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韶道:“喊那么大声做什么?我早就过来了!是你看美人看得太入神!”

    照平日里,上官晔能够觉察五丈之内的任何细微动静,而今,上官韶都已经在他背后站了小半天,他都没有察觉的现象,着极为罕见,更准确的说是,前所未见。

    上官晔被上官韶直击灵魂,臊得无地自容,哼了一声,傲娇地飞身离去。

    上官韶满腹打趣自家哥哥的话,只好胎死腹中。

    上官潇潇拉着冷陌阡的手,一直跑到后花园。

    跑到一个假山处,上官潇潇突然停了下来。

    冷陌阡不明所以,刚要开口询问。

    脖子就被纤细柔软的胳膊勾住

    忽然,冷陌阡揉着上官潇潇的头发道:“再这么下去,要危险了。”

    上官潇潇涨红着一张脸,笑道:“危险什么?”一边说着整个人被紧紧地抱在了某人的怀中。

    就在此时,忽然传来了咳嗽声。

    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人,听闻咳嗽之声,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

    只见上官叶青,面色尴尬地站在远方,上官叶青一边咳嗽一边冲上官潇潇道:“咱娘,喊你去吃饭!”

    说完之后,上官叶青脚步匆匆地离开,面上的尴尬之色倍增。

    冷陌阡揉揉上官潇潇的头发道:“走吧!”

    上官潇潇腻在美男怀中,撒娇道:“不!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一面,好不容易才得片刻独处的时光,我不要,我要和你单独在一块!”

    美人此邀,怎忍拒绝?

    冷陌阡作势又要亲下来。

    上官叶青去而复返,这次直接飘身来到上官潇潇的身后,拽着上官潇潇的衣襟,将她从冷陌阡的怀里给扯了出来。

    上官潇潇伸手打算拍掉上官叶青的爪子,可是无奈,武力值不敌上官叶青,只能被上官叶青牵着走。

    上官叶青将二人强制性分开,然后还温和而不失礼貌地对冷陌阡道:“四皇子,母亲大人邀您一同用膳。”

    冷陌阡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上官叶青拖拽着一直向往冷陌阡身上贴的上官潇潇,冷声警告道:“矜持一点!请维持一点上官家的体面。”

    上官潇潇腹诽道,我又不是什么上官家的传人。

    上官潇潇隔着上官叶青,频频向冷陌阡暗送秋波。

    上官叶青左闪右躲,忙着屏蔽信号。

    冷陌阡瞧着眼前的这对兄妹,唇角弯弯。

    厅堂里坐了满满一屋子的人,陆蝴,上官南霜,上官卿,上官夫人林雨桐,连同陆山也在,这哪里是家常便饭啊!

    简直就是丈母娘看女婿,摆下的鸿门宴啊!

    冷陌阡一到,众人先是起身行礼。

    免礼之后,众人将最尊贵的位置,让与冷陌阡。

    冷陌阡推辞道:“今日既然是家宴,自当长辈为尊。”

    大家又推辞了一番,终究还是按照冷陌阡的意思,按照长幼次序,依次落座。

    陆山作为最大的长辈,先开口说话:“今儿是家宴,难得四皇子能够赏光,老臣先干为敬!”言罢,陆山举杯饮酒。

    众人也举杯跟着饮酒。

    上官潇潇跟着喝酒,发现这酒怪怪的,甜甜的,一点酒味都没有。

    上官潇潇压低声音问身边的上官叶青:“哥,我酒杯里盛的是什么?”

    上官叶青淡淡道:“姥姥,特意为你准备的清心露。”

    “清心露?什么东西?”上官潇潇第一次听闻。

    上官叶青略不耐道:“降火驱燥用的。”

    上官潇潇一口没含住,扑了出来。

    好在上官潇潇反应及时,扭头将清心露喷在了外侧。

    众人皆看向上官潇潇。

    上官南霜本能地要打女儿。

    这女人,不动手,就不会开口说话。

    可是,透过抬起的指缝,看到冷陌阡这尊大神之后,上官南霜,复又将手缩了回去。

    上官南霜柔声问道:“潇儿,这是怎么了?”

    上官潇潇抹抹唇边的水渍道:“没什么,喝的急了些,呛着了。没事,没事,大家吃菜哈!吃菜!”

    上官潇潇笑着招呼大家用膳,暗中狠狠地踩了上官叶青一脚。

    要不是上官叶青自小习武,耐痛性极高,换做旁人,早就叫出来了。

    不过,上官叶青虽然忍住了尖叫,但却被肉丸子给狠狠地噎了一下。

    上官叶青捶着胸膛,到处找水。

    上官潇潇好心地将一杯清心露,递给了上官叶青。

    上官叶青和上官潇潇眼神交战,甚为激烈。

    喉咙处实在是噎得难受。

    上官叶青万般无奈间,还是接过了清心露,一饮而尽。

    这清心露是陆蝴准备的。

    陆蝴自然瞧得明白。

    陆蝴亲自给冷陌阡布菜,将大家的目光重新笼络回饭桌之上。

    冷陌阡礼貌地回应着陆蝴的布菜。

    酒过三巡,冷陌阡忽然向陆山问起,是如何查出向敌军出卖边防布阵图的事,是国舅爷赵文吉所为。

    陆山眸光闪动,道是潜伏在西梁国的探子,查出了点眉目。

    冷陌阡问道,可否拿到了往来的文书。

    陆山答,虽不曾寻到往来的文书,但据探子来报,这赵文吉与西梁那边确实有往来记录,且有不少金钱交易。

    陆山见冷陌阡沉默不言,知道自己的这个聪明外甥很难相信。便补充道,赵文吉是只老狐狸,见大理寺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所以才会抵死不认,曾经出卖过边防布阵图。

    冷陌阡慢慢地饮了一口酒道,可这出卖军情的罪名,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最终却是扣到了赵文吉的头上。

    陆山冷汗涔涔,赶紧离席,跪拜在地。

    冷陌阡淡淡地道了句,姥爷,这是要做什么?

    话虽说的热络,但却没有任何搀扶的动作。。

    在坐的众人,再无食欲,均战战兢兢地看着眼下发生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