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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三章 下乘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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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行驶了半刻功夫,李太白虽然被蒙住了眼睛,但是他凭借着出色的感知知道这辆马车在墨城内已经兜了好几个圈子。

    马车渐渐放缓了速度,石定自李太白身后扯下那块黑布,率先跳下马车,而后在撤下弯腰摆手。

    “公子请!”他恭敬地说了一声,李太白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很不客气地下了马车。石定这副模样,倒真是给足了他这个不明身份的公子哥的面子。

    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他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别致的幽静院落中,四周满是些被裁剪成奇特形状的灌木。都不是名贵物件,但是在这滴水寸金的西境而言,也是一份不小的手笔了。

    李太白打量着一丛被剪成发冠状的灌木,忽地一阵琴声入耳,仔细听去,竟是京师名调。李太白心下大惊,转头看向那琴声来源之处,待得看清那女子样貌,方才吐出一口气来。当年于京城首次上摘花,那名女子弹得便是这首曲子。不过时过境迁,曲子相同,弹琴的人却是不同。

    “公子果然是出身于京城。”回过神来,一道低沉的男子声音传入李太白耳中,抬眼望去,他认出了这位当年曾在吏部做过两年侍郎随后被调到西境,五年后便是成为了墨城城主的男人。

    李太白清晰地记得,自己当年在太学时,未至不惑的徐裉曾去太学与众学子论道,不过当年的他为人孤傲,不愿与人攀谈,只是远远瞥过一两眼。

    岁月给徐裉的脸上增添了些许淡淡皱纹,但是此人眼里的精光却是不减当年。

    “公子请吧。”徐裉看着面前这个带着半张黑色面具遮住了眼睛的青年,脑海里涌起了一分熟悉的感觉,但是仔细想去却是想不起来了。于是便是作出邀请的姿态,请李太白去厅堂内一叙。

    “或许是当年在京城为官时偶尔见过一面,想来这孩子应该是记不得那么久远的事。”徐裉看着缓步走进厅堂内的李太白,心中想到。

    李太白一走进厅内,首先注意到的不是那乌木制成的桌椅,也不是那悬挂的名画,而是桌旁那柄六尺长剑。紧接着,又是歪了歪脑袋,皱起了眉毛。

    “听说公子对在下的生意很感兴趣?”徐裉坐在主座之上,打发那弹琴的女子离去,右手不自觉地就摸向了立在桌旁的长剑。按理来说面前这青年就算是武学天资卓绝,也绝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整个武朝这个年纪跨过天域这个门槛的年轻人就只有那被剑仙所伤,目前仍旧在京城养伤的李太白。可是不知怎地,他在面对面前这人的时候,总觉得有些紧张,甚至可以说是胆怯。

    “不错,在下知道了一些城主生意上的事,所以直接就来找城主了。”李太白毫不避讳,直接道出了徐裉的身份。那主座之上的徐裉当时就捏碎了刚伸到嘴边的茶盏,坐在他身边的石定也是吃惊不已,向着房梁上方使眼色。

    “在下也不想找麻烦,徐城主给在下三千两银子,让你的属下放了那些逃难的孩子,而后去京城自首,在下今日便不再多纠缠。”李太白倒是慢条斯理地饮着青瓷茶盏里的茶水,毫不理会头顶和身前凶恶的目光。

    徐裉脸色先是由青转紫,而后又是涨得通红,不过只是一瞬间便是调整好了自己的仪态,大笑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世家子弟,竟敢如此狂妄。不过不论如何,你今日都是难逃一死。”

    徐裉说罢,自硕大的黑色檀木剑鞘之中抽出六尺长剑,紧接着对房梁上使了个眼色,只听一声唿哨,十数名身着精铁甲衣的侍卫便是自屋外破窗而入。来者都是蒙面的精壮汉子,手中利刃也都是闪烁着寒芒。

