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家里的条件还是不错的,可是正是因为有雪飞飞的存在,每一次请大夫过来,都要花去家里头大半的银子。

    雪飞飞吃药就跟吃饭一样,朱氏天天对她非打即骂,而她又因着自己的病,越吃越多,吃的越多就会越胖,吃的越胖精神就越不好,这就像是个恶性循环一样,久而久之,家里的情况就每况愈下,到最后就连糙米都吃不起了。

    可是雪飞飞好歹是自己的亲妹妹,雪贵昌又不能让她一直这么下去,就在屋里和柳氏商量了下,柳氏知道自己丈夫心软,自己和他是一样的想法,两人盘算着先请村医过来,给雪飞飞看看病,给她抓几服药看看情况,只不过这钱是景儿赚来的,他们也十分尊重景儿的意见,景儿刚从穆大姐那里送饭回来,雪贵昌和柳氏就把景儿留在了他们屋子里头。

    可是还没等雪贵昌开口,雪景就知道爹的意思了,她猜到了十有八九,这两天她去看过姑姑几次,虽说她比刚来的时候精神好了很多,但确实和正常人有些差距,姑姑这病怕是从就得了,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吓,除了药物上的配合之外,还必须让她多接触美好的事物才好。

    这雪贵昌本就是个老实人,对待邻居穆大娘能够那样,何况是对待自己的亲姑姑呢,毕竟雪景也十分的能理解雪贵昌的感受,她也是个感性的人,爹娘的做法也是完全正确的。

    而她现在的任务,就相当是个提款机,等家里没钱的时候,她适当的拿出来点钱就好了。

    “爹娘,你们是要说姑姑的事情吗?这钱我已经给了你们了,你们就看着安排就好了,再说咱们是一家人,不用这么见外,而且阿泽以后来的时候,没准看我养花养的好,还会打赏我银子呢,银子方面的事情,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雪景怎么感觉,这会儿说起谎话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一听雪景这么说,雪贵昌倒是感觉自己有些多想了,他这个女儿懂事的让他有点心疼。

    下午,雪兴冬就到村子里头村医许大夫那里跑了一趟,许大夫提着药箱子跟在雪兴冬后面,一老一在山路上走着。

    许大夫刚进了雪贵昌家的门,雪柔就端了一碗温水出来,许大夫喝了水之后,这才好了点,毕竟年纪大了,走上一段山路就有些喘。

    许大夫跟着雪兴冬进了雪飞飞的屋子,给雪飞飞把了脉,鉴于雪贵昌家的情况,他尽量用普通的药代替贵重的药,只不过雪飞飞这病长年累月了,这药方中的有两味珍贵药材又必不可少,许大夫是救死扶伤的,在望雪村里行医这么多年,村里头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找他诊治,只不过许大夫家里不卖药,等他开了方子还是要到县里的药方去抓药。

    雪贵昌收了药方,拿了些诊金给许大夫,许大夫嘱咐学雪家人,平时不要让雪飞飞吃凉的,不要让她吃肉,尽量不要让她受到刺激。

    许大夫刚给雪飞飞看完病前脚刚出门,雪贵昌后脚也出门了。

    前几日,他在村子里头留意着田地的事情,村子里头大半的人家都是租的田地在种,这望雪村本来上好的田地就好,这好点的地都在月竹村富户的手里头捏着,要想租好点的地,就必须要里正牵线搭桥才是。

    雪贵昌从山脚走到望雪村村口,里正这会蹲在门外头一侧的长条石凳上吸水烟。

    因着老宅卖了的缘故,手头上有点闲钱,暂时也不用为吕贤的学费担心,而且连着过年买年货的钱都有了,这几日心里头也算是舒坦了些,就连许久没动的烟杆都被他拿了出来。

    吕正刚抽了几口,嘴里头悠闲的吐口烟圈,实在是太舒坦了,他这烟刚吸上几口,就看到雪贵昌朝着他们家门口走来。

    吕正站起身,将烟杆子在墙边轻轻磕了磕。

    “贵昌啊,你这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里正,确实有事,咱们去你屋里说吧!”

    里正开了门侧着身子把雪贵昌让了进去,便跟着雪贵昌一前一后进了堂屋。

    因着有了银子,吕行和李氏就没在家,今天就跟着张大麻子到县城里赶集去了,除了买些日常用的物品和米面粮油之外,顺带看看在那里上私塾的孙子吕贤。

    他这孙子是好几个月没有回来了,这都说上了私塾才能出息,可偏偏这五谷县这么大个县城,除了最富有的月竹村外,基本上其他村的适龄孩子都要到县里去上学,毕竟现在上得起私塾的人家又不多,虽然他们离月竹村近,但月竹村的学欺生,外地人想要进去根本是不可能的。

    如今快要过年了,他这是掰着指头过日子,只希望他这个孙子能够快点回来,他夜夜梦里头做梦想的都是自个儿的孙子。

    老宅子卖了,便解决了吕正的心头大事,见这雪贵昌今次来好像是有事情让他帮忙的样子,毕竟这雪贵昌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买了他的宅子,他这个做里正的以后的也要对这雪贵昌稍微关照一点才是。

    两人进了屋子,里正沏了点茶水出来,上次因着家里实在困难,就算是茶庄买的茶叶渣子都所剩无几了,他这个做里正的平日里也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喝喝茶,今日吕行到县里的时候,他特别嘱咐儿子到茶庄里头再买点茶叶过来。

    雪贵昌也没动杯子,他是老实人,说话也就不喜欢拐外抹角的:“里正,我想在咱们村里头租二十亩上好的农田,你这边能帮我打听一下吗?”

    “好,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对了贵昌,你们搬到老宅里头,可有什么不方便或者需要帮忙的地方啊?”

    一听说这雪贵昌又要租地,吕正一个慌神差点没把杯子里的茶水给洒了,要说这雪贵昌家往日里的情况,他可是十分了解的,别说是租地了,就是一天一顿饱饭怕是也很少落着,再者说了,这村子里头大部分都是穷苦人家,这上好的肥田谁不想要啊,这望雪村稍微好点的人家,租个一二十亩中等的田地就不错了,再不济的,就是最下等的田地,好点的田,长出来的粮食自然是比下等田地里长出来的粮食要好得多。

    虽然吕正没有开口问,但是他却是很想知道,这雪贵昌现在为什么这么的有钱,花了二十两买了他的老宅子不说,这还一下子又要租二十亩肥田?那得花多少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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