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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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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瓶在顾离的脚边杂碎开来,顾离被吓得丝毫不敢再向霍戚靠近。她看着眼前霍戚那颓废的模样,心里虽然想要去帮助霍戚,但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至少。。。现在霍戚他或许只是想静静。顾离看了一会霍戚后,便转身离开,徒留霍戚独自一人在他的房间里面买醉。

    在顾离离开后,巧儿来到了霍戚的房间,看着这样疲惫的霍戚的,“翡雨她是为了救下你而牺牲的。。。!”巧儿还没说完,霍戚便又如同撒气一般,把酒瓶扔到了她身旁。“你这样可不是解决办法。翡雨她肯定也不想看到你这副模样。”巧儿并没有被霍戚这番动作吓到,而是走到霍戚的身边,蹲下身子,继续开导着。

    “我宁愿死的是我,明明,是我说要保护好她的。。。结果到最后我什么都没有做到。还让她因我而死。。。”霍戚沉默了一阵后,抬头看向巧儿,他声音沙哑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情绪。只是越是着样,他仿佛觉得心里更加痛苦,对于自己的责备也越来越严重。“这或许就是宿命吧,我们异石族拥有战斗的能力,自然也是想好好守护住自己的心上人。至少在我看来,翡雨因你而死,她是幸福的。但你现在这副模样,也肯定不是她想看到的。今晚就好好宣泄自己的情绪吧,明天开始,好好继续生活。如果想翡雨了,她的异石,你不是有收藏起来吗?斯人已逝,节哀顺变。”巧儿轻叹了一口气,就算平时她再怎么会说,面对这样的事情和情况,她什么都说不出来。脑海里一片空白,有的只是自己最想表达的。

    霍戚在听了巧儿的话后,伸出手,摸着他身上的衣兜,从那里面拿出了一小块翡翠。霍戚看了很久,他把手握紧,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大喝了一口酒。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手里一直都握着翡雨的翡翠。那一晚,霍戚梦到了很多东西,就如同他的人生梦一样,从小到大,从认识翡雨到与她相恋,在梦里那些坏事全部都让霍戚再次经历了一次。

    那天霍戚睡得很不踏实,直到梦里那接二连三的坏事都经历完后,霍戚睁开了疲惫的双眼,看着那被自己握了一晚上的翡翠。看着那翡翠霍戚回想起很多和翡雨在一起时开心的时光,但时间不可能一直都为他停留,翡雨她因为救自己,而停止了年轻的生命,自己不能再这样糟蹋翡雨用命换来的命了。。。

    “霍戚,你醒了吗?”巧儿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霍戚听到后坐起了身。他把翡翠用一个小香囊装着,重新把香囊放在怀里后,霍戚这才去开门。“早呀、”霍戚打开门后,看着巧儿一脸担心的样子,苦笑了一下,慢慢问候了一声。“早,过几天又有任务需要去执行。。。”巧儿没想到霍戚看起来精神还算不错,只是她刚才上级哪里接到了新的指示,这下看着霍戚又精神了,她倒是不知道该如何跟霍戚说了。

    “嗯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做让你担心的事情了,这条命是翡雨换来的,我定然不会再这么肆意浪费了。麻烦你早上来跟我说这些了。”霍戚看着巧儿,轻皱起眉头,语气平淡的回答着巧儿。“啊,嗯好。。。”巧儿也没有想到霍戚会这样说,只是顺应的点了点头。

    “那就一会见。”霍戚留下这句话,就把房间门给关上了。巧儿站在霍戚的房门后,脑海里回想着刚才的霍戚,明明就是霍戚的长相,为什么给她的感觉全变了?

    自那一晚后,霍戚就如同封闭了自己的七情六欲一样,一心扑到事业上,直到他赢下一场又一场的胜仗,得到一个比一个高的官职,当他当上将军的时候。。。“恭喜啊,今天开始就要叫霍将军了~”巧儿这些年一直都陪伴在霍戚的身边,如今霍戚已经成为了整个郎宣国的英雄,名利双收。但这样的霍戚,脸上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喜悦和笑容,对于巧儿的祝贺,他也只是冷冰冰的点了点头。

    这么些年走过来,他就如同木偶一样,出色的完成了皇帝交给他的任务。却并没有什么东西或人,能够真正靠近他的内心。没有什么能够打动他,他只是一味做着皇上安排的事情。对于他所得到的一切,他都不在乎。日子似乎就这样过着,转机是发生在那次朝堂退朝之后的事。