    “直接杀,不用留手!”徐裉话音刚落,无数兵刃便是裹挟着冷冽罡风飞至李太白面前。不过最令人惊悚的还是李太白正上方,一柄六尺长剑自上而下,直刺其天灵盖。出剑之人正是那梁上君子徐崆,于此同时,另一柄长剑便是照他面门刺去,剑势凶猛,剑光在房内闪烁不定。

    “下乘剑法。”李太白面对如此攻势,面不改色,只是平淡开口说了一句。电光火石之间,只听一声金铁交击之声响起,再看那处,哪里还有李太白身影?两柄六尺长剑撞到一处,徐裉和徐崆这对师兄弟便是被对方击退而去。

    “剑,是好剑,但是剑法不行,人更不行。”不过三步之外,李太白双手抱于胸前,与之前不同的是,此时那柄品相不俗的剑虽然仍未出鞘,但是也不再背在身后,而是到了他的怀中。

    “庶子安敢口出狂言!”徐裉在震惊之余,也是更加愤怒。

    “废物,平时养你们是干什么用的,快上!”徐崆对着身边那十数名甲士骂道,那些甲士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便是再度一拥而上。

    “乌合之众罢了,有何用处?”李太白再度开口,左手将太白剑从剑鞘之中甩出,随后将剑鞘用力劈下,直接便是砸在了先行冲来的那名侍卫面门之上。那名侍卫面露震惊之色,他分明记得自己手里的剑是对着面前这位带着面具的人刺去的,却不知为何此人既不躲也不挡,还能毫发无伤地打中自己。

    其实他的剑已经离李太白很近了,只差半寸就能刺进李太白的心肺,不过李太白的剑鞘要比他的剑更长一些,长得不多,只长两寸,但这两寸就足以让李太白在那剑刺入身体之前将其毙命。

    再看那柄被他甩出来的长剑,长剑甩出便是化为一道流光,在房内回旋,每经过一名甲士都是会在其脖颈之上留下一道血痕。

    长剑回旋翻转回到李太白手中,厅内便是只剩三人气息尚存,除了徐崆和徐裉师兄弟外,便是一名身形瘦小的刺客了。

    李太白长剑轻轻划过他的面门,铁质的全脸面具便是脱落,一张带着稚气的脸映入眼帘。

    “我同你差不多年纪时也在练剑。”李太白声音平淡,右手持剑抵住这孩子的咽喉,仔细打量着他。

    那孩子微微一笑,一柄极小的短剑自其舌下弹出,李太白已然反应过来,不过还是来不及躲开,短剑在他的黑色半面面具上弹开,那黑色的面具也是碎裂开来,露出了他那双金色的眼眸。

    在徐崆和徐裉两人的惊叫声中,李太白将长剑向上一挑,便是割裂了那刺客的脖子。

    向着好似撞鬼一般的二人走去,李太白用那名刺客的衣服仔细擦着剑刃上的血迹,随后将剑归鞘。

    “说吧,你们把那些幼童送往北境,江南和广陵的何处?”李太白自知事已至此,再无法在这二人面前掩饰身份,于是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了。

    “回,回冠军侯,小的一概不知,这些事都是师兄操办的。”耶郎之战不过经年,徐崆当然知道一个青年剑客,在剑法出神入化的同时生着一双金色眼眸代表着什么。

    “你,徐崆!”徐裉看到平日自己对其不薄的师弟在此时竟然如此行事,不由得怒上心头,但是待他看见师弟的眼色时,便是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师兄弟二人分别位于李太白的左右两侧,二人于电光火石间出手,两柄巨剑宛若铡刀一般对着李太白的头颅削去。眼见就要斩下将这位弱冠封侯的青年的脑袋,徐裉内心冷笑道:“任你是谁家的少爷,到了我墨城,我要你死,你都得死!”

    “我说过了,你们这是下乘剑法。”一道平淡的语气再度响起,兄弟二人便是发现自己二人手中大剑再度撞至一处,两人皆是吐出一口鲜血,再看李太白,仍是站在二人身前三步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