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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玄衍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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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人道的整座道观所占面积,足足占了整座大仙峰三分之一,分三面而建。

    山门前的巨型传道讲坛,接连山峰脚下九十九道石阶,道坛正对立于山腰数栋气势如虹的观楼,观楼分为三宫大殿,主要是中间太上老君殿、右边大道宫、以及左旁传道供奉的三清;而山腰后峰深处,则是道门的各种炼丹大殿,藏道,或形态迥异的闭关洞府。

    后峰环境清净悠扬,一般为道门重地,不得允许,外人是一概不能涉步的。

    从高空远处望去,整体建筑呈现中、东、西三路方位,规模宏大,真是一派道门旺盛之势!

    与那青山上,踪迹寥寥的三清道观的神秘感对比,截然相反。

    殷厉心里有些出乎意料,今日竟没有任何阻碍,前方的小道童一看他与白扈二人出现,立即有所意会的前头引领着他们二人往山上大道宫方向走去。

    其实,多年前殷厉已经来过此一次的。随着身形一踏上空旷台,转眼右手方,豁然山峰上一块巨大崖壁,直直垂落下来,上面布满岁月斑驳的痕迹,年头可谓久远了,巨壁表面则嵌有“万古长春”四个大字,并刻满了一行行细小而清晰的道家箴言。

    白扈是第一次来这天人道观,目光不禁为此处恢宏景观所震惊。

    一路上,擦身而过的老小道士们,各个神情漠然,好像天塌下来都不惧色,此时往同一处方向疾疾行去。

    “少主,你看这些个道士们,这是要往哪里去?脸上跟人欠了八吊子钱似的,一脸苦大仇深的。”白扈凑近些,压低了声音。

    刚说完,前方引路小道童,忽然停下脚步,脸上表情像听到什么,直直朝白扈瞟了一眼。

    白扈对此一愣,殷厉倒是无所谓,摸着下巴,笑眯眯示意白扈跟上前。

    小道童也没说什么,三人又行了将近一炷香时辰,终于是来到目的地,观楼三大殿之一的大道宫。

    道门大开着,小道童侧身双手合抱:“师叔祖他人就在里面,二位来客,可自行进去。”说完道别了一句,便离去了。

    进去大道宫里面,视线明朗,周边各有两座铜鼎,里面插着一排清一色檀香,烟氤氲的,空气中飘散一缕缕让人闻之,神清气爽的气息。

    不一会,殷厉二人便一眼看到最前方不大的道台蒲团上,正静坐着一位童发鹤颜、两鬓银须的老道士。

    初一看,真给人一种道骨仙风的气质。

    老道士缓缓睁开闭合的双眼,目光熠熠生辉,仿佛能洞隐烛微,看穿人心。

    殷厉心底里没来由生出一丝压迫感,眼前的老道士,不动声色之下,给自己隐隐的气场如此惊人,竟看不出已经是年逾耄耋的白发老人。

    “晚辈天龙门殷厉,特来拜见真人。”心神恍惚下,不由自主开了口。

    “请坐,来者皆是客。”老道士指了指右手侧旁的坐垫,声音低沉有力。

    殷厉一同白扈也不矫情,二人落落大方坐下来,殷厉定了定心神道:“久闻玄衍真人的道名,今此一见,果然是得道仙人,真是晚辈之幸!”

    “虚名何来道说,吾生谨承无为,往长生之道悟也。”

    玄衍真人脸色虔诚论道了一句,突然目光怪异地望了一眼殷厉,似乎低不可闻惊咦一下,但随后神态又马上回到古井无波、得道高人的模样。

    殷厉对此丝毫不察觉,他对什么无为什么长生道的不感兴趣,今日可不是来论道的,是来要‘道’的。

    “贵道讲求无欲而为,顺道自然,万古长生晚辈着实深感其中道经奥妙,为此自是心中钦佩”虽不是来听道的,还是顺应着人家的话奉承了几句,接着又说道:“晚辈今日特来拜访真人,心想该携带何物,方可表示晚辈求道之诚心,不巧,正好带来了真人一位故人之后之物。”

    说着,一旁的白扈取出怀中一物,上前递给了玄衍真人。

    玄衍真人听闻是故人之后,淡然世外的神情依旧,伸手接过来,两眼一观,却是一封书信。

    信封上面写着几个字“故人施仁寿之后。”

