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与阿力相互受力,皆被对方的掌力震得后退几步,待稳住身形,双双再度出手,电光火石之间,已交手数十招,阿力逐渐不敌就要败下阵来。
李狗剩与其余护院此时赶到,将明月围在中间,各自使看家本领攻向明月。
明月两脚一蹬,高高跃至空中,躲过所有人的招式,落下时,两只脚分别踩在左右两名护院肩膀处,一使劲,将这两名护院往其余人身上一踢,所有人立时被撞倒在地。
明月望着躺下的众人,骄傲地笑了笑。
与此同时,金家端秀小姐因金员外有事召见少见的出了一次,正好从中院边上的走廊路经此地,见到少年人在校场中央肆意风发的模样。
一旁的丫环打趣般说道,“这些护院总是喜欢打打杀杀,真不知这样到底有什么意思。”
端秀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望着校场中央的明月,眼中流露出异样的神采。
那不正是,我梦想中的,我的模样吗?
鲜衣怒马,快意江湖,那得是多有趣,多恣意的世界,可惜,我是不可能接触到这样的世界了,我的生命,早就被安排成了一条路,一条让父亲满意,毫无意外的路。
路的那头只有生命的终结和绝望,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想到这些,端秀轻叹道,“如果,我是他,该有多好。”
话完,带着一众丫环从走廊一头离开了。
明月对此毫不知情,继续欢快的和护院们打闹。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又度过了几日。
今日一大早,陆仁贾将众护院集结在校场,准备人到齐以后,带众人在府中上下巡视一番,平日里,护院们也都是在做这些。
明月和金胜祥都是起床比较晚的那种,每次总是是掐着时间正好赶到,这次也不例外是最后两个出现的。
他们到的时候,天还只是蒙蒙亮,雾气环布四周,到处雾蒙蒙的,看不清方向,也让人心里不自觉的有些沉闷。
陆仁贾站在校场中央开始训话,“今日雾大,地上也都湿漉漉的,巡视的时候走路都小心点,以免路滑摔倒。”
“是!”众护院齐声道。
陆仁贾开始安排任务,“今日阿力带一队去东院,李狗剩带一队去西院,巡视完毕以后到后院井水旁汇合。”
陆仁贾话完,护院们便分作两队往东西院行进,明月与金胜祥则是被分在李狗剩这一边。
巡视途中,明月一直眉头紧皱,金胜祥总是和明月在一块的,见明月这般,于是问起,“你怎么老皱着眉,今日这雾太大,也郁闷着你了?”
明月摇摇头,“我也说不上是为什么,今天早上眼皮也一直在跳,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金胜祥对一些虚无缥缈的事情总是不以为然,“我还总梦着我在零当城那边挖到一堆金银珠宝,然后成了全顺天朝最有钱的人呢~所以呢?我现在是腰缠万贯还是香车美女啊?都不是,你啊~别整天瞎想这些有的没的,没用。”
二人说话间,前院忽然传来嘈杂之声。
护院的工作,本就是巡查这些异常事物的,知道前院有事发生,领头的李狗剩领着所有人,当即改变路线往前院行进。
前院离队伍较远,一行人绕了好一会,可算是到了前院,此时前院不知何时闯入了一大片官兵,这些官兵们守住各个要道,即便是府中护院也不让通过。
“官爷,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李狗剩找了一个官兵这般问到。
这名官兵道,“官府查案,莫要靠近。”
官府查案,明月第一时间想到了死去的金夫人,莫非官府的人是来抓杀害金夫人的凶手许管家的?
才这么想呢,便见许管家已领着柳清风从正门走了进来,在许管家的带路下,柳清风直奔大堂又与金员外会面。
不过这次,柳清风不是来做客的,而是来捉拿。
柳清风于堂前对金员外质问道,“金老爷,金员外,本官问你,你府上前些日子,可是闹了人命?”
金员外坐在桌前,面对柳清风,缓缓拿起桌上的茶盏,品了一口,泰然自若地说道,“确实如此。”
柳清风继续道,“你既然知道,又为何刻意将此事隐瞒下来,不第一时间上报官府?”
此时金员外将目光与许管家对上,许管家连忙闪过,金员外大概猜到什么,微微一笑,“为了不让凶手被绳之以法。”
柳清风道,“金老爷,在本官面前,你最好还是如实招来,就比如,你是如何杀害的金夫人?”
此时金员外的神情才忽然有了变化,“大人是什么意思,为何您会以为凶手是老夫?”
柳清风拿出一张一面很褶皱的页纸,这些纸张很明显都是从哪儿撕下来的,柳清风此时命人把纸张展开给金员外看,“初九,大夫前来给夫人号脉,开出药方多为不孕所需,老夫问可还有治?大夫只是摇头,可是金家,不能断后~”
柳清风又拿出另一张接着展开,“十二,今日来了一小子,自称是我儿子,可是那烟花女子所生的孩子,真的是老夫的吗?”
“十四,胜祥这孩子性情古怪,也很机灵,与老夫年轻时候,的确有些相像。”
“十六,今日胜祥搬东西时手受伤,流了些血,老夫去找,确实摸到血块,便私下滴血试试,果然血浓于水,他是我的儿子。”
“二十二,我发现茶水色泽和平日里有些不对,便叫人来查了查,发现里面有断肠草。”
“二十三,查到断肠草是夫人下的,哼~这女人总是这般不安分,或许是时候做点了断,为胜祥的未来谋划什么了。”
内容到这,纸张就都没了,“金老爷,二十四那天,正好是你府上发现尸体的日子,对此,你就没有一点解释吗?”
金员外道,“老夫是有一刻想要休了她,但那天夜里,看到她柔弱的样子,又想到是我误了她,便心软了。”
柳清风冷笑,“哼哼哼……好一个借口,但其实,你就是杀了她,来人,把金员外抓起来!”
柳清风一声令下,官兵纷纷上前,就要捉拿金员外。
“慢着!”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金员外确实有些气场,一句慢着,还真让官兵们停下来了。
金员外道,“老许啊,既然你对我这般无情无义,我也不必再替你遮掩了,大人,草民有证据自证清白。”
说着,金员外命丫环把一块烧了一半的衣角拿了过来。
柳清风望着衣角,问到,“这能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