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戏码,怎么那么耳熟,不,应该是眼熟,他曾经也是看到过死尸沉入了土里,就这样消失了!
“喏,你看,我怀疑跟这个人有关。”李萱拿出一张照片,其实本质上驱邪师在调查诡异案件的时候,和普通捕快办案过程是相通的,只是手段不同而已。
阎凤拿过照片一看,大吃一惊,也是意料之中。果然,就是他,那个诡异的男人,诡异而强大。
张角!
他来自何处,有什么能力,境界是什么,是什么巫术属性,完全不知道,就知道这家伙的巫术很怪,这年头用符纸当法器的人已经不多了。
“这个人,我——”阎凤刚想开口,他本来就表示下,自己见过这个男人。可是,李萱却打断了他,拿出了好几张照片。
李萱道:“而更诡异的是,同一时间,记住我的用词,是同一时间,在其余八州都出现了这个男人,而且一直和当地的百姓生活,为他们治病,还经常传授一些思想。说什么苍天已经死了,现在是黄天当道,妖族横行,诸侯无道,咱们老百姓应该自己保护自己,为自己创造一个公平的世界,上天会保佑我们。而且更奇怪的是,说什么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阎凤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道:“是不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李萱道:“好像是吧,不过这岁在甲子是什么意思,王八的儿子?”
阎凤瞅了他一眼,说:“我这没读过什么书的人都知道,王八那叫鳖。甲子,甲子是什么?”
李萱摸了摸下巴,说道:“甲子,不会是甲子年吧,对了,今年好像就是甲子年。”
周成王三年,甲子年。
今,已是六月。
阎凤道:“他们想在甲子年做什么?”
李萱道:“一信口胡诌的黄衣老儿,还能做什么,他还能把妖族都赶出去?还是想杀光他们?太天真了。”
阎凤则是越想越不对劲,是的,不对劲,张角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不得而知,反正曾经张角是想把阎凤拉入伙的。要知道当初答应就好了,打入敌人内部,这样也好办事。现在好了,人家已经做大,再进去嫌疑就大了。
阎凤道:“为什么不往坏处想想,他是想把人类都杀光?”
“瞎说,自己还能把自己给吃咯?”李萱则不以为然,毕竟几万年来,虽然人类打打杀杀,你争我夺,但总体上人口不减反增。毕竟科技在进步,饥荒已经很少了,只要有吃的,人类就能繁衍,说出来不好听,但却是事实。这张角再坏,他也是人类吧,蛊惑一群乡野村民,顶多就是也想当一方诸侯,要么就是最后招安,在朝中得到个高官厚禄,这种人多了去了。
阎凤并不想多争论这个话题,于是道:“你如果没有多少头绪,就跟我去趟幽州,兴许有你我们把握还更大一些。”
“哦?我们冀州驱邪师那么多人去,幽州那边怕是不好交代,不知道还以为我们要宣战。要打也肯定要先把益州吃咯,哪跑那么远吃幽州。”李萱还不知道冷天渔被俘虏的消息,所以才这么一说。
阎凤道:“我们是要去救死胖子,嗳,既然拉你下水,死也得让你死个明白。”当下,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李萱张大嘴巴:“左丘石胆子那么大,敢把他们老会长都杀了。”
阎凤道:“恶向胆边生,我们把冷天渔抵押在那里,心里总是放心不下的。这左丘石完全就是个疯子,真不知道他还能做出什么让人出乎意料的事。”
李萱练练摆手,道:“这么危险的事,就不用叫我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阎凤板着脸,说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你都知道了,没有办法,这么丢人的事我不能让你说出去,在事情未解决之前,你要么跟着我走,要么就是被我杀人灭口。”
阎凤之所以一定要拉李萱下水有两个目的,第一是李萱的手艺,他是器械这方面的高手,有他加入就不用费尽心机的去找什么人来伪造七层浮屠塔了,否则借外人之手伪造,反而把自己拥有塔的事情外泄。第二,就是有了李萱,就等于有了千军万马,他的厉害,绝不是可以用简单的战力来衡量的。而阎凤去营救冷天渔,人不能带太多,否则人才一进去幽州,左丘石就会视之为宣战。
既然李萱已经进入了这个三人小团体,那有的事情就有必要说明一下。于是,阎凤编了个谎话,塔的出现到塔进入他心境前的事如实告知,将塔进入其心境的事改编成塔消失了。
“现在没有七层浮屠塔,左丘石是不会交人的,硬闯估计悬,毕竟左丘石也不是好惹的。所以,我将塔的外在形状告诉你,你给模仿造这个模型。”阎凤表示很悲痛,他也确实很悲痛,如果真拿得出来,他一定会拿去换那胖子的命。
李萱略微思索了下,说“问题不大,但外形容易,内容就很难模仿了,神器嘛,总有些特别的能力散发出来。”
神器,并非一定要是神使用的器物,而是达到同等级别的武器,宝物。比如说那关霸所使用的大刀,呼之即来,刚猛无比,其身已修成器灵,可谓是万物皆可成灵。虽然这把刀在江湖上并不出名,但假以时日,它会随着关霸的崛起而成为中原大陆闻之色变的武器。
而相对年轻无名的青龙偃月刀,七层浮屠塔则已是驱邪师心中的圣物,乃第一代神所创造的宝物,就算再怎么衰退,也不容小觑。其在三月之内,所造就之杀虐,也让其再次在中原大陆掀起不小的风波。若是呈现在左丘石面前的不过说普普通通,精致一些的摆设物,左丘石真是敢当场就把他们给灭了。
时间,左丘石能给他一个月的时间把东西带到幽州,也是因为阎凤当时碰到了一些麻烦,毕竟左丘石也不想把现在的阎凤逼的太紧,反而让其陷入困境。但左丘石绝对不会甘坐着等,要知道,他们就是左丘石下令扔到了蓉城,就别期望他能有多仁慈。
李萱说道:“去找一个人,也许他有办法。”
阎凤似乎看到了希望:“谁?”
李萱道:“关少鸿,关老头子。”
“他,能行?”阎凤自然是将信将疑,关少鸿布局固然厉害,但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李萱道:“当然,他是我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