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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师兄华三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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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刚现鱼肚白,于木便早已完成了清晨的修炼。他洗漱完毕吃罢早餐,回到寝所略作休息,稍后整理衣冠,把于小小放进怀里,便缓步走向神农堂。

    一路上熙熙攘攘,老生们互道想念之情,新生们只顾埋头前行。于木本就不善于交际,但是却喜欢看热闹,他一路左顾右盼,看人家有说有笑,便也自得其乐,喜笑颜开。

    这时有一只手忽然搭在了于木的右肩膀上,他本能的用左手按紧那只手,继而转身沉肩,那人却是疼的娇嗔道:“放手放手,你这人怎么回事?”

    于木见是姬无双和凌霜素,赶紧抱拳施礼道:“姬师姐,确实对不住,我在乡下荒郊野林玩惯了,却最担心被一些猛兽从身后勾肩搭背,对不住。”

    姬无双小嘴微撅道:“这里是书院,最是安全了,警觉性这么高,你不累啊?都弄疼姐姐我了,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念在你不是有意的,给你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吧,下午跟我回家搬点东西。”

    于木憨厚一笑道:“下午应该还有课业,开学伊始就冒然逃课恐怕不太好吧?”

    姬无双嫣然一笑道:“被姐抓了壮丁就别想逃脱,今儿下午没有课业,以后下午也没有课业。”

    姬无双说的没错,百草园的总教习张逸仙在训诫学子们的讲演中提到,上午只讲两个时辰的经书,下午时间自行安排,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百草园历来教学方式就是以老带新,教习带老生,老生带新生,自由结组,相互负责。也就是老生学业差劲,新生自然学不好,新生不上进,那老生就得不到各种奖赏和荣誉,而书院对学子们的奖赏历来毫不吝啬,用张总教习的话说就是取自于学子,用之于学子,能得到书院多少奖励,各凭本事获取。

    为自证说话不虚,张教习特意提到了凌霜素,说她一年时间接受百余场挑战无败绩,奖赏《花神二十四香方》一卷,这一奖励令老学子们艳羡不已,但是也有一些老学子不置可否,他们认为凌霜素的百场战绩与这一奖励名不符实。

    且不说这一卷《花神方》是百草园十二经书之一,据传根据《花神方》调制的熏香等,对提升灵魂境界有莫大作用,还可轻身不老驻颜有术,里面记载的暗香,要是用于战斗中,自然可以杀人于无形,防不胜防,这也让人们羡慕之余对凌霜素也忌惮不已。

    看着凌霜素莲步款款上台领奖的靓丽身影,于木咽着口水问姬无双道:师姐,打架打赢了也能得到奖赏啊?你说我要是挨个把书院里这些门派都挑了,那教习会奖赏我什么?

    姬无双看了看跃跃欲试的于木,随手赏了他一记爆栗,训诫道:“你这笨蛋想都别想,傻子才会触犯众怒,刚来书院还是老老实实修炼吧,等你学业有成时,扬名立万的机会有的是,你又不是素素姐,人家一介女流之辈,年轻貌美,很多人与她交手时自然会手下留情,要是换做是你一个大男人,人们恨不能把你打得骨断筋折,所以有事没事别总想着找事。”

    于木看着姬无双担忧的表情,只好暂时作罢。

    与于木不谋而合的学子大有人在,但是一经说出口无不被学长或同窗冷嘲热讽一番,张总教习对这一决定引起的轰动很是满意,他把《花神方》奖励给凌霜素,又待人们喧嚣了一阵,他便宣布新老学员自由结组。

    一时间又是人声鼎沸,没一会儿投靠檀越门下的俊男靓女就多达五人,这还是他精挑细选的结果。

    而投靠华三祝的居然也有五人之数,可都是女孩,却没有一个男学子,这让他郁闷不已,毕竟他有两个响亮的名声在外,让几乎所有男孩望而却步,又让大多数女子趋之若鹜。

    据传言这位学长有断袖之癖,虽然没人愿意去求证真假,但是看他平时喜欢对男同窗毛手毛脚,传言应该不虚,这也让很多男学子平日里就对他避而远之。但这人医术精湛,对易容化妆之术尤为精通,他制作的胭脂水粉等女用之物更是有独到之处,深受大家闺秀以及小家碧玉的青睐,这也让很多女孩学子如蚁附膻。

    当然,不愿担任教导之责的老生也不在少数,凌霜素就是其中之一,她痴迷调香之道,自然是无暇顾及教导新生,而姬无双却很乐意教导于木栽花种草,说于木名字之中就与花草树木有缘,于木除了修行武技,对别的什么术业浑不在意,自然敞快答应了。

