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听着,也令人毛骨悚然,浑身起鸡皮疙瘩。
南宫倾蒅在蒅溪殿里也远远的听到了有人求饶的声音,就跟靖远一起出去了。
一看,不就是那天在她背后说她坏话的人吗?怎么突然就
南宫倾蒅大概猜了一下,看了看她们出来的方向,应该就是扶苑。
可是,她们干什么了,被这样拖出去。
南宫倾蒅跑了上去,拦住了她们,“等一下。”南宫倾蒅很大声的喊着。
拖着她们的侍卫停了下来,“参见王妃。”
“她们干什么了?”
“回王妃,这些人在背后嚼舌根,被王爷发现了,所以拖下去按军法处置了。”其中一个侍卫回答说。
“嚼舌根?”
那侍卫点了点头。
那几个人看见南宫倾蒅,就好像看见了救世主一样。
哭着喊着,“王妃,我们知错了,您求求王爷饶了我们吧!”
“王妃,救救我们吧!”
北然在扶苑隐隐约约听见那几个人在喊救命,就出扶苑看了看,竟没到她们竟然向南宫倾蒅求饶。
南宫倾蒅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如果等南宫倾蒅来找他,那就肯定为她们求情。
“拖下去!”北然突然从后面出现,大喊。
紧接着那几个侍卫就将她们拖了下去。
“王妃,救命啊~”声音渐远,直至消失。
南宫倾蒅转身看着北然,“你干什么要军法处置她们?”
在灵洲的时候,她就有听说过关于军法处置的事情。
手段残忍,狠毒。
“你刚刚不是问了那个侍卫吗?不是已经知道原因了吗?”
“只跟我说了嚼舌根,没告诉我干嘛呀。”
“你只用知道她们在背后嚼舌根就行了。”说完,北然转身就走。
“喂,只是在背后嚼耳根而已,没必要吧!”
北然转过身来,神情很严肃的看着南宫倾蒅,“只是嚼舌根?”
“不然呢?”
北然缓缓靠近南宫倾蒅,一点点的贴近她,说,“你知道一个婢女,或者一个侍卫在背后议论王爵的人,要怎么死吗?”
北然的神情跟语气,气场,实在是有一点震慑到她了,有被吓到。
“不,不知道。”南宫倾蒅有些吞吞吐吐的,声音有那么一丝的颤抖。
“军法处置已经是最轻得了。我,北然,是北凉第一王爵,在背后议论北凉第一王爵,处置可是比军法处置还要痛苦一千一万倍。”
南宫倾蒅听后,心想:只是在背后被别人说话坏而已,不管是在北凉还是在现代二十一世纪,这样的场面多了去了。
那个人长得丑,被议论;那个人长得很好看,很漂亮,被议论;那个人的整了容,被议论。
这有什么的,就是在古代才这么小题大做。
想到这些,对于北然的气场,被吓到的那些心情,一下子就消失了。
她又变回那个南宫倾蒅,那个自信,不胆小的南宫倾蒅。
“所以呢?难道就只有她们几个在背后嚼舌根吗?我在北王府里听到嚼舌根的,多了去了,难道你要把所有人都按军法处置吗?”南宫倾蒅说的有些大声,反倒像是吼着。
“呵。”
“呵。”南宫倾蒅为北然的冷笑而感到无语,“就这?你是北凉第一王爵又怎么样?议论你又怎么样?难道你不议论别人吗?这样的话,你是不是也该死?”
北然沉默了一会儿,回答说,“要是你是乐于助人,大大咧咧,我看,倒不如说你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当然不知天高地厚。”
我又不是北凉的人,又不属于这里,怎么会安安分分的。
这句话,南宫倾蒅没能说出口,只能在心里说。
“你不是从小就中规中矩的吗?这些你不会不知道。南宫阙也不会不告诉你。”
只要搬出以前的南宫倾蒅,那么,现在的南宫倾蒅就会有所慌张。
“对啊,父亲不是没有告诉我。但是,我现在不是已经离开了我父亲的监视吗?有何惧。”南宫倾蒅很淡定的回怼。
南宫倾蒅知道北然日后肯定会拿以前来跟她现在做对比的,所以,她不会再向以前那样,一提到以前,就畏畏缩缩,慌慌张张的。
对于南宫倾蒅的回答,是北然没有想到的。
南宫倾蒅以前一提到以前的她,她回答的时候肯定会慌慌张张的,总会沉默几秒才回答。可是现在,不,是刚刚的她,一点也不像之前那样慌慌张张的。
“可你是北王妃!”北然很大声的吼着。
北然吼得很大声,府里的下人都停下了手头上的事情,站在原地看着北然跟南宫倾蒅。
“我首先是个人,然后再是北王妃。”南宫倾蒅没有北然吼得大声而被震慑到,而是很淡定的回答北然,“她们确实不应该在背后嚼舌根,可是谁又是十全十美,完好无缺的?无论是你还是我,还是别人,还是父皇,都定被议论过,嚼过舌根。只是她们很不幸运,被你抓到了而已。”
南宫倾蒅,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我在帮你教训她们。
“所以,他们应该得到她们应有的处罚。”说完,北然毫不留情的转身就离开了,回到扶苑。
那些在看戏的人看见北然转身,立刻又干起活儿来了。
南宫倾蒅转身看着北然离开的背影,小声呢喃,“我知道你在替我教训她们,但是,大可不必,我也不需要。虽然很在意,但没必要,这都是多余的。若是我想要教训她们,就轮不到你来教训她们了。”
从北然突然出现在这里,南宫倾蒅就知道,北然肯定是听到了她跟靖远的对话,所以才立刻让吴席去调查有谁,这才教训,处罚了她们。
但是,真的没有必要。
必要的时候,忍不住的时候,她自然会出手教训那些在背后嚼舌根的人。但绝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我不是不知天高地厚,只是不喜欢以这样的方式教训她们。只是嚼舌根而已,没必要多走她们的性命。”南宫倾很小声很小声的说,小声到只有她自己可以听见在说些什么。
就是因为看过太多古装剧了,所以对这样的事情感到很不满意。
但也知道,如果放在现代二十一世纪,在法律的角度来说。虽然言论自由,但是不是为所欲为。
严重伤害到他人,还是得接受法律的制裁。但,虽不致死。
所以,这才对于北然的做法,感到很不满意。
北然回到扶苑以后,气冲冲的坐了下来。吴席也听到了北然跟南宫倾蒅吵架,就上前问,“王爷,她们还是要按军法处置吗?”
