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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杨玉环封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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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册封大典

    高力士回去禀报了李隆基,李隆基微微一笑:“李林甫自有他的妙处,李适之也有他的长处。”

    高力士会心一笑,说:“陛下,我现在去禀告太真娘子吧,想必是等急了。”

    李隆基手一摆:“快快去吧,并与太真娘子斟酌一下父家亲族,册封之日,没有亲族也不好看,把我的意思都说与她知。另外,我的意思是册封之日起,京城百官、百姓庆贺三日,在京五品以上大臣、翰林院学士当晚在兴庆宫一起观赏霓裳羽衣舞,翰林们要即兴赋诗,优秀者我和贵妃一起奖赏,还有,我想,在京官员这三天也不要太拘紧,好好放松一下,这才能体现与民同乐。”

    高力士听了,略有思考,很快就回答说:“陛下所言极是,太真娘子修行五年为太后祈福,又有祥瑞呈献,老奴还听内侍们禀报,王庶人原宫室前栽植牡丹一个春天没有开花,不知为何,进了七月,突然都露出了花骨朵,内侍们呈报给了有司,有司早上回报给老奴说是世间难得祥瑞,原宫室一直闲置,贞顺武皇后没有使用,现在牡丹期后延,应该是和贵妃册封相合,有司报给老奴,陈奏皇上详知。”

    李隆基听了一愣,沉思良久,才说:“既是祥瑞,册封之日一同庆贺,牡丹花期一般在五月前,现在到了七月才露花骨朵,真是应在太真娘子身上,册封之日移上若干放在兴庆殿,也让百官一同欣赏庆贺。”

    高力士听了表示会安排有司处理,然后看看皇上又说:“陛下适才所言京城庆贺三天,老奴觉得是不是和三位相公再斟酌一下,三天庆贺贵妃册封倒是应该,只不过各部曹衙门政务繁忙,三天是不是太长了,其二,太真娘子诚心修行五年,求的是不为而为,就像刚才左相所言,如果礼仪过于排场,是不是和太真娘子的初衷相违,老奴考虑不周,还请皇上陛下三思。”

    李隆基想了一下笑了:“高力士,你处处为我和太真娘子考虑,我怎么能不明白你的苦心,皇后册封按礼庆贺三天,贵妃这次册封,我已经答应与皇后体仪相同,不封太真皇后也就罢了,朕答应了李适之、李林甫几个,难道庆贺一下,与民同乐也不成吗?”

    高力士坚持道:“陛下,依老奴的本意,就是庆贺十日半月也不为过,可陛下是不是还得考虑一下李适之所言,将来史官们怎么写?他的话虽听了不太顺耳,可也是老成谋国之言。陛下,请你再考虑一下吧。”说着,掉下了眼泪。

    李隆基听了心里一阵恻然:“罢了,你去和太真娘子商议吧,我也知道史官们会直笔记录,我只求太真娘子不觉得委屈就行,你去和她议一议吧,这事交付于你,功也是你的,过也是你的。另外,你刚刚提醒了我,王庶人那宫室很久不用,让工部好好收拾一下,既有祥瑞,留给太真居住吧,她没有皇后之名,就给她皇后之实吧。”

    高力士听了,心里宽松了许多,他施了一礼,应了一声:“是,陛下思虑周详。”慢慢退下,转身高高兴兴来到太真观。

    杨玉环逗了一会白鹦鹉,正看着一张勅书发呆,这是开元二十九年《度寿王妃为女道士勅》:

    “圣人用心,方悟真宰,妇女勤道,自昔罕闻。寿王瑁妃杨氏,素以端懿,作嫔藩国,虽居荣贵,每在精修。属太后忌辰,永怀追福,以兹求度,雅志难违。用敦宏道之风,特遂由衷之请,宜度为女道士。”

    这张勅书放在杨玉环的书架上,与她的各种乐谱放在一起,每天给故老太后祈完福,杨玉环总是看着这份勅书发一阵子呆。五年前,她还是寿王的妃子,册封她为寿王妃的制书还是皇上亲自写定,没想到这张册封制书还散发着馨香,另一份度她为女道士的勅书又出台了。命运真是捉弄人,在这玉真观里不是五年,按皇上的意思,每天祈福、研习乐谱、带着一帮侍女练习《霓裳羽衣曲》,她感觉自己如水上漂泊的小船,只不过舵早已不在自己手中。