    “哎呀~我霍贤侄现在可是有出息了。想必以后国家交给你看官,我大可放心在京都养老了。”顾丞相走到了霍戚的身边,伸手拍了拍霍戚的肩膀。“是丞相谬赞了,守护郎宣国守护陛下都是我应做的,若不是因丞相在我孩童时的帮助,我现在自然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霍戚对于顾丞相的话,是十分认真倾听的。毕竟对于他来说,顾丞相和顾母待他十分亲切友好,他也知道当初顾丞相是费了多大的力来帮助他。

    “哈哈哈~不错不错,霍戚,我就不绕圈子了。你现在有想成婚的女子吗?”顾丞相这自小就给自家闺女找的好夫婿,若不是以前霍戚没有朝中高位傍身,顾夫人是怎么也不会同意他订娃娃亲的。霍戚再怎么说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到现在,他都是顾丞相心里十分完美的好女婿。况且,霍戚这块肥肉,想必已经有不少其他大臣盯上了。。。。

    “并没有。”霍戚看着顾丞相在自己回答完后,那加深的笑意。隐隐约约已经明白了顾丞相的意思。。。顾丞相的女儿,顾霜凛。一位被各种谣传的丞相之女,除了丞相府的人,再没有旁人见过她,就连顾丞相家的同门亲戚都未曾见过的存在。

    “那是这样,我家里最近养了几匹马驹,不怎么好训。那天你来给我看看,那马可是纯血种的。看来还是要你这样懂马的人来训才行。”顾丞相这边自然就提出了对霍戚的邀请。“嗯,我明白了,改日我会登门拜访的。”霍戚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了。

    不过他倒是心思单纯了,一听顾丞相只是让他去训马,他自然就答应了下来。之后的某一天下早朝,在小巷口,撞见了慌忙逃出的顾霜凛。两人的缘分就是在这里开始,从第一眼看到顾霜凛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再到看到她的腰牌。。。。

    ————

    幸福的或许只是霍戚自己。

    顾离这么多年,真的没有再去跟踪过霍戚,也没有出现在霍戚的眼前。但是她的眼神却一直无法从霍戚的身上移开过,她也时常会想起,那晚出现在霍戚身边,逃开了的自己,如果那个时候自己说点什么,或者做些什么。。。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呢?

    但是顾离看着霍戚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再露出的笑容。还有他身边一直未变的巧儿,还有其他几位优秀的异石族,顾离是人类女子,她同其他人类女子一样思考过一个问题“如果自己拥有异石的力量,是不是也能像那几位异石族一样,站在霍戚的身边,帮助扶持他。”虽然都是她自己的幻想,但是谁不曾希望自己能够成为霍戚的特别?

    这样一个传奇人物,他那优越的外貌,他那出众的能力。。。没有那个女子能够抗拒。尤其是在军营的女孩子们,只要没有婚嫁的,几乎曾把霍戚当做一个幻想对象。才开始的时候,顾离也会想,霍戚下一段恋情,会选择一个怎样的人。。。只是过了这么多年,霍戚身边除了巧儿以外几乎就没有其他女人的身影。大家也不是没想过霍戚与巧儿在一起,只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实在看不出是有什么爱情火花的样子。

    谁都进不了他的心,他就只是一个人孤独的站在高处。

    在大家听说霍戚要娶妻的时候,军营那一天都炸开了锅,每个女子都讨论着他们将军的结婚对象。

    “没想到啊~将军竟然会娶妻,以为他对女人提不起兴趣呢。。。”

    “嗨呀,说什么呢,我们将军这么优秀,自然是要娶妻生子继承他的。只不过你们听说了吗?将军要娶的是顾丞相的女儿,顾霜凛。”

    “啊!这。。。真的有这个人吗?顾丞相一直都没有向外界透露过她女儿啊。怎么会这个样子?”“你觉得是因为什么见不得人呢?”