    不待与殷厉二人多言语,这玄衍真人看到信封上几个字,神态微微动容之下,已是将里面信纸取了出来。

    殷厉与白扈则一旁静静坐着,目光不停地打量着这大道宫,宫内装饰古朴庄静,各样道家布置,显得道法妙妙。

    不一会,玄衍真人已是将信上所写浏览完毕,此时真人,神情之间有些追忆,似是思绪万千。

    殷厉自然知道信中是何内容,这是他让施奉贤亲笔所写的,看了满意才拿过来。

    “奉贤贤侄,身体可有恙?”玄衍真人久久凝思,才对殷厉问了一句。

    “嗯已无大碍,施家主让晚辈再次代替向真人问候,因身体一些状况无法亲自拜访真人,还望真人见谅!”殷厉语气诚挚。

    玄颜真人捻着银须,目光如炬,回忆起了什么,语气谈谈而道:“时过境迁,转眼间四十余载,想当年,贫道为求道下山,从而结识天下同道志士。如今,唉仁义师弟的音容样貌,宛如隔日啊!”

    “真人不必太于缅怀,故人已逝,后人当如斯也!”殷厉将这玄衍老道士的思绪适时拉回来,没空陪着一起感叹事世无常,该是办正事了。

    话里意思,自是提醒玄衍真人了,你那故人之后,可还在家中焦急等着呢!

    玄衍真人闻言,只是又轻叹了口气,其实当看完信件早已心明如境。殷厉二人明面上是来访求道,暗中却为其他而来,不过双方此刻都心照不宣。

    玄衍真人道:“殷公子说的极是,是贫道徒添伤感了。施贤侄信中所求,既是故人之物,贫道自当相助。”

    殷厉二人听之一喜,可随后,玄衍真人又说了“但是”两字。

    “但是,毕竟时隔已久,那物亦是不知是否还在也罢,得与不得,就看二位缘分了!”

    殷厉眉头一皱,不解道:“真人此话,何意?”

    随后只是看到玄衍真人唤出一名年轻道士,对其吩咐道:“元凌子,你带二位信士,前往藏道第一层,记住,只可取一物。”

    那名年轻的元凌子道士,闻言恭敬回了一声:“是,师叔祖!”

    “请吧,二位!”玄衍真人转头对殷厉二人做了个应请手势。

    殷厉与白扈二人,你我互看了一眼,没曾想是这样答复。

    玄衍话中之意再明确不过了,料想这老道士一大把年纪了,还不至于拿他们此番糊弄。

    看来,这次‘论道’结果已经成了一半。

    “那晚辈谢过真人!”二人道了声谢,跟着年轻道士出了这大道宫。

    而就在殷厉等人前脚刚大门走出不久,静坐在道蒲上的玄衍,轻声说了句:“清丘,你是有什么话要说么?”

    刚说完,一个人影从大道宫后边拐角深处走出来,竟是天人道现任的大长老,清丘子。

    一路上,殷厉思绪不断飞快转着,这玄衍真人如此干脆直接,反倒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又说不清,缘由有二。

    其一,目前灵脉洞府出现,多方势力形成明争暗斗局面,天人道拿着独独那枚灵脉钥匙,弊大于利。

    其二,则是刚交给玄衍那封信,信中内容所写简明扼要。

    大概就是故人之后施奉贤的求助之信。

    信中,先是表明了如今施家所遭之境,需要灵脉钥匙缓解;然后就是直接请求取回先父之物,当初施仁寿离走时,没留下什么东西,所以请求贵道送还灵脉钥匙,以作为人之子的念想。

    如此一来,信中单是这故人之物,估计玄衍很难明面上直接拒绝,何况对于已经很多事物都看破的得道高人呢!

    无论哪方面,于情于理,天人道唯交出灵脉钥匙,是最好的结果了。

    以如今人皆尽知的局面,对天龙门这边有好处也有坏处。天人道纵使道门实力莫测,但一心营造出来的正道形象,最好不要过多涉及世俗争夺,对其名声影响不小。现在把锅甩出去最好,继续安安稳稳讲他们的道,求他们的仙,便是明智之举。

    众所周知,天龙门背后势力是皇朝,对各处灵脉资源垂涎已久,除外,还有暗中行事的天机府,以及各处虎视眈眈潜藏着的人物,这趟浑水有点乱了。

    殷厉想到这,脸上苦笑了下,自己怎么患得患失了?

    可现在要担心的问题是,灵脉钥匙是否真的还在天人道的藏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