    看着笼子里的白鹦鹉,杨玉环感到自己也和这鸟一样,不过是别人的玩物而已。

    白鹦鹉突然叫了一声:“恭迎陛下。”

    杨玉环才从沉思中一下子清醒过来,原来是高公公来了。她忙福了一下,别看自己曾经是寿王妃,可能很快就要被册封为贵妃,皇上已经多次向她许了诺言,还立了誓,但是,杨玉环从来不敢大意,帝王之家从来没有什么金口玉言,没到手的东西,说来即来,说走就走,不可当真。高力士是执掌内侍、正三品将军,她对这个皇上身边的大红人非常尊重,不敢有丝毫托大。

    高力士行了一礼道:“恭喜太真娘子,快要修成正果了,皇上今儿头午与两个相公还有门下侍郎已经通了气,册封之事已是板上钉钉了,陛下差我来,一是向娘子道喜,二是与娘子一起斟酌一下娘子父家之人如何赏封。三是与娘子商议一下册封庆贺的礼仪一事。”

    杨玉环心里暗喜,脸上却还如平常:“这事多亏了高大将军从中玉成,妾无时不在感激,就是每天祈福之时,也为将军一起祷告。”

    高力士忙说:“那真是折煞高某了,想想高某只是一个侍候官家的奴才,怎敢劳娘子大驾为某祈福,可不是敢当。”说完,向杨玉环深施一礼。

    杨玉环还了一礼说道:“高将军请坐,至于我父家亲族之事,那天妾家三姐来,我与她也有过计议,我姐妹四人,二叔家还有两个兄长,杨铦、杨锜,三姐又提起还有一同祖兄杨钊,房份已疏,不便向圣人提及,还请高将军谅解。”

    高力士一听明白了,小声说:“娘子三位姨娘,两位宗兄,自不待言,那是皇家的脸面,不会大意了。杨钊之事,赏与不赏,虽在皇上隆恩,毕竟宗族已远,还要交尚书省谘议,也不是高某敢猜度的,请娘子明白其中的曲折。”

    杨玉环再次表示感谢,然后说:“册封礼仪,妾从不关注,也不明白其中道理,高将军明言就是。”

    高力士就把皇上的意思说了,怕娘子觉得委屈,但是,宰相们意见不一致,杨玉环听了,忙向兴庆宫那边施了一礼道:“多谢皇上深意,妾在此为太后祈福,也是替自己修福,不求什么规格高低,能天天在皇上身边伺候,就是妾的福份,不求其他,庆贺三天之礼,我看就免了吧,实在不行,册封当天京城百官、百姓庆贺一下也是可以的,不知道妾这个建议宰相们会接受吗?”

    高力士很满意杨玉环的回答,说:“我回去就与众位宰相再商量,总之,让娘子得其实,不求得其名,才是长久之计。皇上也有皇上的难处,总之今天亏欠娘子的,皇上以后会慢慢给娘子找补回来。”

    杨玉环表示感谢。

    高力士说完了事告辞,出门时,小声告诉杨玉环:“杨钊之事,来之方长,娘子如果立了贵妃,令兄长还愁没有出头之日?这是高某一人这见,不一定合适,请娘子斟酌,先不要太过张扬方为棋高一招,高某告辞了。”说完转向慢慢走了。

    杨玉环站在门口,一直等高力士走远了,才回到室内。

    高力士回去向皇上作了陈奏,说太真娘子一再申明不求什么名份,只要能守在皇上身边伺候皇上就是最大的福份,李隆基听了非常高兴。他感激太真娘子顾全大局。

    过了几日,太常卿韦縚卜好了册封贵妃吉日,定在八月壬寅,举行册封杨氏贵妃典礼。李隆基不放心,又请了银青光禄大夫姜抚卜了日子,也是八月壬寅,李隆基再不担心。

    礼部将礼仪程序上报到尚书省,左相李适之看了很不以为然,说自古贵妃册封,都有定规,授予金册、宝印,宣读册文即可,何必用这么大的排场。陈希烈对李适之敢说真话内心还是佩服的,不愿意李适之再惹皇上生气,就实话告诉他:官家已经下诏,杨太真册封贵妃,体仪与皇后同,再争也无用处。