    “难不成是因为外貌?但传闻都是两面的,一边说她相貌丑陋,一边又说绝色倾城的。这可不好说呀。”

    “要是真的长得绝色倾城,怎么会一关就关十几年不见人的。。。”

    “你们可不要乱说话,你们看顾林就长得那么阳光帅气的,想必他姐姐自然也是一个美人。”

    “这可就不知道了,不过不管美不美的。就顾丞相在郎宣国的势力和地位,将军可还真的有些比不上呢~明明我们将军现在这些本事都是他自己一手拼搏过来的。也不知道到了顾家,那顾霜凛会不水欺负我们将军。”

    “啊!你这么说也是,那顾霜凛要是仗着顾丞相的地位,欺负将军。。。唔。。。我们将军。”

    “你们怎么一天天能想这么多事情,反正这些都是那些上层人士思考的事情,再怎么也轮不到我们。”

    “就你明白,是是是是,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那比的上丞相千金啊。”

    顾离安静的听着办公室里,女教官们的讨论,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后,顾离这才又意识到,身份的差距。就算是现在的霍戚,也可能有些配不上顾霜凛的身份地位。“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能够嫁给那个人。”顾离低声呢喃着,看见一旁的记事本,在本子封面,写着“顾离”她的名字。

    明明都姓顾

    在大家得知霍戚婚讯之后的几天,就有更大的料爆了出来。“顾霜凛拥有水火钻,是最高级别的异石。”这消息一出,军营可就不止是女子们讨论,连平时对八卦不感兴趣的男子都开始激烈讨论起来。

    “嗨呀,我要是能有水火钻的助力,这天下我都能给陛下打下来。”

    “也不知道将军是上辈子积的什么德,又是皇上的好友,身居要位就算了,现在居然连娶的妻子都是这么厉害。绝了。”

    “说得也是,不过,我最近听那些女教官讨论,说那顾霜凛可能长得不好看。。。”

    “不好看又怎样,她可是顾丞相的女儿!她还有水火钻,好看能当饭吃?再说了不好看,可以纳小妾嘛~~小妾选个漂亮的,不就可以了。”

    “你这怕是在说你自己吧,像将军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女子迷倒。想必是奔着顾丞相的权势去的,更何况,你娶的可是顾丞相的女儿。你敢纳小妾?”

    “别说了,有画面了。我们将军现在倒真的是飞黄腾达,未来光明啊~水火钻啊,也不知道能力到底是有多强?”

    “那都异石等级第一了,你说有多强!这估摸着是好几百年才能出现一个。”

    “羡慕啊,我要是能娶个有权势能力又强的媳妇就好了。”

    “得了吧,你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的,你也去给我当个将军试试,这么大的军营,几十万的士兵将士,将军就只有一个。你就梦里去想吧。将军大人~哈啊哈哈”

    那段时间里,顾离心里十分的不安定,她就连做梦的时候,都会回想起那个春节。那个自己父母让她攀上顾林的话,他们每年过春节前都会跟自己说,“顾丞相家可跟我们家不一样,你要好好对待顾林,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许惹他不高兴,对顾丞相和顾夫人,自然也要给我好好笑着问好。”

    顾丞相虽然跟我们一样姓顾,但是你要记住,我们不能做出一点惹他们不高兴的事情,要事事顺着她们。不能让他们讨厌自己,不能惹他们生气,自己永远都在他们之下,不能逾越这样的想法就这样一直根植在顾离的脑海里,直到她看见顾林进入新兵营,看到了出现在大家面前,面容如花一般的顾霜凛。

    顾离也只是在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记录的记录居然这么详细,但这里面并没有像对记录霍戚那样详细。所以她就这样把报告交了上去,之所以做得这么详细,也是想讨霍戚的欢心。

    只是当真正面对顾霜凛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害怕,胆怯。生怕自己说了什么露马脚或者惹顾霜凛生气的事情,以至于在后来顾霜凛直接开口问她“你讨厌我”的时候。害怕得跪在地上。。。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刚才可能是我真的误会你了,你快起来,我知道你是我们家的亲戚。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好了,你快起来。皓青,过来帮我拉一把。”顾霜凛在看见顾离要都对自己磕头的时候,立马伸手挡住她的额头,伸手就要拉她起来。

    “姐姐!”顾林看着跪在地上的顾离,立马跑到顾霜凛的身边,帮她把顾离给扶了起来。“顾哥哥。。。”顾离在看到扶自己的人是顾林后,人又愣在了原地。“没事吧,霜凛。”霍戚这个时候也跟着走了过来,在来的路上,顾林已经跟他解释了,他和顾离的事情。“她是个被阶级身份限制得很重的一个人。所以,跟姐姐相处的话,可能她会做些过激的事情。”