    华三祝听到于木要学养花种草很是嗤之以鼻,他再三劝说于木投入他的门下,于木就推说听凭姬师姐安排,俏脸有些婴儿肥的姬无双得意洋洋,故作老气横秋的说于木孺子可教。

    他们一唱一和,听得华三祝只翻白眼,威胁姬无双说从今往后别想从他那里买到一瓶美白润肤的用品,吓得姬无双毫无原则的就把于木换成了免费试用一年的各种美容产品。

    分好组后,各位师兄师姐便带着各自的追随者认师门去了,华三祝用拇指和中指捏着于木的衣袖,扯着他向自己研制各种美容膏散的毓秀走去,也不管那五个如同被遗弃的小雏猫般可怜兮兮的小师妹,看的凌霜素和姬无双暗自摇头,哭笑不得。

    一路上人们频频侧目而视,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华三祝眼高于顶,自然不屑一顾,高挑颀长的身材,扭动成女人都有所不及的弧度,毫无娇娆造作,倒有些魅惑天成,就这背影看的一众围观男子都血脉偾张面红耳赤,即便就是一些女子也自叹不如,因而心生嫉妒。

    于木憨憨的笑着,经历过几年同窗人格侮辱的历练,这点嘲讽自然不值一提,他安之若素闲庭信步跟在华三祝身后。

    华三祝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心道:“这小子痴傻呆愣,看似蓬头稚子般憨态可掬,心智却也坚韧,倒也算一种出尘脱俗的做派,虽然境界是低了点,但是假以时日在修真一途,肯定非常人难以望其项背。”

    凌霜素和姬无双带着那五个面嫩的小女子随后赶到毓秀时,华三祝正用青葱手指抵着下巴颇为认真的打量着于木裸露的上身。这七个女孩尴尬不已,面红耳赤,姬无双轻咳一声道:“师兄啊,你这是琢磨什么呢?”

    华三祝目不转睛回道:“做我的人怎么也得有副好皮囊吧,要不我的脸面往哪儿搁?”

    姬无双被这句话噎的不轻,啐道:“你这话怎么像公子哥儿抱怨自家夫人长相难看啊。”但是一想这师兄平时风格,还能指望他说出什么,又说道:“好吧,你瞧出子丑寅卯了吧,总不能让人家如望夫石般一直杵在这里吧,我还找他有事。”

    华三祝一指门口道:“大门在那儿,他已经不是你的人了,你要是没耐心等待就另请他人。”

    华三祝的泼辣性格在书院可是名声遐迩的,姬无双十分清楚与他口舌之争必惨败无疑,便白了他一眼不再言语。

    这场景看的那五个小女子掩口轻笑,只有凌霜素和华三祝一般无二,眼神专注的看着于木的身躯。于木中等个头,相貌平平,身材削瘦,身体线条却如蛟龙般动感流畅,又如麻布衣物般致密结实。

    然而让凌霜素和华三祝动容的却是,他前胸后背那密密麻麻的疤痕,他们清楚,造成这种疤痕的不是刀枪剑戟之类的利刃,而是狼虫虎豹等猛兽凶禽的锋利爪牙。

    姬无双和那五个女孩方才见到于木的身体时也诧异不已,但是心中另有企图,就不愿多看这丑陋不堪的疤痕一眼,转而有意无意瞟着货架上的瓶瓶罐罐。

    即便这样,于木上身站在当中也是尴尬不已,他看了一眼华三祝那犹豫不决的表情和凌霜素于心不忍的眼神,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起衣物迅速穿好,藏在衣物里的于小小不满的舒展开身体又蜷缩成一团,还好于木的麻布衣物粗糙宽大,才不甚明显。

    华三祝似乎很伤脑筋似的,修长的手指揉着太阳穴说道:“这一身伤疤太有男人味儿了,祛除了怪可惜的。”

    凌霜素想也不想就说道:“哪个女子愿意与这样的他肌肤相亲?”

    凌霜素蓦地意识到自己有些心直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话了,不由得懊悔的咬了一下嘴唇解释道:“那个,我是说要是别的女子看到小师弟这一身伤疤,说不定就不敢与他交往了,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反之,风流倜傥貌若潘安的男子也更容易得到女子的青睐,是吧?”

    姬无双等女子全都点头附和,只有华三祝白了众人一眼不屑道:“庸俗至极,上苍赋予人类无以伦比的爱情,是为了让我等谱写一曲荡气回肠的诗篇,尔等却用好皮相臭皮囊做筹码,用权贵名利做交易,岂不是暴殄天物?如有那种想法,还不如红楼买醉夜夜笙歌来的逍遥快活,而且还可日日当新郎,夜夜做新娘,明码标价逢场作戏,没有世俗羁绊,简单明了,岂不美哉?”