    李适之再不说话。

    册封正使陈希烈、副使韦陟已经早早将杨玉环移居原王皇后寝宫,皇上说补寝宫前牡丹延期盛开,与杨贵妃册封正合,原王皇后寝宫赐于杨贵妃居住。守宫人员在宫室前边设了帷帐,尚舍把行道上方全部用帷帐遮挡起来。

    十七日一早,仪仗、车驾、鼓吹全部准备到位,副使韦陟进去禀报:“册封副使韦陟奉皇帝陛下命,授予贵妃仪卫、祭祀器物与策命”。尚宫以下女官已经协助杨玉环首饰、衣物穿戴整齐,杨贵妃的一只手臂扶着身边的傅姆,尚宫在前边引导着出了宫室正门。

    册封正使陈希烈大声宣告:“有制书。”

    杨玉环忙在众宫女的搀扶下跪了下去,陈希烈宣读制书:“维天宝四年八月壬寅,六位时成,皇帝遣正使门下侍郎、崇玄馆大学士陈希烈、副使礼部尚书韦陟,册命原蜀州司户杨玄琰女杨玉环,性情端毅,聪明颖悟,深合上意,册为贵妃,体仪与皇后同。”

    杨玉环再拜。

    陈希烈把制书交给杨玉环,杨玉环又将制书交给身边的司言,尚宾符宝、绶带交给杨玉环,杨玉环交给身边的司服,然后,陈希烈请她走到正北边一张早早备好的椅子上就座,正使陈希烈、副使韦陟带着众人向杨玉环三拜。拜后说:“请贵妃回宫更衣,巳时迎驾兴庆殿。”杨玉环回到宫中,两位使臣回去向皇上禀报。

    到了巳时,正使、副使又来到宫室前边报告:“奉皇帝命,正使门下侍郎、崇玄馆大学士陈希烈、副使礼部尚书韦陟迎接贵妃。”

    杨贵妃跟着尚官出了宫门,到了门前备好的辇车上,傅姆在杨玉环身上披了一污染空气防尘衣,内侍在前边引导,仪仗两边相随,一起朝兴庆殿而来。

    李隆基在殿门口等待,看到杨玉环在宫女的搀扶下来到,向前两步,牵着杨玉环的手,走到御座上左右坐下。

    司礼官召集文官在西,武官在东,一齐朝李隆基、杨玉环三拜。

    司礼官高声说:“一拜,祝皇上、贵妃恩爱久长;”

    众官齐拜。

    司礼官又说:“二拜,祝皇上、贵妃福寿无疆;”

    众官二拜。

    司礼官说:“三拜,祝大唐江山永固,绵延万世。”

    众官三拜,高呼万岁。

    礼仪官宣布皇帝诏书:“维天宝四年八月壬寅,皇帝制曰,原蜀州司户杨玄琰,贵妃至尊,着赠兵部尚书,母李氏封陇西郡夫人,杨玄珪封光禄卿,贵妃宗兄杨铦殿中少监,杨锜驸马都尉,尚大华公主,择日下嫁。贵妃长姊封韩国夫人,三姊虢国夫人,八姊秦国夫人。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早已在下等候的杨家族人都在下边山呼万岁,然后慢慢退下。

    司仪使宣布:“册封礼成,贵妃更衣。皇上赐百官宴,请百官就位。”

    宫女过来扶着杨玉环来到侧殿,帮着她更了衣。

    百官回到自己的座位,宫女、内侍鱼贯而入,为皇上、贵妃及百官上菜、斟酒。

    司仪使宣布:“皇帝赐百官《霓裳羽衣舞》,并请百官、翰林学士即兴赋诗。”

    众宫女排好舞队,杨玉环已经换了衣服,来到宫女正中,笙歌慢慢响起,奏起皇上御制的《霓裳羽衣曲》,随着乐曲,杨玉环长袖舞动,如月宫中的仙女,众宫女也舞姿婆娑,兴庆殿似乎成了虚无缥缈的仙境。磬、笙、箫、筝、笛时而独奏,时而合奏,乐音随着杨玉环的舞姿向远处荡漾开来,杨玉环的舞步也紧贴着乐音,丝毫不差。

