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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假面之下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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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锦夏花魁达成合作后,宇智波斑有了光明正大出入吉原的理由,他化身为一位名叫安藤正信的武士,一连几日往吉原跑去,寻找目标人物与他人交易的证据。若是能抓个现行,更是再好不过。

    因为目标人物喜爱去菊屋的缘故,斑每每去的都是那里,利用女票客身份做掩饰,在那里蹲守。扉间作为他的合作对象,再不情愿,也得配合着出来迎接他。

    有锦夏花魁作陪,无人敢扰宇智波斑。女人们怕被当作陪衬,就像是鲜花旁的绿叶;男人们怕唐突佳人,从而留下不好的印象。

    总而言之,宇智波斑虽被连带着成为众所瞩目的对象,但他在吉原的一举一动都异常顺利,无人敢阻拦。

    当然,这些只是放在明面上的东西。

    私底下,宇智波斑作为锦夏花魁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入幕之宾,不知碍了多少人的眼。男人女人们仇视他、敌对他,若不是宇智波斑实力高强,来无影去无踪,早被人套麻袋闷棍伺候了。

    实力平庸,无权无势的平民做不到,不代表贵族做不到。对那些自以为高贵的贵族来说,不管是忍者还是武士,都是他们的脚下泥土,可以随时呼来唤去的家畜,哪有资格做锦夏花魁的入幕之宾。纷纷利用手头的资源去调查安藤政信这个人,打算从源头毁灭他,甚至还有人雇凶杀人。

    宣仁亲王尤甚。

    其他人不知道安藤政信是谁,宣仁亲王还能不知道吗?

    早在宇智波斑进入菊屋执行任务时,宣仁亲王就安排人手,隐匿在吉原周围,监督他的一举一动。谁知好消息没有传来,坏消息倒是一个接一个。

    前日,锦夏花魁为宇智波斑斟茶;昨日,锦夏花魁为宇智波斑跳舞;今日,锦夏花魁为宇智波斑抚琴(幻术默默一笑,深藏功与名)。

    明日呢?明日又要做什么?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让宣仁亲王彻夜难眠,他掩藏在发丝下的双目变得通红,里面布满血丝;被宽大衣袖遮掩的双手紧握成拳,上面青筋毕露。

    这一瞬间,他开始憎恨锦夏花魁,连同她所爱之人一起。

    “我会这么做,都是因为你。”

    “是你逼我的,锦夏。”

    宣仁亲王喃喃道,把管家叫进来,沉着一张脸作出指示。

    好日子没过几天,坏事便接踵而至,宇智波斑错愕的发现,他的身边竟埋伏了好几波人。监视者、暗杀者,他们隐匿在京都府的各个阴暗处,注视着他,窥探着他,目光如影随形。

    宇智波斑本就敏感,不喜他人站在身后,猛然被这么多人包围更是烦不胜烦。

    监视者狡猾多疑,永远隐匿于阴暗处、人群中,像个跳蚤一样,虽然无害却惹人心烦。与他们相比,暗杀者都变得可爱许多,哪怕他们喜欢在人背后捅刀,只要有出现的一天就能永绝后患。

    人杀了一波又一波,夸张的数量终于引起宇智波斑的警惕。他的仇家虽多,大多却是忍者,他们想杀人,根本不需要雇人行凶,直接出手即可。

    是谁想要他的命?

    一番调查后,宇智波斑把嫌疑人锁定在贵族身上。

    不,应该说是好几位贵族身上。

    ……

    有大人物花费重金买宇智波斑的性命,这件事已经在黑市传开了。高昂的赏金,让黑市中人跃跃欲试,想要大赚一笔。然而他们接下任务后,赔上的却是自己的生命。宇智波斑有一杀一有二杀二,竟没有让一个人活着回来。

    见此情景,胆小的无能之辈纷纷退却,哪怕宇智波斑的赏金在随后的日子里升的再高,他们也只是眼馋的看着,不敢有任何行动。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当宇智波斑的赏金升至天文数字,能让人十辈子吃喝不愁时,终于有人出手了。

    夜晚,有三位身着长袍的男人来到亲王府。他们身形古怪,走路遮遮掩掩,周身散发着经久不散的铁锈味,行人避之不及。

    管家顶着一张官方表情走出来迎接他们,一开始还能对他们说说笑笑,却在冷不丁与其中一人双目相对后噤若寒蝉,紧抿着唇,不敢再说半个字。

    这些人……真的是人类吗?

