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的时间眨眼就过,待在三太公家中的石一坚一早就接到了小女友赵冬雨的电话,她说今天是七月初七,牛郎和织女重逢的日子,也就是中国人的情人节。正好,石一坚这两天也准备回去收拾几件衣服,预定机票,带着胖子一起出发杭州。
与邓承千通过电话,知道了那天之事基本已经消停之后,中午饭一吃,石一坚就带着三太公精心特制的药丸和这几天勤发修炼的老鼠精,一起又回到了熟悉的出租屋。看着躺着沙发上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胖子正在看电视,石一坚嘿嘿一笑:“怎么没见你的日本小妞跟你一起回来?”
胖子轻轻地抖了抖烟灰,不知廉耻地开口说道:“要不是给你的正事给耽搁了,我早就跟她同床共梦了,现在好啦,想要再续良缘,都不知何年何月何时何地了。”
石一坚也懒得跟他扯了,直接说道:“别在这里单相思了,你去预定一下机票,过几天我们就出发去杭州。”
交代完其它事情之后,石一坚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就匆匆地出门约会了。正当石一坚坐在肯德基内独自喝着可乐胡思乱想之时,一个五官精致、穿着领短裙,露出两条白的反光、漂亮到炫目的大长腿出现了在石一坚的眼前,看得他心花怒放,但又愁眉苦脸,恨不得立马就去买条长裤子为她穿上。眼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石一坚已经交往了好些日子的小女友赵冬雨。
看着已经坐下来的赵冬雨,石一坚说道:“天气预报说今晚可能要下雨,你穿成这样,会感冒的。”
赵冬雨白了一眼石一坚:“你们不是都喜欢女孩子穿成这样的吗,怎么你是个例外,刚才我在门口,就看见你一直盯着对面小妹妹看,你这没良心的家伙。”
石一坚尴尬地笑了笑:“嘘,别这么大声,会让人误会的。”说罢,他手中忽然多出一朵玫瑰花,转移话题道:“情人节快乐,难得今天你有空出来,我们去逛一逛商场,怎样?”
赵冬雨眼前一亮,接过玫瑰花在鼻子上闻了闻,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啊。”
“能陪小娘子逛商场,买买买,求之不得。”说罢,两人手挽着手,就走出了肯德基的大门。
走在车水马龙的大型综合商场里,看着眼花缭乱而且价格高的离谱商品,以及男同胞们那一双双回头率超高的目光,石一坚恨不得上去逐个插瞎他们的双眼。他说道:“要不,我们先去逛一下卖衣服的商店,买条裤子或者长一些的裙子,今晚真的会刮风下雨,感冒了多不好啊。”说着,他还不忘瞄了一眼小女友微微隆起的双峰,继续辩解道:“还有,告诉你一个小常识,长期穿开阔衣服的女孩,胸部一着凉,就特别容易塌下来。”
赵冬雨一听,原本愉快的心情立刻晴转多,她甩开石一坚的手,没好气地说道:“塌不塌,关你什么事,你自己逛个够吧。”说罢,就气鼓鼓地迈开步子走开了。
石一坚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连忙追了上去,说道:“关心则乱,是我不好,娘子饶命,夫君知错了。”
看着这个既小气又有点傻的男朋友,赵冬雨一下就被逗乐了。她假装严肃地说道:“既然如此,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你准备好钱包受罪吧,哼!”
与女人逛街、吃饭、看戏,其痛苦并不亚于女人十月怀胎,说多了都是泪。就在两人从电影院里出来,坐在小公园的凉亭里卿卿我我,互诉爱慕之情时,忽然,从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其中一把声音说道:“老大,他们就在那里,快看。”
两人循着声音同时回头,只见五六个手持棍棒的身影,正急冲冲地往这边赶来,吓得赵冬雨脸色煞白,紧紧地抓住石一坚的胳膊。石一坚夜晚视力如同白昼,他一眼就看到了老熟人,就是长毛陈俊杰和黄毛李晓楠这两个渣渣。石一坚安慰了小女友赵冬雨几句,点着一根烟后,就气定神闲地等着他们过来自投罗网。如今他有老鼠精相助,寻常人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几人走到石一坚面前,为首的长毛气焰嚣张地开口说道:“小子,想不到吧,没有那个死胖子在身边罩着你,我看你是在劫难逃了。”说罢,他看向旁边一名黑脸大汉,说道:“黑哥,就是这小子,弄残十万,弄死二十万,你看着办吧。”
赵冬雨一听,立刻吓得面无血色,就连一旁的石一坚都感觉到她的双手有些发抖。此时石一坚的怒火在心中燃烧,他阴沉着脸说道:“陈俊杰、李晓楠,上次放你们一马,还不知悔改,这次又来作死,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黑脸大汉看了看石一坚怀中的赵冬雨,顿时色心大起,指着石一坚嘿嘿一笑,说道:“我看你这小妞长得不错,如果借我玩玩,我可以考虑只断你一只手。”