    姬无双啐道:“华师兄,你又在胡言乱语了,哪有做师兄的样子,爱美恶丑人之本性,反正你说了,小师弟是你的人,不能出门给你丢脸,所以就有劳你了。”

    华三祝白了姬无双一眼道:“你们女子就是不喜欢听实话,自欺欺人,好吧,又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就当我这个做师兄的送给入门师弟的礼物吧。”

    他从货架上选了两个琉璃瓶,随手抛给于木说道:“先用着吧,每天早晚涂抹两次,去除瘢痕效果最好,用不了一年半载就能成为一个小白脸。”

    还没等于木说什么,那五个女子顿时欢呼雀跃,叽叽喳喳的也要讨要见面礼,华三祝摆摆手好像不胜其烦的样子道:“架子上的东西都是千金难买,你们自个儿随便挑随便选。”

    姬无双听到他这么说,也毫不客气的冲着货架扑了过去,如狼似虎的样子,那还有大家闺秀的风骨,惊的华三祝一手遮眼不忍直视。

    凌霜素看着当下无所事事的于木,问道:“你这一身伤疤是怎么弄的?”

    于木憨厚一笑道:“我们猎户子弟在高山密林中狩猎,丢了小命都是常见的事,受些小伤自然在所难免。”

    凌霜素咬着嘴唇不再过问,心中却道:“说得轻巧,小小年纪就留下这么多伤痕,肯定是在鬼门关走了几遭,真以为自己是九命狸猫啊。”

    几个女子风卷残般把华三祝的货架掠夺一空,姬无双抢的东西最多,便叫于木帮忙拿着,她看着于木抱在怀里的大罐小瓶乐不可支,与华三祝打过招呼,便带着于木逃之夭夭,好像生怕华三祝半路反悔似的。

    华三祝随意摆摆手,示意其余人等也作速离去,那五个小师妹自然求之不得,吵闹着各自回了寝舍,这时人影一闪,檀越悄无声息出现在华三祝面前,问道:“可检查出什么?”

    华三祝茫然摇头道:“你不也看到了嘛,一无所获,虽然那小子伤痕累累,但都是猛兽所伤,没有一处是金疮,也没有任何弄虚作假用药物祛斑的痕迹,不知檀师兄查小师弟这些做什么?”

    檀越微微一笑道:“据传狼山县一带有匪徒半路劫掠我书院新晋学子,书院得到消息就派了幽精境的老生前去接应,谁知不知何故却死于非命,隔天这小师弟却护着一个同窗毫发无损的来到书院,书院觉得蹊跷就委派我暗中调察,个中原由我一时搞不明白,所以才拜托你留意一二,这件事还请华师兄保密。”

    华三祝点头答应,却道:“这小师弟灵境修为勉勉强强,但是武技却颇为精湛,听姬无双说,凌霜素与小师弟在演武殿切磋都险些受伤。但是恕我直言,你我都清楚,单纯武技切磋与生死对决完全是两码事,要说他能杀死一个幽精境的老生,我认为纯属无稽之谈。”

    檀越一怔道:“哦,连凌霜素都险些受伤?真是出人意料。不过师弟说的是,这件事确实不是这个小师弟所为,只是你师兄我无能,有些蹊跷还没有找到合理解释,无法还逝者一个公道,真是惭愧至极。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师弟如今归于华师弟门下,也是他的造化,只要悉心栽培,说不定还能成为与华师弟并驾齐驱的人杰。”

    华三祝略一拱手不以为然道:“师兄谬赞了。”

    送檀越离开毓秀,华三祝别有深意的看着他的背影,平时阴柔的表情慢慢变得肃杀,他转身回到自己的小药坊,从药材柜子的暗格中拿出沾着于木血污和金疮药的纱巾,在铜盆中付之一炬。

    华三祝与檀越一样,同样对于木兴趣颇深,但是他没有告诉檀越的是,这小师弟的身体确实有些蹊跷,但是却并非檀越说的那样,会有什么特殊的金疮。

    经他研究,这小师弟有着诡异的愈合能力,这种能力来源于何处,又是如何起作用,华三祝一时还尚未明白,但是毫无疑问,与所谓的家传灵药根本没有丝毫关系。

    而且华三祝极不喜欢热衷权术的檀越,这也是他刻意隐瞒了于木重要信息的原因,华三祝看着铜盆中的灰烬不屑道:“哼,既然入了我的门,就是我的人,不管是谁,何种理由,想动我的人,没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