    果然,就如顾林担心的一样,当他们走到将军营小花园的时候,就看见正要对顾霜凛磕头的顾离,还有顾霜凛那一副手足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处理的样子。

    “嗯,我没什么。顾林你们很熟吗?”顾霜凛见顾离和顾林认识,开口询问了起来。毕竟她从小到大也没听顾林提过那一个亲戚小孩,没想到这俩人是认识的。“嗯,小时候春节的时候有聊过几次天,姐姐,姐夫已经跟我把情况说明了。可能顾离这边的确做得有些过分,但是还是希望你不要再计较,我想她以后也一定会改正的。”顾林看着顾离那紧张的模样,便开口向顾霜凛求情。

    “我也没说要把她怎么样的,只是她突然跪下来的确让我挺慌张的。”顾霜凛听着顾林的话,怎么都觉得是在把自己往坏人那边说,瘪了瘪嘴回了过去。“夫人,早餐已经备好了。。。见过将军和顾公子。”正好这个时候,准备早餐的仆人,正端着早餐走了过来。“原来真的只是吃早餐吗?对不起,夫人,是我。。。想太多了。”顾离在看见仆人端来早餐后,看着顾霜凛那无奈的表情,低声念了一句后,便向顾霜凛鞠躬道歉了。

    “啊,你不用这个样子。时间不早了,我该和霍戚出发了。顾林那件事情,你是作为当事人,那你自己跟她说吧。吃完就记得回新兵营啊。”顾霜凛看着已经完全升起来的太阳,在这件事情似乎已经得到一个解决后,她也没有继续在这里耗着了。

    两人都在的话,就让顾林他自己来处理吧。“那走吧,霜凛。”霍戚全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默的站在顾霜凛的身边,听到她说要走的时候,这才伸手牵住她的手。对她笑了笑,就带着她离开了小花园。

    那一幕也正好被顾离看在眼里,笑着的霍戚,幸福的霍戚,带着玫瑰光环的霍戚“喂!你说说着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真的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在跟踪记录我的。”顾林看着顾离那一直望向霍戚的眼神,他叹了一口气,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这才让顾离回过神来,看向他。“我追踪的本事厉害去了,那是你这个小新兵能够发现的。啊,痛~”顾离见顾林打断了自己的视线,白了一眼顾林,自吹自擂的说了起来。只是说完,她就被顾林伸手弹了一个脑瓜崩。

    “这就算是对你的惩罚了,以后可不要再做这样让人感到不舒服的事情了。如果刚才我姐姐有说什么过分的话,我这做弟弟的替她陪不是。”顾林倒是态度诚恳,现在倒真的像个大哥哥一样开口教育着顾离。“哈哈哈,想不到顾哥哥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什么都没有变。不过似乎有心上人了,我想想,是那个一头青绿色的女孩子,叫厥音是不是?我有在档案室看到她的相关资料哟~”顾离看着顾林那正经样,轻笑了一下,就转移了话题,继续跟顾林开着玩笑。

    “什。。什么,你还擅自去差别人资料。这样真的不行。”顾林倒是正人君子,像顾离说的这些事情,他自然是想都不会去想的。更别说做了,不过顾离能收集到他这么多情报,倒真的有她一手。“好啦,我知道了,我已经被你姐姐好好教训了,以后不会再做这些事情了。你有想去的组吗?就将军手下直管的那几个?要不要我给顾哥哥提供个捷径啊?虽然,顾哥哥已经足够优秀了,想必随便去哪个组,都是可以大有作为的。”顾离吃着仆人准备的早餐,现在又以总教官的立场,来关心一下她手下的这位新兵。

    “我,武功组吧。我拳脚功夫还是可以的。不过,你可别做什么,我肯定是能进的,所以你就好好管住你自己。”顾林听到顾离的话后,立马就明白顾离的意思,当即就拒绝了。他要真的靠走后门,早就跳过现在好几阶了。但是他的追求可不是,顾丞相给他找来的高职,他想成为将军。成为这几十万人里面,唯一的将军,这就是他的终极目标。

    “呜哇,看你这一脸热血的模样,顾哥哥不会是想成为像将军那样的人吧。”顾离看着顾林那一脸认真的模样,不经开口说了出来。只是在看到顾林的反映后,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