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卢垚又失眠了,怎么也睡不着,虽然看着现在的卢垚,穿戴整齐,一尘不染,但从表面谁也看不出,他曾经是一个地地道道从乡间小村,出来的人,倒起一杯红酒,卢垚忍不住翻起一本老旧的日记。
那是1973年的一个冬天的一个礼拜天,当时三土才是个十三四的小孩子,(三土卢垚的小名)寥寥草草的把作业写完,笔还没放下,就听到隔壁的二妮在叫他,(二妮是男的,因为上面有个姐姐,小时候大人忙,他姐姐看着他,由于农村家的孩子很长时间剪一次头,跟个女孩似的,还老跟他姐姐和一群小女孩后头玩,所以大家都喊二妮)。只见大门缝里漏出个小脑袋,小脸上不知从哪里蹭的一块污泥,嘴角还有一点吃剩下的馒头渣。喊到:“三土别写了,走出去打土仗去,昨天要不是二奎偷袭,我指定打的过他”,(在这里说下,土仗就是几个小孩拿着沙土互相的扬来扬去,弄的一身泥土,有时候嘴里都能吐出土来)。我回头看了下二妮,心里鄙视到:就算不偷袭,你也干不过他。当然这话也只能心里想想,说出来,二妮指定发飙。我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一步三晃的走了过去。
当我俩走到门口,就听到邻居急匆匆的去,二婶家的方向,三三俩俩的,边走边嘀咕,神情还挺严肃。出于好奇心,我跟二妮也好奇的跟着大人走,我跟二妮嘀咕起来:“你说这些大人,都去二婶家干嘛去了”,二妮说:“不知道,走跟过去瞧瞧就是了”。当我跟二妮走进二婶家大门,往屋里进时,就感觉身上阴冷,不由自主的一哆嗦。两人对视一眼,漏出不自然的表情。扭头一看,二婶双手抱腿,头低的很低,看不到脸上的表情,有时间还不自觉的抓头发,偶尔间还带下来几根,不然就抬头,用后脑勺撞几下墙。只能在她撞墙时看到她唇动,就像说着嘟囔着什么,声音几乎听不见。邻居说,赶紧去叫王大夫来给看看,那是我们村上唯一的一个大夫了。头疼脑热的都去找他看,顺便又叫了我们村跑的最快的,外号飞毛腿,让他赶紧把二叔叫了,家里没个主事的,邻居也不太好做主。二叔去隔壁村干瓦匠活去了,离我们村也不远,也就二里多地,经过我们的地,在路过一片树林就到了。
片刻后,王大夫就到了,王大夫背着个药箱,手拨开人群,嘴里喊着,让一让,让一让。王大夫把药箱放到桌上,然后打开从里面拿出多年不曾换过的听诊器,挂到脖子上,然后走到二婶床前,由于二婶低着头,王大夫说:他二婶,你把头抬起来,我给你瞧瞧。可二婶没有反应,依然木那的低着头。当王大夫伸手去抬她头时,二婶突然咬了王大夫,一排牙印,还好没出血,疼的王大夫哎吆一声。过了没多大会,二叔骑着凤凰牌自行车来了,经过邻居解释,二叔大体了解情况。(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章见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