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朝阳透过半掩着的木窗照在了一把与破旧墙壁格格不入的长剑剑刃上,本不那么亮眼的微光瞬间照亮了原本昏暗房间,一个披散着头发满脸胡茬的男人放下木柴缓缓走了过来。他取下剑一边用桌旁的破布小心地擦拭着,一边用那双褐色的眼眸紧紧盯着这把剑,从那双眼睛中不难看出些许的怀念与绝望。他渐渐陷入了回忆,想起还没来到维那镇时,又想起曾跨剑站在众骑士身前时突然,一阵阵喧嚷声打断了他的回忆,他不懈的望了望窗外。一切都还是老样子,镇民们在市中心附近议论不止,无非又是谁家的鸡被偷了,谁家被抢了或是谁家的谁谁谁死了,自从乱军兴起以来这些原本不该发生的事似乎也变得那么见怪不怪了。

    汉斯几年前初到镇上时倒还不是这番情景,那是的镇民起早贪黑不非就是想多卖出些东西好养活家人,现如今能见面互道平安仿佛都成了一种奢望,毕竟在这最黑暗的时期没人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至于汉斯,他的亲人早已亡故,如今的他倒也算是无牵无挂,附近的人都知道他曾为帝国军团效力但没人清楚他之前具体是做什么的。两年前汉斯用在职时积攒的钱在镇上买下了一家酒馆,生意不算很大不过还算是有点收益毕竟他本人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

    被吵闹声从回忆中惊醒的汉斯忽然想起今天有一批货估计快要送到了,便放下手中的剑稍微整理了下旧衬衣便急忙赶去酒馆。街道上尽是些枯黄的落叶,走过本应繁忙的农田时映入眼帘的却只有一片荒芜,由于小镇常年受乱军肆掠汉斯只得从北边的大城高价进购新鲜麦芽酿酒,尽管如此酒馆近来的生意却依旧不景气,恐怕再照这样下去这唯一的生意也要经营不下去了。

    正想着,汉斯已经来到了他那家小酒馆,几位经常照顾他生意的老朋友便急忙过来招呼,他们几个在镇上的卫兵队算是有点地位,不然像汉斯这样的酒馆估计早就被那些官匪吃干净了。

    “哟!老哥今天来的挺早啊,过来喝一杯,别整天垂头丧气的。”

    说话的这位是哈里,他是地方的警卫长算是有点来头。

    “唉我不像你们呐,为了这点小生意便得每日提心吊胆,这几天有一批新麦要到了,我得过来盯着点。”

    汉斯拗不过这几个家伙只得坐下来陪他们小酢几杯,这时一旁的大队长霍里克便又开始讲起他那不知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

    “喂,不知道你们听说了吗,附近的山头好像又来了几帮无赖,那人数可不算少,据说昨天抢了地主老哈雷牧场的就是他们。”

    “这倒还真有所耳闻,只是可惜了老雷洛培养了大半年的那些好马啊,足足有百匹呢都叫那些家伙抢去了。”

    看到二人聊的这么火热汉斯也忍不住掺起话来。

    “你们倒真是有闲心啊,对我来说自己不被抢就是万幸了,那有空去管别人过得怎样。”

    “汉斯,我说你就不好奇我们卫兵队为何不去管这事反而在这跟你喝酒吗?哈哈!”

    汉斯虽不怎么关心他人,但他对当今局势还是有所了解的,无非就是官匪一家罢了。

    “哼这种事不问我也能猜到。”

    汉斯冷哼一声将杯中的麦酒一饮而尽随即起身正要出门却只见酒馆前院外一个伙计正急匆匆的朝这边跑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士兵模样的家伙。

    只见那酒馆伙计累的扑通一声跪倒在桌旁急促的像汉斯讲道。

    “汉斯我们买的那批小麦被被人抢了!”

    伙计身后的几个身着锁甲的男人更是气喘吁吁疲惫不堪衣服劫后余生的模样,可唯独一旁跟来的一位腰别弯刃剑的男人却十分镇定。只见那人坐在了墙边一把旧椅上不屑的冷哼一声并朝地面重重的吐了口痰,随后便将那锐利的的目光缓缓移向了倚靠在门旁叹气的汉斯。

    “你就是酒馆的老板汉斯格伦先生,对吧?恐怕有些事我们要好好说清楚了。”