    这三人一个长着鲨鱼头,皮肤是蓝色的;一个眼珠通体黑色,没有眼白,好似黑洞;最正常的那个对他一笑,好家伙,满嘴獠牙。

    忍者的血继限界千奇百怪,非人的能力,造就许多怪模怪样的人类,这三位便是其中的受害者。

    当然,经过多年的煎熬,他们已经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了。

    三人跟随管家进入会客室,在里面等着他们的是宣仁亲王。见人进来,他眼皮一抬,哪怕看到这三人怪模怪样的样子,也没有丝毫异样。

    “呦呦呦!不愧是宣仁亲王,就是有胆识,和那些看到我们就吓得屁滚尿流的贵族一点也不一样。”满嘴獠牙的那个最是活泼,见此笑了起来。

    “别说废话。”鲨鱼头给了他一记爆栗。

    黑眼珠没有在意身后之人的打闹,对着宣仁亲王徐徐道:“亲王殿下,我们来了。”

    “就是你们想要见我?说吧,有什么事?”宣仁亲王坐姿随意,右手把玩着珠子,一刻未停。

    “亲王殿下当真干脆。”黑眼珠明显是三人中的领头,从头到尾都是他在说,谈判亦是,“亲王殿下发布在黑市里的任务,我们打算接下,但是价格得重新商量。”

    “哦!你打算要多少。”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宣仁亲王只是赶在管家说放肆之前,似笑非笑地开了口。

    “三百万。”

    “三百万、三百万……简直是狮子大开口,你们疯了吗!”宣仁亲王还没说话,管家先大呼小叫起来,用看异类的目光看着这三人。

    雇用忍者的佣金是有执行标准的,难度偏低的调查和护卫任务,会出现负伤,报酬一般在3~10万两左右;涉及到忍者之间的战斗,会有死伤出现,报酬一般在8~20万两左右;护卫重要人士,或是让忍族之间发生争斗的,报酬一般在15~100万两左右;属于国家的机密任务,报酬一般在100万两以上。

    宣仁亲王在黑市发布悬赏,点名要宇智波斑的人头,最初给出的价格是50万。这笔钱不少,能让众多浪忍疯狂,却招不来真正的有能之士。

    浪忍们像飞蛾扑火般飞向宇智波斑,又纷纷折在他手上,引起对方的警惕。监视者告诉宣仁亲王,宇智波斑已经开始调查此事,并把嫌疑人锁定在贵族身上了。

    如此一来,不管是为了锦夏花魁,还是为了他自己,宇智波斑必须得死。

    黑市中的赏金一路走高,升至100万两。一百万两是什么概念?在物资匮乏的战国时代,一百万两足以养活一个小国。

    亡命之徒、有能之士坐不住了,纷纷汇聚到京都府,妄图分一杯羹,面前这三人便是其中之一。

    不对,相对其他人而言,他们还是有所不同,他们的贪欲要比别人大的多,张口就是三百万两。

    “给我个理由。”宣仁亲王坐直身体,正视起对方。

    “理由……就凭他是宇智波斑。”黑眼珠狠厉道。

    宇智波斑之名在忍界如雷贯耳,放在哪里都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存在。忍界强者,有几个敢放话说打得过宇智波斑,就连和他齐名的千手柱间,都只是并肩而立的存在。

    “三百万两,足够我雇佣好几个忍族去对付他。”宣仁亲王沉声道。

    “殿下,怕是没见过须佐能乎吧!须佐能乎乃万花筒写轮眼的专属技能,一旦开启,就能隔绝所有伤害,别说是雇佣其他忍族了,就算千手柱间亲自到场,在耗光对方的查克拉前,也伤不了他。”

    对上宣仁亲王阴郁的目光,黑眼珠笑了:“不过,这些都是假设,殿下根本不会雇佣其他忍族不是吗?”

    只要宇智波一日还是忍界大族,考虑到平衡,火之国贵族就不会和他撕破脸。雇佣人暗杀对方族长这件事,私底下玩玩就行,若是摆在明面上,怕是会逼得宇智波叛逃他国。

    “三百万两可以给你,可你若是取不走宇智波斑性命,又当如何?”

    “以命偿命。”黑眼珠破釜沉舟道。

    “成交。”

    宇智波斑对即将到来的危机一无所知。

    这几日,如苍蝇一般扰人的暗杀者减少许多,不知道是被杀怕了,决定先躲起来暗中谋划,还是他们身后之人有了别的谋划。

    宇智波斑不敢大意,一边执行宣仁亲王发布给他的任务,一边调查幕后真凶。写轮眼在手,调查工作十分顺利,忍者们扛不住写轮眼的威力,纷纷招供,将身后雇佣人供出。

    果不其然,是那些贵族搞的鬼!

    然而,就算知道幕后真凶是谁,宇智波斑也不能做什么。这个时代的法律体系不完整,平民无出头之日,贵族却生来就站在金字塔顶端,官官相护,他们即是法律,即是正义,是不可以随意杀伤的国家要员。

    若想杀死他们,就算是宇智波斑也得掂量下是否付的出代价。

    除此之外,斑还有一种隐秘的猜测。

    ——真正的大鱼还没落网。

    能够用写轮眼拷问出来的线索,都是通过任务书下发的正规任务,雇主是谁,忍者们当然一清二楚。可是暗杀斑的人中,绝大部分却是浪忍,他们通过黑市接受任务,只管收钱,不管雇佣人是谁。

    若想知道答案,只能亲自去黑市走上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