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十六年四月
豹房中,一位年轻帝王处于弥留之际。“朕,即位来诛刘瑾、退夷蛮、平藩乱虽不及太祖、太宗(即朱棣。成祖是嘉靖时改庙号,此前一直为太宗)与仁宗孝宗等我大明贤君之功但朕已经尽力朕继位多年却无龙嗣愧对列祖列宗,朕决定传位于”话未尽,这位后世争议颇深的皇帝――明武宗(朱厚照)走完了他短暂而又荒诞的一生。一旁,内首辅杨廷和、四镇总兵江彬以及诸内大臣沉默不语、各有心事。礼部尚书毛澄率先打破这局面,拱手言:“陛下已龙驭宾天但国不可乱,当下之急应将此恶讯传告天下再立新君定国祚。本认为首辅大人可暂掌朝事以安朝野内外之心。”
江彬怒视毛澄,痛骂:“陛下新丧,尔等竟敢窥伺神器。欲行魏文帝、晋武帝之事乎?”杨廷和听到此话答:“江彬!你休要胡说,你贪污受贿之事早有数十位官员上书弹劾。陛下曾留遗言于老夫,必要时可除国贼。”言至此,杨廷和于袖中取出圣旨高举空中:“奉先帝遗旨,江彬欲反,锦衣卫何在!”言毕,数十余锦衣卫冲入围擒江彬。江彬与锦衣卫缠斗许久,江彬身上负伤数十道。一锦衣卫趁江彬不备砍下江彬右手,江彬放弃抵抗仰头大笑:“陛下,罪臣来陪您了。罪臣有负帝恩啊”锦衣卫当场拿下江彬押入诏狱待新帝处置。
当天戍守京郊的四镇大军被杨廷和以张太后之命为由调回四镇,同时锦衣卫出动,在军中以擒江彬同党为由将一批武将押入诏狱。五朝元老马文升(正史已于十年前去世)这位九十余岁的重臣不顾年迈坐镇四卫营(即武骧左、右卫,腾骧左、右卫)以防宵小趁国丧作乱。军队调走数日后,张太后方将正德皇帝宾天之恶讯传告天下。
国丧期间除了料理丧事、定先帝谥号庙号与地方奏章等之外,内对于谁为新君争论十余日。最终定下三个人选即周王朱睦?、兴王朱厚熜、荆王朱厚烇。张太后与杨廷和倾向于兴王朱厚熜原因是因为朱厚熜乃宪宗亲子之后,就血缘而言比周王、荆王亲。最后在张太后的与杨廷和一派全力支持下兴王朱厚熜被确立为大明王朝新帝。
今年六十二岁的杨廷和已经年迈无力再如从前操心政务为国家大计而劳累心神了,老态龙钟的他遥望星空:“宪宗皇帝啊,老臣很快就来陪您了;兴王你还太年轻了,还是让我再执政几年吧,老臣纵死也誓将把先帝留下的局面、山河日下的大明重焕生机,兴王哈哈哈”皎洁的月夜落在这位元老首辅的背上显得孤寂,杨廷和抓着正德皇帝亲赐的紫檀木拐缓缓地走出宫门
杨廷和没有当即令人恭迎兴王入京,国丧过后七日方派遣礼部尚书毛澄带数千人南下迎兴献王朱厚熜。从确立兴王朱厚熜开始,礼部、司天监等便操办登基事宜例:仪仗、礼乐、旒冕等等。左柱国李东阳(正史在五年前去世)不顾高龄亲笔写下了后世著名的《迎天子即位圣诏文》(架空虚构)做为登基诏书。
前些日子还是缟素满城的京城,一下子张灯结彩、极为热闹。天下藩王入京庆贺朝拜,各地世族、官吏、致仕老臣、各镇总兵上书拜贺并令人备礼送入京城。
四月二十二日,一路上风尘仆仆的毛澄等人来到了承天府――兴王王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