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最后一张暗牌发下来了,张肆掀起一角,是八。
辛迪也看见了,眼中闪出一丝光芒,但是很快又暗淡了下去,人家明显是顺子,自己一个小三儿绝对输定了,这该死的张肆,真是欠揍。
那边的赌棍看到了自己的底牌,红桃八,笑了,看来自己是赢定了啊,便打了个响指:“最后一轮加注了,我在加一千吧。”
辛迪疯狂掐着张肆的大腿,但是张肆好像没知觉一样,又从自己的钱堆里拿出一把钱来:“跟一千,我在加一千。”
辛迪脸色黑了下来,这张肆跟自己什么关系,凭什么给自己加注?一把下来都五千了。
辛迪感觉自己很委屈,一会一定要打死这个混蛋不可。
一圈人都选择跟注,辛迪突然明白了什么。
一圈人除了那个顺子,都没有比自己大的牌,为什么都选择跟注呢?
他们是一伙的。
可是张肆居然没看出来,一副上头的样子,昨天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赌钱高手?呸。
但是眼前的局面已经收不回来了,自己的5000块钱啊。
对面的赌棍掀开了第一张底牌,赫然10jqk顺子呈现在众人眼前。
那赌棍哈哈大笑:“运气真是不错啊,顺子通杀了,最后一张牌我就不用开了吧。”
“卧槽,我看看。”
张肆伸手吧啦吧啦赌棍的牌:“还真是顺子。”
“辛迪姐姐,咱们这边顺子比四满还要大吗?”张肆不解地问。
“哈哈哈,你小子做梦呢吧,四满肯定比顺子大啊,但是你也得有啊。”那名赌棍抢答了,并且一脸的嘲讽,感觉这小子就是个逗比。
“谁说我没有,四个八不也是四满吗。你一个小顺子牛逼个啥。”说完,张肆把两张底牌全部翻开,居然是两张八,和前面的牌凑在一起,正好四张八。
辛迪一脸的不可思议的看着张肆,张肆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那个赌棍急忙把自己最后一张底牌打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张5。
赌棍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心里面早已乱的不行,到底是怎么回事?
赌钱的时候最难受的就是,真的别人出千,但是找不到证据,看出出手法,这简直比吃了屎还难受。
张肆把钱一一拢了过来,嘿嘿之乐:“再来一把,今儿这手气真是杠杠的。”
几个赌棍明白,今天是碰见茬子了,哪里还敢继续,纷纷找借口离开了赌局,张肆笑而不语。
辛迪见人都离开了,十分不解的问:“刚才那张底牌为什么变成八了,你怎么做到的?”
张肆“嗯?”了一声,茫然道:“不一直都是八吗?”
辛迪看张肆装糊涂,也没理他,拿起钱,转身就离开了。
张肆见没人来玩,也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正当张肆起身的时候,就看见阿荣跑了过来,一把扶住张肆:“卧槽阿肆,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张肆摇了摇头。
“诶,你这眼睛咋回事啊?”
想到昨天晚上那两拳,张肆喃喃道:“别提了,到这边不认床,没睡好,那是黑眼圈。”
“可是都青了。”
“……”
阿荣叹了口气:“要是我有点实力的话,你也不用遭这份苦。”
张肆道:“没事,我在这边挺好的。就是这两个女人有点狠,她们到底什么来头哇。”
阿荣看了看周围,确定安全之后,小声说道:“腿姐的父亲是原来东城最大的字头了,姓花,人们都管他叫花爷,可惜前年被人杀了,一大堆人马都想瓜分花爷的地盘,但是谁成想,虎父无犬子,腿姐这个时候出现,力挽狂澜,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平了这些异军,你说厉害不厉害。”
张肆若有所思,嘴里嘀咕道:“她爸姓花,她叫腿姐,嗯我知道了,她的全名叫花褪对吧。”
“还特么叫花臂呢。”阿荣真是想不明白了,眼前这个逗逼真的是犯了两条人命的亡命徒?
张肆道:“那她叫啥啊。”
阿荣道:“你管她叫啥呢,反正就是咱们得罪不起,估计彬哥来了都得跟人家客客气气的。”
张肆哦了一声,然后静静地看着阿荣。
阿荣有些急了:“你哦个什么劲儿啊,你是咋打算的,难道一直在这被她们囚禁吗?”
张肆叹了口气:“那怎么办,我也不想啊,对了,你帮我给大彬捎句话,说帮我照顾我弟弟的安全。”
……
市老城区警局,吕正阳探长喝着茶水,手里翻看着前几天枪案的资料。
“吕探长,你让我调查的都调查好了。”一个小警员门也没敲,直接跑了进来。
吕正阳皱了下眉头,不悦道:“毛楞三光的,办事不能稳当点。”
小警员挠了挠头,没敢说话。
吕正阳喝了口茶,吼了一嗓子:“给我汇报一下啊!”
小警员吓了一跳,赶忙道:“哦哦,是这样,我调查了一下两起案件的监控,面具男子是从监控盲区出现,进入这家足疗店实施了第一次行凶,过后从后窗跳出,赶往第二个案发地,杀了火蛇之后,面具男子又去了亮子汽修厂,开了一辆白色捷达出来,车牌号是a—a157,经过调查,是套牌号,我去了亮子汽修厂,问过了,车是面具男子花了钱从他那改装的车,经过询问,面具男子是一名40岁上下的中年人,外地口音,我又从监控和高速摄像头发现他是去了h市,h市的监控我也看到了他的面容,确实是个40岁的中年人,脸上有疤,平头,但是身份无法确定。”
“无法确定身份?难道是整容过?”吕正阳捏着茶杯,若有所思。
……
张肆一天都在赌场里玩,忙的不亦乐乎,一天的时间张肆就从一百多块钱的本儿,赢到了九千多。
辛迪几乎全程跟在后面,想看出张肆的手法,结果一天下来,一丁点不对劲都没有,心里暗想,难道他真的是运气好,但一想到那张八,就觉得不可能,他一定是作弊的手法极其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