石一坚怒极反笑,也怼道:“如果你现在跪地求饶,帮我揍爬这两个垃圾,我也可以考虑只废你第三条腿。”
众人一听石一坚死到临头还嘴硬,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黄毛插话道:“多说无益,赶紧动手吧,警察来了就不好办了。”
黑脸大汉不满地看了黄毛一眼,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也不好训斥。只见黑脸大汉大手一挥,说了声上,就提着铁棍冲在了最前面。就在他举起铁棍往石一坚脑上开花之时,突然,一团黑影闪现,直扑黑脸大汉面门,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黑脸大汉的大黑脸上立刻就多了四道血痕。
众人还没来得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石一坚就已经冲到了长毛面前,身形一偏,躲过一棍,同时伸出双手,顺势一抓、一扭,夺过铁棍,就往长毛脸上狠狠砸去,长毛一惊,立刻用手臂格挡,只听咔嚓一声,瞬间就传来了骨折的声音。
石一坚气急攻心,脑子里充满怒火,他得势不饶人,抡起铁棍,一下、两下、三下,死力地往长毛身上招呼。与此同时,身为五大家仙的老鼠精也是上蹿下跳,专往其余人的脸上招呼,害得个个都捂住老脸,连跑路都看不清方向。石一坚狠狠地踹了一脚已经痛苦到无力申吟的长毛,飞身来到黄毛跟前,用同样的手法招呼着这对难兄难弟。一时之间,哀嚎遍地,赵冬雨害怕至极,慌忙跑过来抱住了石一坚,生怕他闹出人命。
此时的石一坚也是回过神来,扔下铁棒,撇开小女友的手,站到黑脸大汉面前,一不做二不休,飞起一脚,狠狠地直踹其裤裆。一下、两下、三下,踢得黑脸大汉连胆汁都要呕吐出来,石一坚缓缓地蹲在地上,一把扯住他的头发,面目狰狞地说道:“过瘾吧,要不要再来几下?”
黑脸大汉一脸恐惧地看着眼前这个恶魔般的人,良久才缓过了一口气来,战战兢兢地说道:“大哥,绕了我吧,我只是收钱办事,现在钱我不要了,您就行行好,高抬贵手。”
石一坚也不想弄出人命,在问明了这个黑脸大汉姓名、家中地址之后,就让他带着人滚蛋了。而长毛和黄毛这两个难兄难弟,石一坚也不想再用双瞳之术让他们痛不欲生,毕竟一旦滋生了心魔,就很难消除了。他见两人已经被打得体无完肤,没有一两个月,也难得再次作恶,也一并让人扶着他们滚蛋了。
看着还有点瑟瑟发抖的小女友赵冬雨,石一坚好生宽慰几句之后,就拨通了还在广州公干的邓承千,并将今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让他查一查黑脸大汉的底细。做完这一切之后,看着眼前的赵冬雨还在害怕之中,石一坚也没有了心情谈情说爱,就开车送她先行回家了。
回到家中的石一坚,就像跑了十公里的马拉松一样,瘫在了沙发上垂头丧气。胖子见状,打趣道:“老叔,看您虚得很,是不是今晚身体被掏空了。”
石一坚没心思跟他扯蛋,直接告诉了他今晚发生的事情。胖子听完,直夸大快人心,恨不得立马就去杀个回马枪。石一坚也知道这家伙脾气够冲,说得出做得到,也就转换话题了,他说道:“唉,如今钱包被洗劫一空,这个月的伙食看来要你来承担了。”
胖子嘿嘿一笑:“没问题,只要你介绍一两个富婆给我认识一下,这辈子的伙食你都不用愁了,我养你,不过,这辈分得调一调了,先叫声强叔来听听。”
石一坚白了胖子一眼:“别说叫叔,叫你爷爷都行。”
胖子顺势应道:“诶,孙子,真乖。”
石一坚一听,正愁心中闷气无从发泄,忽然就找到了对象,他一把搂住胖子的胳膊说道:“闲得蛋疼是不是?不让你练习点基本功夫,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去将镇宅符、化煞符、安神符、平安符,各画十遍,记住,画符前,先要净身、净面、净手,静心会神,排除杂念。”
看着胖子一脸痛苦的表情,石一坚哪能轻易饶过这货,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静坐十二心法,也抄上十遍,做不完或者做不好,今晚你就在客厅里喂蚊子吧。”
就这样,在石一坚赶鸭子上架的高压之下,一连几天,胖子都在在不停地抄抄写写、背诵经文,其痛苦,莫过于高考来临时的紧张、忧虑、以及食欲不振。直到邓承千开车过来载着他们来到候机楼,登上飞机飞往杭州的一刹那,胖子就像高考之后,鱼归大海、天高任鸟飞,那股心奋进,连带着石一坚也莫名地心情愉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