时候,司瑶才看的清楚,京默手掌之中有一柄极其精巧的短剑,嗬,卑鄙,司瑶盯着京默,看她那弯弯笑眼中满是凉意,司瑶冷哼一声,正欲向前,又觉脚下有所牵绊,司瑶皱眉,这曳地的裙子仙是仙了,但这打起架来还真是碍事,司瑶蹲下身子拎起裙角“刺啦”一声将那曳地的裙子扯到了小腿,起身又觉得那广袖的外衣也很是碍事,便又刺啦两声把那袖子扯了下来,司瑶这一番操作让擂台下的众人看傻了眼,怎的,好好的留仙罗裙影响发挥?这接下来的形势一阵反转,众人由原来的疑惑变成了肯定,嗯,是的,好好的留仙罗裙的确影响发挥。
京默跌坐在擂台一角,怎的都想不到,前几日还是个解不开禁锢阵法的废柴,怎的忽然变得如此厉害?难道之前都是装的么,可恶
“魂司域万万年来的第一位女魂使,果然厉害”京默起身,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之前就说好的,点到为止,想必是魂司域的点到为止与我们九重天的不同”京默边说边扫了一眼台下,看着众人神色有变,又紧跟着咳了两声
嗬,真是够了“神君说笑了,同属天族,这点到为止又怎会分九重天和魂司域呢?”
京默扫了司瑶一眼,并未回话,只自顾自的低声咳嗽,果然那台下便炸了锅
“这魂使真是没个轻重的,京默神君定是受了重伤”
“咳得如此厉害,定是了”
“你看那魂使,连锁魂鞭都拿出来了,本就是切磋,出什么兵器呀”
……
司瑶此时才明白,京默下定决心下狠手怎的只用那么一柄短剑,那短剑藏在手掌,台下之人自然看不到,那京默原是打的这个主意,若我输了,出丑是肯定了,若我赢了便成了现在这般,嗬,真是不晓得哪里得罪了她,竟值得她如此心机。司瑶看了一眼京默,收了锁魂鞭,下了擂台,原本觉着世人愚昧,不辨真伪,现在看来,愚昧的不止世人,还有这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