    众大臣看得如醉如痴,到了曲破时段,全曲达到了,后段乐曲更加铿锵,乐曲与舞步由慢到快,再慢慢停下来。

    下边坐在侧席的翰林学士李白,一手端着酒杯,眼看着舞蹈,自斟自饮自乐。

    舞曲结束,大殿之上都还沉浸在乐曲之中,过了好久,都还感觉余音绕梁。

    司仪使上前宣布:“众大臣、翰林,陛下口谕,御座前牡丹花期应在五月前,近日盛开,恰逢册封大典,祥瑞降我大唐,贵妃亲献霓裳羽舞,众官员即兴赋新诗,以记载今日盛况。”

    众大臣听了口谕,急忙从刚才的舞蹈和乐曲氛围中清醒过来,拿起座前的笔,陷入了沉思。时间不长,众人纷纷把写好的诗交到内侍手中,内侍收齐呈到皇上手中,李隆基一首首看下去,边看边和杨玉环点评着诗的优劣,全部看完,李隆基把诗稿丢在一边问高力士:“怎么没有李白的诗作?呈上来的诗作平淡无味,皆为奉各之作,老套陈旧,哪里有我大唐盛世的气象?快让李白呈上来。”

    高力士听了忙安排内侍下去查看,内侍一会上前禀告:“李白在座下沉醉,还未醒来,因此未写成诗篇。”

    高力士对着内侍大怒:“你们都是傻子吗?不能唤醒,让他快快写来。耽误了皇上的大事,你们倒是有几个脑袋!”

    内侍们在下边怎么叫李白也不不醒,高力士气地浑身哆嗦,一招手:“一群废物,给我抬上来。”

    几个内侍手忙脚乱把李白抬到御座前,李白正睡得香,任人呼唤也不应声,还伴着细细的鼾声。李隆基笑了:“这个李白,今日是贪我宫中御制好酒,情有可原。”又对高力士说:“解此酒最好的办法是冷水浇脸,你把手巾用凉水泡过,给他擦擦脸试试。”

    高力士忙让内侍端来盆凉水,毛巾泡上,亲自拧了一下,在李白的脸上来回擦拭,一小会李白伸了个懒腰醒了,高力士心里压着火,又不敢朝李白发,低声求到:“李翰林,你的诗倒是写了没有,陛下等着看呢。”

    李白看他着急的样子,哈哈一笑:“拿笔来。”

    内侍呈上笔墨纸砚,李白想了一上,一挥而就。高力士两手捧着,呈给皇上,李隆基看着看着不禁诵了出来:“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一边诵,一边大声说道:“妙!贵妃你看,这诗意正与今日册封大典相合,所咏之花也与贵妃相属,看了吗?他说你就连赵飞燕也给比下去了,妙!高力士,你来诵于众臣听,我大唐盛典就得有此绝妙好诗相配。”

    高力士听了不敢怠慢,忙两手接过,大声诵道:“

    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枝秾艳露凝香,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沈香亭北倚阑干。”

    杨玉环一边听,一边沉浸在清新的乐曲之中,感觉第一首诗里面的那朵花就是指的自己。

    李隆基看杨玉环高兴,心里也高兴,等高力士诵完,说道:“李白诗篇想像巧妙,信手拈来,巧夺天工,没有丝毫造作之嫌,字字含艳,句句流葩,赏赐宫制锦袍一件,御制酒十坛。”

    李白拜谢,说:“皇上,臣还有话说,臣虽好诗酒,那只不过是臣消磨时光的寄托罢了,臣不愿做这翰林学士,请皇上恩准,手持像月亮一样洁白的帅旗,挥动像太阳一样火红的旗帜,让钟鼓的声音响彻霄,繁多的旌旗在地面盘旋飞舞。在这种情况下,我率领军队攻打敌人,一定能夺得千里的土地,有夺旗捉俘之功。或者与我一个小县,臣将与那冉求一样,一个纵横六七十里、或者五六十里的小县,让我去治理,等到三年,就可以使老百姓富足起来。至于修明礼乐,那就只得另请高明了。”

    李隆基大笑:“李白醉的厉害,扶下去吧。”两全内侍忙快步上前,扶着李白朝下走,李白一边走一边回头嚷嚷:“臣真的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