北然没有立刻回答吴席,而是冷静下来,想了一下,回忆了一下刚刚跟南宫倾蒅的对话,她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按照北凉的例律,那几个嚼舌根的人,是必须要死的。
若是在陛下面前,她们必死无疑。
“不用了,打两百大板,活着就送去灵洲流放。死了就死了,扔到乱葬岗。”
“是,王爷。”
她们几个才刚被拖出去不久,还没有那么快到行刑的地方。所以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吴席刚转身,北然突然说,“悄悄的执行。”
“是,王爷。”
吴席知道,北然是不想南宫倾蒅知道。
但,这也只是在气头上而已。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杀鸡儆猴,以此来警告王府里的人,只要嚼舌根被查出来的人,都得按军法处置,简单点来说,就是死。
所以那些不想死的人,就一定不敢在背后嚼舌根。
南宫倾蒅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回蒅溪殿了。
南宫倾蒅刚坐下,靖远就说,“王妃,你怎么跟王爷吵起来了?”
南宫倾蒅倒了一杯杯水,喝了一口,说,“靖远,我问你,你觉得她们几个该死吗?”
靖远想到没想,回答说,“王妃,她们在背后嚼舌根,无论是说王爷,还是说王妃,她们都死有余辜。”
“如果你也在她们那几个人当中,你还这样想吗?”
“王妃,我是下人,下人本来就不应该在背后说王爷王妃。就算是说了,没被发现,那只是幸运。若是被发现了,那也只是因为我倒霉。这是北凉的例律,规矩。既然有了这规矩,就该按照规矩走。不然,要这规矩做什么?只是摆着看看吗?”
靖远现在与以前大有不同,只是因为南宫倾蒅曾经说过:她希望靖远可以像莲心一样,不惧怕她,有什么说什么。
明明上一秒她还在跟北然争吵这个事情,可下一秒却在这里询问靖远。
靖远这么一说,好像北然的做法,她可以理解了。
北凉的例律就像是现代二十一世纪的法律一样,既然定了这条法律,犯了错,就应该按照法律来办。那么在北凉也一样,犯了错,就要按照北凉的例律来办。
这么一想,北然的做法没什么毛病。
只是因为被电视剧给误导了。总觉得小事而已,没必要吧。但是现在自己身处在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其实也是应该的。
南宫倾蒅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又想到了刚刚还振振有词的顶撞北然,就觉得自己是个傻逼,为什么要这么跟北然说话。
他做的也没什么错,但是突然被别人骂,被别人职责,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但是要她跟北然道歉,她拉不下脸面,也不好意思。
靖远见南宫倾蒅没有回答她,紧接着说,“王妃,是我说的不对吗?”
“没有没有,你说的非常对。”
“那你在想什么?”
南宫倾蒅一脸尴尬的回答靖远说,“你刚刚不是也看见了吗?我还振振有词的回答北然,这不,在想要怎么补救嘛!”
靖远听了以后,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回答说,“这还不简单吗?直接跟王爷道个歉,不就好了吗?这有多难。”
“不行!”靖远刚说完,南宫倾蒅就拒绝了靖远的提议。
“为什么?”
“反正就是不行。”
“那,那就给王爷做一顿饭。王爷那么聪明,肯定可以领悟到王妃你的心意的。也肯定可以猜得出来王妃你这是在跟王爷道歉”
靖远这一提醒,南宫倾蒅就好像被打通了任脉一样,“对对对,你说的没错。那我就做几道菜,送到扶苑去。”
靖远只笑了笑。
“可是,我怎么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南宫倾蒅一想到这个,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这还不简单,我这就去打听。”说完,靖远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打听。
不到一会儿,就打听到了,“王爷没什么特别爱吃的,就是特别爱吃一道糕点。”
“什么糕点?”南宫倾蒅好奇的问。
“玫瑰糕。”
“玫瑰糕?!”
“对啊。”
南宫倾蒅深深地叹了一口长气。
靖远见南宫倾蒅叹气,就问,“王妃,怎么了?你不会做吗?”
南宫倾蒅突然笑了,说,“当然会!这有多难。简单死了。”
“那你刚刚还叹气,愁眉苦脸的?”
南宫倾蒅弹了靖远的额头一下,“我那是骗你的,故意的。”
靖远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王妃,你说就说嘛,还弹我额头。”
“顺手。”
靖远无奈的笑了笑,反正也不能拿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