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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深夜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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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婆子也不傻,站起身来,警惕地瞧着卿魅,厉声问她:“你是谁?”

    卿魅笑着,弯腰揖礼,“我是你那未过门的儿媳呀!”

    那老婆子闻言,脸色几经转变,定出一片惨白。

    人群里,有人起哄:“什么呀,原来连儿媳都没见过的?”

    “我……我是没见过!”老婆子急的口舌打结,“但她和我儿定亲是事实,聘礼也是送到了她手上的。”

    卿魅点头应是,赔着笑说:“王夫人若不嫌弃,屋里吃杯茶罢。”

    那老婆子道:“我这一脚进去,还有命出来吗?”

    “夫人放心,天子脚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卿魅笑道:“便是给女万万个胆,也是不敢让您少块皮的。”

    “原是女虑的不周,想着三年孝期,不好让王公子苦等,便托吴媒婆退了婚事,连同聘礼也是托她带回的。想是她从中吃了也未可知。”

    那婆子满脸懵,可劲儿地眨了眨眼,不知怎样作答。

    卿魅又说:“此事,夫人回洛阳,问着吴媒婆便知。诚然,那聘礼是王家家业,又因我而丢,女心中实在难安。叫人折了双倍银票来,夫人带回安家,等问过吴媒婆,女再来领回。”

    卿府二姐一席话下来,没一字可挑剔的。那婆子更是哑口无言。

    不多时,沐玉便出来,说:“奴婢找账房先生合计了,单子上的东西折成银票,统共三千两。这里是六千两。”

    人群中传来一阵唏嘘声,那老婆子盯着那叠银票,双眼放光,恨不能顷刻便扑上去。

    卿魅接了银票,沐玉又拿了张契约,叫丫头捧上红泥来。

    笑说:“王夫人收了银子,还得在上头按个手印,奴婢才好向账房交差。”

    那老婆子想也不想,便囫囵了个手印上去,又同卿魅说:“二姐若早这般行事,我这一把老骨头,也不用折腾了。”

    卿魅笑说:“是女不好。”她说着,将银票塞给老婆子,又唤了厮赶来马车,嘱咐好生送王夫人回去。

    那婆子白拿六千银票,哪里还有心思闹,乐颠颠上车去了。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到底没什么意思,各自散了。

    卿魅在门口略站了片刻,领着沐玉回去。

    至无人处,沐玉才说:“银子是老爷吩咐拿的,说此事到此为止,二姐近来若再出门,便要受罚了。”

    卿魅笑吟吟地点着头,一面问:“让你办的事,办妥了吗?”

    沐玉眉眼微垂,低声应说:“办了。”

    卿魅抬手靠在她肩上,凑近耳边说:“等子回来,把老婆子的地址告诉我,准备着,我夜里去走一趟。”

    “二姐!”沐玉劝道:“老爷肯花银子买清静,您又何苦定要违了他的意思呢?”

    卿魅长眉一挑,很是心痛,“那六千银票撕了扔了,能买一个痛快。可捏在那婆子手里,我恶心。”

    沐玉无语。

    晚饭时,二姐特特脱簪,往东大院请罪。

    卿烈也没多说,请了大公子来,父子三个一同用了晚饭,王家的事便算过了。

    桌上,卿魅多吃了两杯酒,已有酣态,回到东院便睡去。

    等内院都熄了灯,她一袭黑色宽袍,溜出了相府。

    长街华灯一路送到玉桂坊外,在一条清静的巷里停下。她拉了兜帽戴上,入了一旁客栈。

    客栈店,只三两人当堂吃酒,二在柜上眯眼。

    ‘哗’的一声,钱袋子掉在柜台上,把二瞌睡都吓跑了。他将钱袋子掂了掂,笑眯眯望着眼前人。

    那一袭宽袍的人,好似一坨闪闪发光的金子一般,“客官,您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呐?”

    卿魅将声音压低,压沉,“半刻钟,不许上楼来。”

    她也不等二反应,径直上了楼。

    二楼楼道逼仄,房间相邻极近,只有两头镂花窗有光。

    “事到如今,你还想着那娼妓之女做什么?”

    这是王婆子的声音,打楼道尽头的房间传来。

    卿魅放轻了脚步,走到门前静静听着。

    “阿娘,闹也闹了,银子也拿了,你便安心回洛阳罢!”年轻公子的声音卿魅也熟识的很,王家公子——王善才。

    又听见那王婆子问:“你还想留在泾阳不成?”

    “她如今是相府千金,多少男人挤破脑袋要娶她,会看上你商户吗?”

    王善才气急说:“阿娘休要再说!”微顿了一下,他又低声念道:“当初若非你们瞧不上她的出身,如今早已是相府亲家了!”

    “我……为娘哪里知道,那娼妇竟然是左相女?”王婆子也急了,哽咽着说:“老头子还在那些人手上,你不回去,可叫我怎么过?”

    “不如,女给王夫人想个法子。”

    话听得差不多,卿魅推门而入。在她摘下兜帽的一瞬,坐在桌旁的老人身子一滑,瘫在地上。

    王善才伏在床上,见了卿魅大喜,“阿魅!”

    “王公子。”卿魅笑吟吟地看向王善才,“在你们王家退婚时,白楼阿魅便死了,如今在这里的,是左相府的卿魅。”

    “阿……二姐,”王善才也是聪明人,当即改口,“我娘并非大恶之人,只是上了年纪,难免迷糊,还请二姐高抬贵手!”

    卿魅大大方方地坐下,指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刀子。

    那刀刃不过三寸宽长,刀柄细长,镂着金海棠;在她指间翻转如飞。

    那王婆子吓得浑身乱颤,却仍是勉力站起来,强撑气势,“你……你想怎样?”

    卿魅玩着刀,笑吟吟地说:“不义之财,拿了也没命花。留下一百当盘缠,你们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王婆子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话中意思,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腰包,“银子给了我,就是我的东西。”

    卿魅低眉看着掌间刀,笑容不减,“九十两。”

    王婆子往后退了两步,恶狠狠地说:“就算你是相府千金,你拿了我王家的东西,就要还。”

    卿魅只是笑,淡淡地说:“八十两。”

    王婆子急了,“你别忘了,你可不是什么正经的千金姐!”

    “阿娘!”王善才受了刑杖,身子动不得,急的直捶床,“你便把银票还给二姐罢!”

    那王婆子回头看看儿子,又看看卿魅手上刀子,满脸委屈,扁嘴不言,手仍是紧紧按着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